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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拎起裙摆蹲在地上,捡了根细枝在地上画画划划,圈点勾圆,横竖方宇。
她偏头歪向后卿:“你说,我们若要出城与城外部队汇合,走哪一条路线是最快又最稳妥的呢?”
耳畔有人在笑。
后卿弯唇撩袍蹲在她身旁,淡淡佛手馨香飘来,他长睫如羽,栩栩优长,盯注着她几笔勾勒出来的缩略地图。
他亦捡了根断枝,顺线延长:“这是直走便是镔城中西市,从这条线路走,则需经过西街、长胜楼、镔河桥,最后便是西门。”
陈白起顺着他骨骼玉秀的手指移动,连连点头。
婆娑与透他们也围拢过来探头看着。
“可若是从城镇中的安湖房舍这条走,则需经过排楼、花街胡同、胡镇街道,最后是南门。”
“这两条路线是最近、且路线最直接的。”
他一一指出路径,道:“其中南门离我们较远,而西门则最近。”
陈白起赞同:“你倒是将这镔城摸索得仔细啊。”
她道:“西门确实最近,只是西门路经的西市西街、长胜楼、镔河桥皆为开阔之地,亦是刺客盟埋伏设袭的最佳位置,走这条路线危险程度亦相对增加了不少。”
“而南门虽远,可这些排舍与街道较多,内部四通八达,可避可藏。”
经她一阐明厉害取舍,婆娑他们也心中踌躇如何抉择了。
是选择冒险尽快出城,还是求稳纡回前进?
“怎么样,可选好了?”后卿眸弯似月,凝瞅着她问。
他倒似不受任何因素影响,陈白起斜看他一眼,支着下巴沉吟片刻,决定道:“走西门。”
透立即看向她。
“为何?”
婆娑也奇怪。
“不是讲这条路线相对更危险吗?”姚粒疑道。
陈白起拍了拍腿上的灰榍,站了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她抬头望向镔城城墙边缘浮起的青灰色,风起树枝摇曳,叶片沙沙,她道:“十一城筱月城主与其部下全部被歼,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你们也能猜得到。所以我们必须趁他们还没有反扑之前,以尽快速度离开镔城,时间拖得越久便对我们越不利。”
她看向他们,表情于面巾下若隐若现,似含着笑,又似高深漠测:“若他们倾巢而出,你们以为凭我们五个人能抵挡得了多久?”
更何况这五人伤的伤、残的残、武力值已跌入谷底。
透、婆娑与姚粒他们一震,神色沉寂下来,显然也已经考虑到了后果。
“我想回宅子一趟。”透向后卿抱了抱拳,道:“相国,我要拿回我的兵器。”
透一向有配两套弓箭兵器在身的习惯,一套在明,一套在暗。
那晚事出突然,他随身携带的飒沓流星弓被遗落下了,而暗藏于身的那一套银铸弓器则被损坏了,如今既要冲破锢局,岂能如废物一般等人来救,他虽腿上受伤,但却并不影响他射箭发挥。
婆娑这时也不与他抬杠,他瞄了一眼透的腿,想了想,道:“我与你一道去。”
透摇头拒绝,他严肃盯着婆娑,道:“你得守护着相国,我一人足矣。”
姚粒在旁没有插言,他是齐国之人自不便介入他们,此次与他随行入城的侍卫皆被杀了,而陈大人此刻亦下落不明,他必须尽快出城联络部队,再返城来寻回大人。
这时陈白起出声了,她伸手挡在透面前,杏眸轻扬,淡淡生波:“你腿脚不方便,若独自去这一趟也是耽搁,何不如先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一趟。”
透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后卿。
却见相国一直看着那个“猎人”,没反对亦没赞成。
他犹豫了一下,拱手道:“既是如此,便多谢姑子了。”
陈白起但笑不语,她看了一眼后卿,正好撞入他空若秋月般清明又理智的视线。
她顿了一下,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们先找一处隐蔽的位置等着,不必留记号,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的。”
后卿道:“一切当心。”
陈白起发现越与后卿相处久了,便越觉得舒服,他既聪明又能理解她担他不会一味地以担心的名义一直劝阻跟劝说她,而是选择无条件地信任与支持。
这种感觉当真有一种遇上知己的默契。
她笑:“你的靴我还得替你取回,到底是新靴不如旧靴合脚,走起路来还需磨合。”
后卿闻言亦不由笑了。
“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好。”
陈白起挥了挥手臂,转头便跑开。
看着她的背影,婆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哎,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婆娑连忙追问了一句。
陈白起扭过头,笑咧开嘴:“我就叫猎人啊。”
——
哗——
午后一场大雨瓢泼而下,镔城一下便模糊了,一队人疾步于雨中,身上的蓑衣早已淋湿透了,雨水冲刷着他们的冷硬面目,他们一路疾奔,却分批地匿散落于各条街道之上,临尾,已不见一人踪影。
高处,长胜楼上,一个高大壮硕穿战袍的男子抱臂而立,他约三十岁左右,长着一张方脸,下颚骨方正,鼻梁高挺,一双锐利的眼睛高高挑起,从眼角至鼻梁处纹着一条腾飞的蛟龙,他薄唇紧抿,偏冷紫色,彰显着他生杀予夺的霸道与残忍。
“吴大家,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