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不过是师叔,又不是亲叔叔,没有血缘关系,打什么紧?”秦浩南语气依旧温和,眼神之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耐,“况且成亲与修炼并不冲突,黄师弟天赋过人,修为高强,你二人结为夫妇之后,你可以得到他诸多指点,修炼进境,相比起一个人独自钻研,只会更快。”
“师父!”紫缘眼眶微红,对着截剑尊者娇声喊道,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丫头,宗门为你提供了这许多资源,也到了该你为宗门做出一些贡献的时候了。”截剑尊者对于这个徒弟颇为宠溺,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略感心疼,忍不住软语相劝道,“黄温还不到六十岁,便已修炼至天轮巅峰,再得你相助,多半可以踏入灵尊境界,一位灵尊夫君,想来也不至于辱没了你。”
“师父,弟子自己努力修行,也可以练至灵尊境界,为宗门出力。”紫缘没料到会从自己最为敬重的师父口中听到这样一套说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再也难以抑制,“哗哗”流了下来,“还请师父和掌门莫要逼紫缘嫁人。”
“这是什么话!黄师弟这样的天才,哪里配不上你?”秦浩南不悦道,“莫非只因他相貌不算出众,便要遭你嫌弃么?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知道以貌取人!”
“只是天才便要嫁么?”紫媛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心绪激动之下,终于忍不住出言顶撞道,“那门中天才多的是,何以非要嫁给黄师叔?我看那木子轩师叔,便不比黄师叔差多少。”
“木子轩?”秦浩南闻言一愣,自以为明白了什么,“莫非你更偏爱木师弟?”
紫缘口中的木子轩,乃是南天剑派之中的另一位天才人物,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却已踏入天轮五层,不仅修为高强,更是生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颇得门中女性修炼者仰慕。
听见这个名字,黄温面色一变,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
从小到大,他因为相貌的缘故,受尽了欺凌嘲讽,不得不发愤图强,死命修炼,以期获得他人尊重。
总算他资质上佳,人又努力,在三十五岁那年,终于成功踏入天轮境界,身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以为从此以后就会扶摇直上,成为众人仰慕的存在,木子轩的出现,却彻底掩盖了他身上那微弱的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木子轩就是这么一颗耀眼的新星。
相貌俊朗,风度翩翩,修炼天赋更是高得离谱,才冒头不久,这位新晋天才的风头便迅速盖过了本就不如何耀眼的黄温。
丑陋的嫉妒心,令黄温几欲发狂。
无数个夜晚,他躺在被窝之中,脑子里都会幻想着某一天能把木子轩那张帅脸踩在脚底践踏,碾压,粉碎成渣。
从紫缘口中听见这个名字,他心中的愤怒积聚到了极点,对木子轩的恨意更是呼之欲出,连带着再看紫缘,也不如先前那般可爱了。
“不是,我只是举例……”紫缘随口拿木子轩来反驳,却反被秦浩南误解,急急忙忙开口辩解道。
“木师弟虽然修为也不错,毕竟还未达到天轮巅峰。”秦浩南沉思片刻,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就算与你成婚,得了玄阴体之助,也未必便能顺利突破到灵尊境界。”
“我、我的存在价值,便是这玄阴体么?”紫缘气得面色发白,嘴唇一个劲地哆嗦。
“放肆!”秦浩南被门下弟子这般顶撞,终于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身为本门弟子,自当拼尽全力捍卫门派荣耀,如今咱们连南疆省第一大派的位置都要不保了,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真是成何体统!”
“丫头,咱们是修炼者,并非寻常百姓。”截剑尊者叹了口气,好言劝说道,“婚姻之事,大可不必看得那么重,想来成婚之后,只要尽到妻子的义务,黄师弟也不会如何约束你的行动,你大可如从前那般自由自在,爱干嘛干嘛。”
“是因为飘花宫么?”紫缘忽然心有所悟道,“只是因为别的门派崛起,便要牺牲弟子的一生幸福么?”
“黄师弟虽然相貌平平,却性子温和,天资过人,怎么能说是牺牲呢?”截剑尊者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紫缘的肩膀,柔声道,“成亲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心,实属自然,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咱们再从长计议。”
说着,他回头给了秦浩南一个眼神暗示。
“不错,是我失态了。”秦浩南瞬间冷静下来,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小紫,你回去好好想想,记住,若非得到咱们南天剑派的支持,你爹又岂能坐稳这南天城主之位?你年纪还小,莫要因为一时气盛,害人害己。”
言语之中,竟然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紫缘没料到向来待自己和蔼可亲的师父和掌门,竟然仅仅因为门派地位受到威胁,便露出这般嘴脸,简直有种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心中气苦,当真是难以言说,狠狠跺了跺玉足,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屋外奔去。
“派人看住她。”秦浩南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直视着紫缘离去的方向,对着一旁的张二河吩咐道,“不要让她离开门派。”
“是。”张二河躬身领命而去。
“黄师弟,老头子这一次为了你,连宝贝徒弟都得罪了。”截剑尊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