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进祠堂内的下人脚步一顿,干脆就站在门外对着贾罗的背影道:“老爷,常大人又派人来了,说,您要是不去,以后别想过好日子!”
贾罗身子一颤,眼睛睁开,双眼布满血丝,面目冲红,咬牙切齿的低沉道:“常!子!飞!算你狠!”贾罗即愤怒又无奈,知道不去是不行的了,否则常子飞要是玩真的,凭借他现在的能量,把自己弄倒实在是太轻松不过,甚至有可能尸首分离。
“备车!”贾罗轻喝一声!
“是!”下人闻言大喜,老爷终于低头了。
下人其实很担心贾罗硬抗下去,因为贾罗要是完蛋,他也要完蛋,因为他一但出了贾府,只能成为流民,没有人会收他这个贾府老仆人。
一段时间之后,贾罗的马车来到常府,常府的下人早就被交代过了,一见贾罗来,就直接带着贾罗去内堂见常子飞,常子飞和都长京也在贾罗来到常府的那一刻接到消息。
都长京再一次跳上房梁,隐藏起来,常子飞则是将都长京喝过的茶杯倒放,以免被贾罗发现之前有另外一人。
“老爷,人带来了!”
常府的下人将人带到内堂门口,就对着内堂大喊一声。
“叫他进来,你们自己退去!”
下人闻言,立即离开,贾罗则是深呼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愤怒,板着脸走进堂内,可前脚刚刚迈过内堂的门槛,坐在茶几旁的常子飞就带着笑意道:“顺带把门关了!”
贾罗又是一气,我是客人,还叫我关门?这是那里的待客之道!
气归气,贾罗还是关上了大门,然后铁青着脸走到常子飞面前,眼睛带着愤怒之色的直视常子飞,常子飞不以为然,伸出手指着刚才都长京坐的位置道:“贾郎中坐!”
“哼!”贾罗冷哼一声,带着怨气和怒气坐了上去,然后板着脸一言不发。
“哈哈!”常子飞忍不住好笑一声,给贾罗沏了一杯茶,然后开口笑道:“贾郎中真不愧是当朝最难请的官员啊,连本官也是请了两次,还是最后发了狠话才来,贾郎中这个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呵呵,下官可不像某人,什么都能改!”贾罗满脸讽刺之色的笑道。
常子飞淡然一笑,深吸一口气,“罢了,贾侍郎是个直性子,那么本官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本官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只要你能把握住机会,你就是未来大秦朝国之重臣,你光宗耀祖,复兴贾氏的大志,也会轻松实现,不知贾郎中可愿听?”
贾罗眉头一皱,眼睛微眯,神色有些不怠道:“那得看什么事了,若是违心,本官不做!”
“不知贾郎中的底线是什么?”常子飞似笑非笑道。
贾罗不言一语,独自沉默起来,不愿意说。
常子飞见此,也稍微沉默了一下,便开口道:“放心,这件事不会违背贾郎中的心,相反,这件事应该也是你最想做的!”
贾罗越听越不对劲,感觉常子飞今天太奇怪了,怎么净说一些巴头虎脑的话。
“常大人说了不拐弯抹角,但其实还是在拐弯抹角,下官家里还有夫人陪伴,若非要事,下官先行告退!”贾罗使出杀手锏,以退为进!
“是要事,非常要事!”常子飞连忙说道。
“即是要事,就请直说吧!”贾罗忍耐着不耐烦,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对当今陛下,有和看法?”常子飞神色淡然的看着贾罗问道。
贾罗眉头再次皱下,语气有些迟疑道:“身为臣子,不该妄论陛下!”
常子飞听到这句话,心里已经了底,随而开口道:“若是本官告诉你,本官如今所做一切,都是陛下指使,贾郎中有何想法?”
“什么?”
贾罗浑然一惊,嘴巴微张,眼睛轻瞪,内心正在翻江倒海,迟迟无法沉静下来,贾罗震惊的同时,又感觉不可思议,好像世界观都被颠覆。
“这怎么可能,陛下明明....”
常子飞骤然打断道:“陛下在明面上,是一位懦弱不堪大用的幼帝,但陛下在暗中,却是一位充满雄心的圣君,他如今正策划着一场宫变,准备结束外戚干权的局面!”
“宫..宫变...”
贾罗被吓的嘴唇发抖,太可怕了,八岁的陛下暗中谋划这些,竟然没有被太后一党察觉,这是何等的城府,贾罗又吓又震惊,嘴巴惊的能塞下一颗鸭蛋。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条路,一,选择闭嘴,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当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二,投靠魏怀自保,把这事兜出去,这样,魏怀既会对你重用,你也会处于无险之境,你贾氏复兴也指日可待,三,上本官这艘大船,替陛下效力,未来陛下夺回皇权,你我即是从龙之臣,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这样的话,你会很危险,因为这事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性,一暴露,被诛全族是板上钉钉的,你可要想好!”
常子飞给贾罗三个选择,三条大道,任贾罗选。
“恐怕我要是选择前两条路,我是无法活着回府了,对吗?”贾罗虽然性子直,但可不傻,他绝不会认为,常子飞这么仁慈的给自己三条路。
常子飞心照不宣的笑而不语,的确,只要贾罗选择前两条路,明天就会传出户部郎中贾罗暴毙于街头。
贾罗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常子飞身旁,神情肃穆的对着常子飞弯腰作辑行礼道:“这事不用犹豫,我选择第三条,愿意跟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