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教你们杨家剑法第一式,蛟龙出海!”
呼!呼!
刷!
杨霄手中的七尺银剑以极快的速度舞动,在极速之下,银剑挥舞空气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锋利且尖锐的剑锋荡漾出凌厉的剑风,这一套剑法,主要以挑为主,以刺为辅。
蛟龙出海第一招,向敌人胸腹刺出长剑,敌人一般看到长剑刺来,会下意识用武器格挡或者将其弹开,这个时候,敌人会露出空隙,因此就要迅速出第二招,长剑向敌人下巴挑去。
其实,所谓的杨家剑法,是杨霄自创的,杨家根本没有剑法,只有枪法,剑法完全是她临时自创,可虽然是临时自创,但也是杀招,两招之内毙敌!
“母后,您这太快了,能不能慢点?”眼花缭乱的剑术让嬴江一脸懵逼,根本没有看清杨霄是怎么出招的。
呼!
刷!
一阵剑鸣声和一阵挥舞空气声响起,只见嬴北有模有样的刺出长剑,向上挑动,一招一式,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停顿,看到这里,杨霄、嬴江、唐画三人都傻眼了!
三人傻眼的原因都一样,都是因为嬴北居然学会了!
看到嬴北轻轻松松学会这一招式,而自己宝贝儿子却一脸懵逼,看到这里,杨霄顿时忍不住发火,对着嬴江破口大骂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脸不红吗,真是气死我了!”
嬴江神色黯然的低下头,眼眶闪烁着莹莹泪光。
“你还有脸流泪,害不害臊!”杨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唐画见状,当时就瞪了一眼嬴北,嬴北一脸无辜的耸了耸两肩,“别生气,江儿学不会,是因为他才三岁,三岁孩童能学会什么,能拿的起剑就不错了!”唐画走到杨霄身旁,笑着打圆场。
杨霄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嬴江则一直低头不语,暗自哽塞。
“发生什么事了,朕老远都能闻到怒气!”
这时,一道雄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前院众人下意识转头看去,当看到嬴常面含笑意的迈步走来,嬴北立即丢下手中的小木剑,迈着小步伐奔向嬴常。
“父皇!”
嬴北直接跳到嬴常身上,紧紧抱着嬴常,嬴常也伸手环绕嬴北腰部,将嬴北抱在怀中,随即抬头看向闷闷不乐的杨霄,又看了一眼低头哽塞的嬴江和正在苦笑的唐画。
嬴常低头看向怀中的嬴北,面色温和的笑道:“朕的好女儿,跟父皇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刚才母后教北儿和江弟剑法,教了之后,北儿学会了,可江弟没有学会,母后便怒斥了江弟!”嬴北长话短说,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嬴常。
“原来如此!”嬴常总算明白原因,随即轻轻放下怀中的嬴北,迈步朝着嬴江走去,当走到嬴江身前,便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抬起嬴江的小脸,只见嬴江神色忧伤,眼角呈现出泪痕,莹莹泪光也从眼眶中转动。
嬴常轻轻用手指擦拭嬴江眼角的泪痕,随即神色郑重,语气深长的说道:“皇儿,你记住,往后无论受到最大的委屈,都不能掉眼泪,如果真想哭,就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不能让别人看见!”
“知道这是为什么?”
嬴江摇晃一下小脑袋,表示不知。
“因为,你是秦人,你姓嬴,你是父皇的儿子,是大秦帝国的皇子,嬴之一字,重于泰山,皇子二字,重于江山社稷,皇儿啊,这是你应当承受,也是你必须承受的,明白了吗?”嬴常面色平静的悉心教导。
嬴江抬手用衣襟擦拭眼泪,面露坚强之色的看着嬴常说道:“皇儿明白,皇儿不哭!”
嬴常欣慰一笑,缓缓从地上起身,神色较为无奈的看着杨霄道:“你啊你,真叫朕说什么好呢,江儿才三岁半,你别把他当成十三岁,虽然他是皇子,但他目前还不需要承受这些,等他大了,自该会承受他该承受的责任,拔苗助长的道理,你应该清楚才是。”
“我....我只想帮你培养一个好皇子..”杨霄即是感到愧疚,又是感到委屈。
嬴常每天忙碌于政事,根本无暇管顾嬴江,嬴常没有时间管,只能她来管,而且这也是她为人母的责任,可现在看来,貌似帮了倒忙。
“爱之深责之切,朕能理解你,但以后不能这么严了,孩子嘛,正是人生之中放飞之际,正要放飞的时候,你却他翅膀剪短,如此,他怎么会舒服呢,又怎么会听你话呢?”嬴常语气温和的对着杨霄说道。
“知道了!”杨霄点头示意明白。
“行了,贵妃和北儿也都在,不用朕跑一趟广贤殿,你们都赶紧沐浴更衣,朕待会带你们去见见一些亲人!”嬴常面带笑意的对着唐画、杨霄以及一儿一女说道。
这次会见晋皇室以及晋百官,是一个难得的教育机会,身为圣明的帝王,嬴常又怎么能错过。
“亲人?”
嬴江嬴北不禁感到疑惑和好奇,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有一些还未见过面的亲人,而唐画和杨霄则是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明,致使嬴江嬴北两人陷入浓浓的疑惑和好奇当中。
“快去吧!”嬴常忍不住催促道。
“嗯!”
接下来,唐画带着嬴北赶回广贤殿沐浴更衣,杨霄和嬴江则在甘泉宫内沐浴更衣,至于嬴常,他本来就穿着龙纹冕服,头上也带着九旒冕冠,腰间还挂着随他浴血多年的龙凤剑,要威严有威严,要杀气有杀气,根本无需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