的汽车回泗城。

程湛兮拉开酒店的玻璃门,带着郁清棠进去。

她小声和郁清棠商量:“我们俩住一间,方便照应,可以吗?”

郁清棠颔首。

程湛兮又问:“你想住大床房还是标间?”

郁清棠看了她一眼。

程湛兮兀自笑笑,走到前台,把一直待在她卡包里的两张身份证一块拿了出来,递给前台服务员:“一间标间,谢谢。”

前台确认过她俩的身份信息,程湛兮交了押金,接过房卡。

303。

卡片在门锁滴了声,程湛兮打开门,房卡插进门边的凹槽,房间的灯陆续亮了起来。

房间面积不大,两张单人床并排摆在一起,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窗帘半开,风不断吹起窗帘一角。桌底放着一把椅子,程湛兮把椅子拉出来,背包搁上边,回身看仍站在门边打量的郁清棠:“先出去吃饭?”

郁清棠一愣,说:“我不饿。”旋即她想起来程湛兮12点后什么都没吃,光顾着喂自己了,还一路负重,改口道,“去哪儿吃?”

程湛兮把窗户关上,走向门口,中途推开洗手间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卫生条件还行——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她顺手又关上,随口道:“出门再看吧。”

酒店不远有一个夜宵摊,海鲜烧烤粉面炒饭,摊子后面的师傅们只穿一件薄薄的汗衫,摊前的客人喝酒撸串吃得热火朝天,空气里传来浓郁的食物香气。

程湛兮在一个海鲜烧烤的门店里坐下,点了爆炒鱿鱼,炒蛏子,加部分烤串。

她把菜单递给郁清棠,郁清棠摇头,说自己不饿。

等点的菜上来了,程湛兮拿起筷子喂她吃了两口蛏子和鱿鱼,她又默默地自己拆了双筷子。

没过多久,桌上剩下两个空盘子和一堆竹签子。

程湛兮含笑道:“再点点儿别的?这家店老板手艺真好,我还没吃够。”她体贴地为郁清棠找了个台阶下。

郁清棠耳根微赧:“……好。”

散步回到酒店,郁清棠肚胀的感觉方得到好转。

程湛兮把消食片和拧开瓶盖的水一并递过来,郁清棠道谢后吃了,在房间里慢慢地来回踱步,好奇地看向又在鼓捣背包的程湛兮。

程湛兮若有所感地回头,刚好捕捉到郁清棠的目光,郁清棠躲闪不及,干脆不躲不避,淡淡问道:“程老师在做什么?”

程湛兮笑起来,说:“你猜。”

郁清棠不猜,径直走过来,顺着她打开的背包缝隙往里看,程湛兮的一只手还在包里边,拿着一条三角形的内裤。

郁清棠:“……”

程湛兮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一不做二不休,出其不意将那条内裤塞进郁清棠手里。

郁清棠:“!!!”

她差点儿失手甩出去!

“程湛兮!”她几乎是咬着牙喊出女人的名字。

这玩笑未免太过火且一点都不好笑!

郁清棠声音虽不大,但火气是有了,程湛兮满意地看着这一效果,面上却不显,神情温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一次性内裤,你不要么?”

郁清棠脑袋懵了下,再低头看看纯棉的一次性内裤。

几秒后,她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

她张了张嘴,赶在她出口道歉之前,披着温善羊皮的程湛兮柔声打断她:“怪我,应该先和你说清楚再给你的,不好意思。”

她把那条内裤重新拿过来,和另一条同款不同色的放在一起,说:“待会儿洗澡给你吧,还得歇会儿。”

郁清棠全程没找到说话的机会,讷讷地嗯声,顶着张红成虾子的脸退到旁边。

换成平时郁清棠肯定很快能恢复平静,但在狭小的空间里,程湛兮在她面前自若地走来走去,桌上放着两条醒目的一次性内裤,她脸颊的热度非但没降下来,反而蔓延到了耳朵和脖颈,红成一片。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脸颊,郁清棠循着方向偏头,看见正在开窗的程湛兮。

郁清棠一时越发为自己方才的反应愧疚,程老师好心好意,自己却当作驴肝肺,误解对方,实在不应当。程老师怕她尴尬,明明没错却向她道歉。

“程老师。”

程湛兮转过头,身后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起来,她手往后撩了撩,将栗色长卷发顺到身前一侧,问道:“怎么了?”

“刚刚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程湛兮站在窗前,露出编贝般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

郁清棠舒了口气。

程老师心胸宽广。

程湛兮对着光亮处抖了抖冲锋衣上的土尘,将它展开挂在衣架上,示意郁清棠也将风衣外套脱下来。

郁清棠说:“我自己来吧。”

她忙活间,程湛兮坐在床沿,褪去了灰尘只多不少的长裤,裤脚处还沾了不少泥点。

郁清棠把风衣挂好,手掸了掸表面的灰尘,身后多了一道热气,她知道是程湛兮又回来了,便退开将位置让给她。

程湛兮走到最亮的光下,长袖白色t恤,贴身款,勾勒出凸凹有致的曲线,衣摆堪堪到臀部的位置,半遮半掩。

郁清棠不经意往下扫了眼,雪白惹眼的一片,耳朵里顿时就嗡了一声。

她还没离得太远,程湛兮听见了女人细微的吸气声,伴随着陡然加重的呼吸。

郁清棠再退了几步,她便听不到了,不由心生惋惜。

郁清棠坐到床沿,背对着程湛兮,两只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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