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四个也不管后宅的女眷了,就这么唤人整了几只烧鸡、烧鹅的玩意,弄了几坛子酒就开始喝起来。
“爹,啥是总参谋长啊。”
朱高煦酒意朦胧,“你跟我大舅,你们俩谁大。”
“废话,当然是爹大了。”
朱高燧打着酒嗝,“五、五军都督府十个都督呢,总参谋府可就我爹一个总参谋长,你没听说吗,天下军令皆出总参谋府,是,那叫啥来着,天下兵马大元帅!”
“太好了。”
朱高煦腾楞一下蹦起来,一挥手,“爹,你是大元帅,就给儿子封个副元帅,咱们爷俩明个就点百万大军,儿子做先锋,咱们北伐,北伐!什么瓦剌、鞑靼的,咱们打下草原,也把他们杀光光,报,报民族血海深仇,全了爷爷生前的愿望,嗝。”
朱高炽顿时愣住了。
他的这个弟弟,似乎也不全是不堪。
或许朱高煦生性顽劣、不看书不知礼,整天脑子里全是打打杀杀,但原来在他的心里,他起码还能记着民族世仇,不像那些读书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圣贤书一读多连祖宗都不要了。
撑起国家、民族脊梁的,恰恰是朱高煦这种没文化、粗鄙不堪的武夫,而不是府宅外那叽叽喳喳的靡靡之辈。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