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进房门,便看到张元国,董芳,张晨几人均是一脸凝重的坐在客厅中。
见她进门了,都是眼神复杂的看向她。
“小糖和墨墨呢?”
“他们在秦家看动画片。”
白梓玥心底一沉,看来今天要说的事很重要,竟然还专门将两个孩子转移了。
几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凝重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
秦寒枭作为一个外人,却很是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俨然一副家里一份子的样子。
白梓玥抿着唇角,犹豫的指了指他,问道:“外祖父,外祖母,咱们要说的事,为什么要让这个外人在场?”
张元国淡淡一笑,“梓玥,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孩子们也清楚。我觉得你就不要再遮掩了。让小秦在这里,也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幸亏有他的帮忙,才得意解决。所以我觉得他在这里,也是合理的。”
白梓玥眼皮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复杂的情绪。
外祖父这句话无疑就是在说,你认不认同秦寒枭的身份,但是我们一家人是都认可了。
就算你们不结婚,我们也已经将他归于家里的一份子了。
“外祖父,就算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我并没有想要和他结婚的打算,或者有其他的关系。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老板上司,再无任何关系,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他出去吧。”
一直事不关己的秦寒枭,听到小女人将他们的关系说的如此淡漠,不由蹙眉的坐了起来,眼眸阴沉的看着态度决绝的小女人,“你真的不愿意接纳我?”
“不愿意,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两人永远都不可能的。”
心头一痛,秦大少身上渐渐升起一股寒意,沉默的注视着面前也毫不退让的女人。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谁也不让步。
大病初愈的董芳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好了,梓玥,现在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秦寒枭很重要,这次我们能够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你母亲当年去世有蹊跷,他功不可没。所以,不管你们现在确没确定关系,他都算是我们张家重要的一位贵人。”
本来还在气恼秦寒枭厚脸皮的白梓玥听到母亲去世有蹊跷,顿时全身一僵,大脑有些发懵的看着对面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我母亲去世怎么了?难道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个老人脸色凝重的互相对视一眼,面露倦容的轻叹一声,对张晨说道:“张晨,这些年,主要是你去调查的,还是由你来说吧。”
总是嬉笑的张晨,此刻一脸严肃,沉重的点了点头,抿着干涩的唇角,沉声道:“梓玥,首先我要告诉你,当初爷爷和白城国闹的矛盾并不仅仅是因为孙凤,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们发现小姑的死因有蹊跷。”
“只是当时他一口咬定小姑就是生病,没有其它疑点,而且一直偏袒孙凤,所以爷爷才愤然和白家断绝了一切往来。”
“在我们刚到k市时,因为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爷爷和我父亲一直处理公司的事务,而我就负责找当年看护过小姑的医生护士,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当时小姑去世的一些细节。所以这些年,我找过很多人,也逐渐发现小姑并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白梓玥心口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连连摇头。
“不,不可能!我母亲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人下毒害死?是谁?是谁要害死我母亲的?是白城国吗?是他想要我母亲手上的股份吗?”
秦寒枭看着全身颤抖的女人,担忧的起身,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听张晨把后面的话说完。”
张晨的脸色越发凝重,将身边早已经准备好的牛皮纸袋子递给白梓玥。
“梓玥,我知道你肯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这是我这些年明察暗访,从当年那些看护过小姑的人口中得知的。我将所有疑点都梳理了出来,还有一些人写的口供。”
白梓玥双手颤抖,将面前的牛皮纸袋子拿起,心中既害怕,又迫切的将袋子打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一厚摞手写的口供文件,后面还有人的签名手印。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的翻看手中的文件,全身颤抖的剧烈。
秦寒枭心疼的紧紧搂着小女人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全感。
这上面的内容,都是张婷婷在去世前三个月的经过。
张晨十分心细的做了一个时间的梳理。
首先是她突然生病的日子,在那天上午,孙凤突然出现,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个小时,而后在晚上时,张婷婷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被查出心律不齐。
白梓玥脑海中浮现当时的场景:她刚刚放学,母亲一直脸色苍白,似有心事,也不愿说话。
原来是因为孙凤!
这是她并不知情的,也许是当时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这些复杂的关系。
不用说,也可以知道孙凤找张婷婷,无疑就是说些刺耳的话,而后用小三的身份,逼走正宫的桥段。
后面便是张婷婷住院的治疗病例,上面写着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失眠多梦,心事重,多休息的医嘱。
在母亲去世前一个月,医院中一位护工,见有可疑人物去过母亲的病房。
但那人打扮的很是严密,戴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