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这边有人,高铁山那边的厂子,林江这边到时引见,然后带着去和厂子里谈生产风匣的事,而发电机转子铜线这些,刘强说他去联系人。
三人一谈就到了晚上,刘强心里高兴,嚷嚷着去王大娘那里喝羊汤,高秀芬中午吃了一大碗面,现在还让两人去吃。
刘强拉着她,非要说要庆祝一下,再商量一下故里什么时候开业,因为要谈正事,高秀芬只能跟着两人去了包子铺。
大晚上的包子铺没有人,窗户的轧板都挂上了,刘强敲门王大娘从里面打开让三人进来,刘强买了点花生米和白酒,王大娘说还有羊肉给三人热去了。
刘强精明,提着一袋花生米和一瓶白酒去了后院,说给王大爷带的,后厨传来王大娘的笑声。
厅里只有高秀芬和林江两人,高秀芬想到林江早上做的事,忍不住笑道,“今天不是放假吗?怎么还去厂子了?”
她回来后看到于大海出来了,林江走了,心里还挺失落的,她觉得林江就应该让于大海在柜子里再缩一天一宿。
林江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还惦记着早上的事,正色的撇她一眼,“真这么就离了?”
高秀芬笑在脸上凝了一下,又恢复轻快的看着他,“我想成全他,毕竟我们不合适。”
林江笑了笑没说话,可从他的笑里,高秀芬品出一句话:撒谎。
高秀芬心里犯嘀咕,想着她没有露出马脚啊。
林江提醒她,“搬家第一天,你的布包里掉出一封信。”
高秀芬的笑这回是真的凝滞在脸上了,她想起了搬到新家的第二天,两家聚餐,她拉着于大海的手说她是于大海的初恋,而那封林江捡到的信,正是赵红梅写给于大海的情信。
所以也就是说,第一天开始,不担她看穿了林江,林江也看穿了她。
也难怪林江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意的离婚。
可总不能说她轻易的放过于大海,正是这样才是真正的害于大海吧?
阻拦掉于大海从厂子里辞职下海经商成为日后呼风唤雨的大老板?
这话也说不出来啊。
更不能说。
不然林江一定会觉得她是疯子。
林江见她不说话,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还眼眶里乱转,心知便是问下去她也不会说实话,“你自己觉得好便好。”
至于她在憋着什么大招,日后就会知道了。
高秀芬骤然松了口气,“是啊,我总不好牵连到他。”
这时高秀芬心里也没有底,她猜不到林江是否知道她知道于大海和赵红梅偷情的事,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讲究,看着林江还正八经的过日子,而她的男人让他当了王、八,她知情却不告知,是不是不讲究?
但是林江今天早上突然不上班,又让高秀芬觉得林江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仿佛知道于大海在柜子里。
心中不敢肯定,高秀芬还真摸不透要不要告诉林江,而且她记得林江以前也说过婚姻皆是如此,似乎对于赵红梅出轨的事他跟本不在乎。
高秀芬哪里知道昨晚林江就有了离婚的想法,结果早上进厂子之后听说高秀芬和于大海闹离婚,心思一转,便知道这个婚眼前是离不成了。
同一个屋檐下,高秀芬离婚,他就离婚,他们又合伙做生意,市里就这么小,谁敢保证不会有人看到?
到时会怎么传?
林江不在乎,却不能坏了高秀芬的名声,离婚这事不能想了。
刘强这时从后院回来了,手里端着两碗羊汤,一碗给了林江,一碗放到高秀芬面前,转身又进去给自己端了一碗出来。
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两人只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就着花生米和羊汤,刘强吃的别有滋味,晚上回去时高秀芬要自己走,两人不放心一起送她回院子,这才走了。
高秀芬的被子还没有做完,后院的屋子没有灯都纳到了一起,盖在身上也不怕乱了。
大院那边,于大海下午从高家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厂子,李厂长得了信带人去抓,把蒋民生和在交易的人抓了现场,李刊也算给蒋民生留面子让他先回家了,他带着人回来,把那批齿轮也押了回来,直接让人送去回炉了。
蒋民生倒卖报废齿轮的事在厂子里也传开了,李刊没有让人拦着去议论,蒋民生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怎么处理。
当天晚上,蒋民生爱人和蒋民生去了李刊家,外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一天一大早,李刊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提了蒋民生犯错误的事,他这些年在厂子里也算有功,就不报警了,不过也不能在厂子里呆了,直接开除。
会议只说了这事就散了,散会之后李刊才将于大海叫到办法事,说起他私人的事,“你和你爱人的事怎么样了?”
于大海知道机会来了,他有些激动,还是克制面上带出忧色来,“厂长,这事你就别管了,总不能因为我的私事一直让给厂里添乱。”
李刊拧眉,“都说老实的脾气大,可不真是这样,你爱人看着猫一样的人,说话声音都不大,说不牵连你就不牵连你,直接就离了。这事也是你们当初没有领证的原因,不然怎么能闹成这样。”
于大海苦笑,“我会去劝她,她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我等她。”
李刊望着他,想到这小两口好好的,就因为他要给厂里一个交代,直接让高秀芬起来这两人离婚,也有他把事办成这样的原因。
“生产改革方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