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p
“你真觉得，你研究的东西能伤害到我？”艾维斯垂下眼睑，眸底什么情绪都没有，“不过是精神力暴动而已，我有的是方法解决。”/p
无视——是比厌恶、轻蔑更令法伊讨厌的眼神。/p
“还有。”/p
艾维斯眸光微动，淡淡道：“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p
法伊慢慢睁大了眼睛。/p
伤口很疼，四肢也很冷。/p
他强撑着脑袋，听清了艾维斯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去地狱的，只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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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斯和他的士兵离开了，脚步隐忍。/p
留下来的，是被击晕后零零散散同他一样躺在地上的下属。/p
法伊自己也意想不到，这最后一口气，还能撑这么久。/p
他蜷了蜷手指。/p
手掌上，满是粘稠的血液。/p
衣服上，也都是肮脏的深红色。/p
法伊预想过千万种死法，唯独不太愿意在一滩血泊中狼狈死去。/p
这种死法，也太折磨一个重度洁癖患者了。/p
他费力掀开眼睑，看向头顶炽白的灯管。/p
半晌，才恹恹欲睡的想——/p
地狱里，也会有光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