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唇边漏出一声男声难以忍受的低低喘息,梁小夏睁眼斜觑了一眼镜月。红晕从被她手指所覆盖的眼睑一直爬过了整个俊美的侧脸,蔓延上脖颈。他嘴唇轻启,牙齿却紧紧咬着,似乎是在逼迫自己不再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
永远看起来冷清淡漠的人,此刻如同一大块无瑕的白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辉,紧绷肌肤上一片片的绯红,又给这块玉染上一层动人的暖色,看得梁小夏一阵失神。
还有他失控之下的低吟声音,梁小夏心里火烧火烧的。作为罪魁祸首又洋洋得意。
让你把我再当小孩看!
梁小夏几乎完全是在重复不久前镜月对她做过的动作,手指顺着他的腿侧来回抚摸,盘旋而上。顺着衣衫腹部敞开的缝隙,如灵巧的蛇一般迅速钻入,紧贴着他的腹肌向上轻抚。
手下触及的肌肉热暖紧绷,光滑的皮肤下,能够感受到蕴含其中的力量。梁小夏食指弯曲在他的胸口挠了挠,脑袋一偏,又一口咬上镜月的脖子。
在镜月脖颈上留下一小块痕迹,梁小夏伸舌头将那块印记舔了舔,又笑到:
“镜月,肯定有人说过你很迷人。那有没有人说过,你身材也很好,看起来十分美味呢?”
手掌下的肌肉绷了绷。温热的喘息声都是乱的,镜月低沉沉地咬牙切齿:“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天生就会的,不要太嫉妒。”
上辈子信息爆发下学习的知识,带到这辈子,可不是天生就会的么。
一双作乱未停的灵巧双手。加上一枚落点随机的软唇,镜月的脸红得彻底。嘶嘶吸气,偶尔闷哼之后,就会听到耳边熟悉的坏笑声,一次次挑战他忍耐极限。
梁小夏伸出舌头,舔了舔镜月颤抖不停的长耳朵,听得身边呼吸一紧,伴着低沉的吟叹,腰和脊背都被蟹螯一样的手臂紧紧箍住,整个人彻底压在他的胸口。
上半身衣服彻底挣掉了,镜月先是诧异梁小夏怎么彻底没动静了,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胸口紧紧贴着什么软绵绵的…
“别动。”
梁小夏扭着想从他怀里爬起来,紧紧磨蹭的柔软身体给镜月的理智箍上最后一根绷弦,听得耳边声音都是忍耐的沙哑。
腹部下好像有什么膈着她,很烫,烫得梁小夏瞬间慌张起来,扭得更厉害了。
精灵和人类是不是一样的,不是的话,差异有多大?到底该怎么做…
梁小夏从脑袋里名为“乱七八糟”的文件夹中提取知识,可发现自己对人类身体构造了解得透彻无比,无论男女…对精灵恋人之间该怎么缠绵然后生宝宝却一无所知,完全空白。
腿下肌肤接触的地方,隔着衣衫温度直直透入大腿,似乎不是个硬物,可也不是软的,弹性很好…
完了,梁小夏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是个白痴,甚至连相关介绍的一本书都没看过。
“点完火就想跑吗,小坏蛋?”
镜月毫不费力地坐起来,将梁小夏放在自己腿上,咬住她的嘴唇,手指从梁小夏背部绕过,抚摸上她侧边浑圆的曲线,手掌包裹住揉捏起来。
“不…不准再加‘小’字了!”
梁小夏不过片刻,便被挑逗得整个灵魂发软,随着他掌心不轻不重地揉压按捏,全身上下月光般的浅金色越来越白,颤抖着的抗议声不比蚂蚁爬动的声音大,很快哼唧着沉入陌生的快感中。
“的确不小了。”
镜月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顺利剥下法蓝仅剩的三颗钮扣,目光灼灼地欣赏她光滑无暇的灵魂之体。
轻轻的喟叹,真是…妖娆难见的美景…
防护的衣物被剥除,梁小夏瞬间感觉到大量灵魂之力在被空气卷着剥离身体,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已经做好继续承受他目光侵袭的准备,再抬头时却见镜月眼中的情.欲和火气散得一干二净,幽暗中只剩温暖的包容。
镜月替她拉上了衣服,一颗一颗耐心扣好扣子,紧紧抱住了她,让心情慢慢平复。
“镜月?”
梁小夏微有愧疚,她作为灵魂形态,在绝望之地不停受到剥离惩罚,结果扫了兴致,并且会如此继续扫兴下去。
一日不复活,她就一日不能正常地和镜月生活,只能作为灵体,陪着他独自走向死亡。如此优秀杰出的一位耀精灵,实在是不该将生命浪费在她身上。
梁小夏想得很多,越想越失落,觉得自己真的是耽误了镜月。
“没关系,”
肩膀上搭着的黑发脑袋在她脖颈边蹭了蹭,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满是忍耐的谅解。
“…我等你。”
声音过耳即散,却直直命中了梁小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句轻轻的承诺,却比恋人间常脱口而出的“我爱你”更为动人。我等你,含着太多心酸、忍耐、不愿不得、独自承受的孤独落寞,却都因为一丝希望,驻足在了原地。
爱的等式另一边是索求被爱,付出了爱,便想得到爱,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个定律。
等待牵着的,只是无偿的付出,它的另一边,却可能终究是一滴失望的眼泪,一场什么都没有的徒劳。
等待,原就比爱更困难。
梁小夏心里因为镜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感动得酸楚发紧,她知道镜月脑子里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