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形悠给霞之丘诗羽吹干头发之后,也不管自己头发有没有擦,就转身准备离开浴室。
而刚刚还嫌弃懒得给自己吹干头发的霞之丘诗羽见状,伸手抓住钱形悠离开的衣服下摆。被自愿停下脚步的钱形悠,纳闷的回头看向霞之丘诗羽。
霞之丘诗羽也不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竖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脑瓜。
还在纳闷的钱形悠,看到霞之丘诗羽的动作之后,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开口解释。
“我就不用了,我头发短,很快干的。”
霞之丘诗羽没有说话。
“真的,我刚刚已经用毛巾擦过了。”
霞之丘诗羽还是没有说话。
“诗羽”
霞之丘诗羽依旧没有说话。
“唉好吧好吧,我吹,我吹行吧。”在霞之丘诗羽无声的抗议下,钱形悠只好举手投降。
他乖乖的在霞之丘诗羽站起来之后,空出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挺着腰板,然后十分自然向着放着风筒的方向伸手。
等他将手伸到风筒的时候,结果。
“诗羽,你拿着吹风机,我怎么吹头发啊。”看着站在自己背后,手上拿着吹风机的霞之丘诗羽,钱形悠没好气的说道。
“哼哼。”
在听到钱形悠的话之后,霞之丘诗羽没有说话,只是哼哼两声。而钱形悠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霞之丘诗羽脸上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接着想了想。
露出一副有些害怕的表情说道。
“诗羽,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霞之丘诗羽直接连掩饰都扔了。打开吹风机,将另一只手放在钱形悠的发间。
唰唰,呜呜——
手指在发间滑动的声音,混杂着吹风机的响声里,传来了钱形悠听起来有些可怕的声音。
“哇,好烫,诗羽别只盯着一个地方吹啊。”
“疼疼疼”
.....
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吹头发行动过后,总算是闹腾够了的霞之丘诗羽,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杯冰凉的果汁。
一边小口小口喝着,一边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右手边,背挨着墙壁,正专心看着小说的钱形悠。
霞之丘诗羽小声的问了一句。
“悠,那本书,你打算出版吗?”
“怎么了?”翻过手中已经看完的一页的小说,钱形悠漫不经心的说道。
“嘛,应该会出版、或者不会,现在都没决定呢。呜哇,这写的是什么啊。”
在钱形悠一边说着,一边又翻过一页之后,突然被小说里莫名其妙的剧情恶心的到他,彻底丧失继续看这部小说的yù_wàng。
于是,钱形悠一边吐槽,一边合上手中小说,将它放到一旁。
一旁的霞之丘诗羽捧着果汁,静静的等待钱形悠换了一本小说,重新坐回位置上之后。霞之丘诗羽小声的问道。
“那,阿姨和叔叔那边,悠,你是怎么想的。”
霞之丘诗羽这句话一出口,钱形悠突然手上翻开小说封面的动作突然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回复过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诗羽,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霞之丘诗羽可以感觉到,钱形悠脸上,在他动作突然停下的的时候,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虽然她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就像是在挖开钱形悠心里面的一道化着脓液的伤口一样。
很疼、也很难受。
霞之丘诗羽是心疼钱形悠。
但是,她同样知道。
化脓的伤口,一天不把脓液清理掉。
这道伤口,一天都不会愈合。
所以,即便是钱形悠再难过、再痛苦、霞之丘诗羽再心疼。
她都要让钱形悠好好面对自己的伤口。
所以。
“悠,叔叔阿姨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钱形悠彻底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轻轻的合上书,将其放在一旁之后。
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就对上霞之丘诗羽的眼神。
这道眼神里。
有着担心、有着陪伴、也有着让他心安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眼神,钱形悠心里涌起的一丝烦躁也被霞之丘诗羽安抚下来了,虽然他实在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父母之间的关心,可是到最后。
“真的被你打败了,诗羽。”
“好吧好吧,我要开始说咯,你要听吗诗羽?”
“要。”
.......
“对不....”
“诗羽,是打算今天把一辈子的对不起都说完吗?”钱形悠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轻轻搭在霞之丘诗羽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但是,我。”用手轻轻拨开钱形悠的手指之后,霞之丘诗羽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却逼着你,又一次挖开自己的伤口,我真的....”
“好啦诗羽,我也没怪你。”钱形悠抬起自己左手,手心搭在霞之丘诗羽的左肩上,微微用力。
霞之丘诗羽也顺从的在钱形悠指引下,小心的捧着果汁,轻轻的靠在钱形悠的左胸上。
倾听着从胸膛中传入耳朵里的心跳声,霞之丘诗羽慢慢的闭上自己眼睛。
“我知道的悠,你不会怪我。”
“嗯。”钱形悠轻轻的回应了一句,脑袋稍稍向左边歪了一点,将自己的脸贴在霞之丘诗羽的小脑袋上,嗅着发丝间传来的洗发水的清香。
“诗羽,就好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很感谢我的父母,感谢他们将我带来这个世界的恩情、感谢他们将我养育成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