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饶过自己:“不要……”刚说了两个字,笑声越来越难忍,她闷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喉咙里泄出几分隐忍的呜咽。

程湛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在不可描述呢。

郁清棠做好了要遭受折磨的准备,却不料程湛兮把挠她痒痒的手收了回去。

郁清棠隐约涌上几分失落。

程湛兮按捺住自己的绮念,把郁清棠翻过来捞进怀里,揉捏着她的手指,继续往后讲。

上中学以后程湛兮就不再是老师头疼的小孩了,但也不是郁清棠那样的乖乖女。有点像七班的童菲菲,开朗外向,成绩尚可,但没有童菲菲那么爱瞎贫,在同学中深受欢迎,年年文艺汇演都是舞台最耀眼的明珠。

她的成长就如郁清棠所料那样,一帆风顺,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画画也是,年少成名,才华横溢,众星捧月。

她的朋友很多,未必个个都优秀,在程湛兮眼里却个个都特别。

她爬过很多的山,游过很多的河,走过很多的路,见过很多的风景,用心丈量这个世界。

程湛兮的声音如流水不疾不徐,娓娓道来,郁清棠每个字都听得很认真。

月亮升到中天,银辉洒满大地,给院子里的竹林镀上一层皎洁,竹影摇动着月光。

郁清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醒神。

程湛兮拥着她滑进被窝里,说:“睡吧,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说。”

郁清棠脑袋往她肩膀上一歪,连声哼唧都没有,睡了过去。

程湛兮将她脸上的秀发拨至耳后,良久,低头抿住了她柔软的唇。

双唇轻贴,停留了几秒钟,她缓缓退开,退至三公分远,忍不住又上前,亲了又亲,细细地啄吻。

郁清棠眉目平和,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衣摆,睡得香甜。

程湛兮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关灭了灯。

她重新躺回被窝里,郁清棠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热气,自发地贴了上来。薄薄的睡衣阻隔不了清晰的曲线,程湛兮只能君子地避开圆软处,深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慢慢地艰难入睡。

……

冬天的生物钟比平时晚些,闹钟是早就关了的,郁清棠一觉醒过来,阳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在书桌投下不算特别明亮的光斑。

郁清棠想拿手机看时间,指尖却触到一片滑腻绵软。

她指尖轻移,仔细感受了一番,耳根顿时一热,在被窝里摸索着将程湛兮卷起的睡衣衣摆拉下来,同时偏头看向熟睡的程湛兮。

昨晚她睡前是枕在程湛兮臂弯的,程湛兮平躺。现在却变成她的手放在程湛兮的上,而程湛兮侧对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郁清棠想不通她们俩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索性不想了。

她起床洗漱,心情格外地美好。

她昨晚应该是做了一个美梦,虽然她不记得具体梦见什么,但第二天睁眼上扬的心情让她确定了这件事。

程湛兮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郁清棠下楼吃了早餐又上来,她还没醒,而书桌和床前的大部分地面都亮起来,郁清棠拉上了窗帘,带上房门,屋子里重新归于昏暗——适合睡觉的环境。

方文姣带外公散步回来,看见在客厅看书的郁清棠,左右看了两圈,问道:“小程走了?”

郁清棠说:“她还在睡。”

方文姣道:“粥还热着吧?”

郁清棠回:“热着,待会我再给她炒个小菜。”

方文姣应声:“那就好。”

郁清棠给二老打开了电视机,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边看书边晒太阳。

她仰头看看二楼房间,窗帘紧闭,扬唇笑笑。

程湛兮闭着眼,手在身边摸了摸,只摸到陌生的冰凉,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但她依旧在笑,睁开了眼睛。

先看时间,上午十点半。

这么晚,郁清棠应该先起了。

程湛兮起床下地,先拉开了窗帘,灿烂的阳光一路漫伸出光点,照亮了整个房间。程湛兮站定在原地,指尖点上自己的唇瓣,回味着什么似的,眼角眉梢涌上几分藏不住的欢喜,捎带两分羞怯。

程湛兮疾走几步到了门边,一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行至下楼的楼梯口,她忽然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摸了摸尚未梳洗的脸,懊恼地咬唇回房。

方文姣听见上边的脚步声,朝楼梯的方向瞧了眼,却不见有人下来。

程湛兮仔仔细细地刷牙洗脸,穿上来时的衣物,卡其色大衣,白色铅笔裤,从楼梯下来,和客厅的二老打招呼:“外公外婆中午好。”

二老都笑笑。

程湛兮问:“郁清棠呢?”

方文姣道:“默默在外面。”

程湛兮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恢复如常,说:“我去找她。”

如果程湛兮在喜欢上郁清棠之前就知道她是默默,说不定她们俩真的变姐妹花。既然她已经喜欢上她,管她是默默还是沉沉,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至于心里别扭,别扭过这一阵就好了。

何况她们俩昨晚……

程湛兮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抻了抻大衣衣摆,朝门外走去。

她掀起门帘,郁清棠刚好出现在她眼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程湛兮目光一亮。

这算心有灵犀吗?

郁清棠说:“我看到楼上窗帘拉开了。”

程湛兮的心有灵犀咔一下碎了,但不妨碍她嘴角弧度上扬,桃花眼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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