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父,是侄儿之错,教我堂兄受得此难,是我之过!”
听见柳元正声音的瞬间,柳玄松苍老的脸上似乎有着片刻的恍惚,望向少年的目光中,也前所未有的复杂。
只是倏忽间的沉默,柳玄松便见柳元正已经躬身拜下,整个人颤抖着,似是要跪地行大礼一般。
随即,柳玄松紧紧地往前跟了一步,干枯苍老的双手伸出,半扶半抱,好歹将柳元正的身子拉扯了起来。
待柳元正顺势抬头的时候,便见柳玄松这里,已然老泪纵横。
他一手扶着柳元正,一手轻轻的拍着少年的肩膀。
“哪里有错!好侄儿,哪里是你的错,是好是坏,都是他的命,你们俩能好好地回来,伯父还求什么呢……”
正说着,柳玄松似是真的触及到了伤心处,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偌大柳家,三百余人一派沉默之下。
便见这伯侄二人,抱头好是一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