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门扉”之后,亚戈之前有过诸多猜想。
最开始的版本,在他意识到序列途径和类卡巴拉树的事情时,他将这个世界的“地形”,也自然而然地向着“卡巴拉四重世界”的方向去想。
“虚无”、“无垠深空”、“幻影界”、“物质界”这些词,也在他的脑海内以卡巴拉四重世界的结构进行组合。
而之后
世界树。
知道关于“镜世界”,关于“尽头之塔”的事情后,他以“卡巴拉树”的质点为位点,将世界的“地形”理解成了北欧世界树那般的“地形”结构。
至于现在?
他可能又要重新理解一下地形了。
原因
就在他刚刚找到一块记忆石碑上,有这样的话:
[世界就是一块大陆?戏说不是胡说,奇幻世界也不能不遵循物理吧,天圆地方?]
而在另一块零碎的记忆石碑上,还有这样一句话:
[蓝血种为什么会在地下生活?不,这也不是地下,这是世界的另一侧,等等,这里到底是算背面还是正面?是上面还是下面?这t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有个人把星球拍扁了?真是]
而后,就和其他残碎的记忆石碑一样,没有了下文。
但更重要的是最后一块:
[守门的家伙是真的难缠啊,油盐不进的,连自我都没有,连精神意志都没有,这群偏执狂比我想的还疯呢,有这东西负责守门,该怎么搞]
从重要性来说,亚戈是最关注最后那块记忆石碑的。
但是,前面那两块记忆石碑上写的也无法忽视。
世界就是一块大陆?
世界另一侧?地上和地下?
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亚戈读到了一个并不“寻常”的世界不,“大地”。
一个有着正反两面的世界?
就像一张纸板?
只有描述,没有足够直观的图例,亚戈只能通过想象来在脑海中构筑这些“自言自语”所描绘的世界。
这种世界的描述虽然乍一听有些新颖,但实际上,就和那句“难不成有个人把星球拍扁了”的疑问的表述那样“普通”。
只不过是把一个星球扁平化之后而已。
在世界的一面生活的人,有没有想过“地下”,世界的另一端,也生活着另一群人?
而在这里,在这位“穿越者”所见的“世界”中,就是这种情形。
结合之前的
霜血种是巨柱在世界另一侧的?
而蓝血种,“巫师”们则是相对的另一侧?
亚戈不禁得皱起眉头来。
他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位“穿越者”所描述的是否是“镜世界”。
直到现在,亚戈也算是见过了几个镜世界了。
机械国度,浮于天空之上的巨型机械大陆和地面上的机械城。
物质界,到了现在他也还没摸清到底长什么样。
既定之湖,一望无际的、静滞的光组成的巨大湖泊,就算称之为海洋亚戈也不觉得奇怪。
然后是“书中世界”
亚戈沉思了片刻,才将视线投向他所能够找到的,最后一块有文字的碎裂石碑。
守门。
没有自我。
没有精神意志。
这些描述,包括最后这个被事主用来称呼“巫师”的“偏执狂”,亚戈都不得不联想到看门人面具钥匙。
但是,看门人钥匙,或者说“迷途者”这个组织,不是在巫师消失之后才出现的吗?
亚戈觉得自己没有记错。
除却自己得知的、关于迷途者的信息是错误的可能外,剩下的可能就是
在“巫师”还存在的时代,是存在与“看门人”有关的组织或者个人的。
真是令人烦躁。
出现一位“同伴”这种事情的相关消息就已经够他研究好一阵子了,谁知道还带着那么多情报。
不过
同伴?
呵呵。
亚戈将这个描述换了换。
同类?
也不对。
有着近似身份的陌生人。
“穿越者”的身份,只是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的。
根据面临的情况不同,每个人都有一大堆身份。
相对于这个世界,他和这位“穿越者”是同样的“外来者”而已。
相对于他原来的世界,他和这位“穿越者”是同样的“天朝人”而已。
但是,再往下细分,就不一定了。
不同省市,不同地域的陌生人而已。
与其说是他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倒不如说是亚戈因为这位穿越者和自己相似的“身份”而产生了兴趣。
亚戈很是警惕,认知方面的力量他不能说很了解,但是也正是因此,他很警惕。
他不想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受到认知方面的力量影响。
带着戒备和下意识的抗拒自保意识,亚戈的目光掠过几块被阴影覆盖的记忆石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地,又一股强烈的震荡感袭来。
又来了!
因为平息了一段时间,亚戈还以为不会再发生了,但是,很明显他想错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震荡,亚戈再次牵动戏命师之牌,准备像之前一样压制戏命师之牌的异常
但是,就在这个刹那,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冲动——
废墟。
刚才巨大壁画破碎的无数石碑之中,有什么重要的事物。
也许是来自于戏命师之牌,也许是来自他那偏移了正轨的死灵途径感知的感觉浮现了出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