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看起来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西陵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颤声说道。
“对不起,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对你,当初我说什么也要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
理智告诉秦皇后,应该将这个男人推开。
可她的手在抬起来后,却怎么都使不出气力。
自从秦列入狱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为了能保住兄长和侄儿的性命,不惜放下尊严苦苦哀求皇帝高抬贵手,结果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
她身为皇后,看似风光,却连兄长和侄儿的命都保不住。
在兄长和侄儿被斩首示众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跪伏在佛祖的面前,乞求佛祖能够保佑兄长和侄儿来世投个好胎。
等她回到宫里,发现手里的权力已经被惠妃、娴妃、宁妃瓜分。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皇后的空壳子。
这些天来,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却无人能为她分担。
她看似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仍旧是那个端庄威严不苟言笑的皇后,事实上,她的神经早已经绷得极紧,心里也已经不堪重负。
此时被西陵王抱在怀里,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自己靠在他身上。
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能短暂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让自己得到一瞬间的安宁。
西陵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
这个吻仿佛烙铁,烫得秦皇后浑身一颤。
她忽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
她想要将人往外推。
西陵王不肯放手,低声道:“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浪费时间了,我爱你,我不想再跟你分开,我不想和你有遗憾。”
秦皇后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的衣襟。
西陵王低头亲吻她的眼睫和鼻尖,最后吻住她的唇。
他低声喃喃。
“我们已经错过了前半生,我想把自己的余生全部送给你。”
秦皇后像是认命了般,不再推拒,接受他的靠近和侵入。
就在两人吻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萧兮兮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炸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秦皇后居然跟西陵王有一腿!
最可怕的是,这两人竟敢在太后寿辰这天,躲在畅听阁里偷情!
要知道皇帝和太后都在畅听阁里听戏啊!
在这里甚至都还能听到从戏台那边传来的声音。
“想起了当年感慨生,景阳钟不闻二十春。”
悠扬的唱腔伴随锣鼓唢呐声,好一片喧嚣盛景。
身处幽暗屋内的两人,仍旧在你侬我侬。
台上的剧情越来越精彩。
屋内的气息也越来越急促。
萧兮兮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不走?难道不他们真要现场来一发吗?
她虽然很喜欢看带颜色的话本,但她一点都不想听现场版的av啊!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看洗的兴致,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荒唐意味的鬼地方!
房门被轻轻叩响。
屋内的两人立即停止动作。
方无酒的声音透过房门传进来。
“王爷,太后娘娘要见您。”
西陵王放开秦皇后。
两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外人看不出异常后,他们这才打开房门。
方无酒站在门外,他像是没有看到屋内还有个皇后,面色如常地道。
“我让人推说您去出恭了,您得快点过去,免得让人起疑。”
西陵王和秦皇后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躲在箱子里的萧兮兮暗暗松了口气,这对野鸳鸯总算要走了!
待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后。
她小心翼翼地将箱盖打开一条缝。
透过缝隙往外偷看。
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现在正是溜走的大好时机!
萧兮兮正要起身,忽然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跑了过来,听那动静,少说也有十几个人。
转眼间人就已经跑到这个房间的门口。
萧兮兮有种想要口吐芬芳的冲动。
这个屋子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为什么这里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他们就不能换个地方搞事情吗?!
为免被人发现,萧兮兮不得不又把箱子盖紧。
房门被用力推开,一群人跑进来。
“快快快,把东西带上,班主已经在催了!”
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戏班子的人,他们是来拿道具和服饰的。
萧兮兮默默祈祷,希望这些人不要碰她所在的这个箱子。
以前她的运气总是非常好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好运气似乎用到头了。
那些人将她所在的这个大木箱子也搬了起来。
萧兮兮大惊失色。
搬箱子的人还在抱怨。
“这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如此沉?”
同伴催促道:“这里装的应该是一些道具,别抱怨了,动作利索些,别让班主等太久,要是耽误了演出,咱们这些人都得吃挂落。”
箱子伴随那两人的步伐轻轻摇晃。
躲在箱子里的萧兮兮也跟着摇晃起来。
她很想立刻就掀开箱盖冲出去,但又不知道该冲出去后该怎么向外面那些人解释。
她左右为难,无比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