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一党的大臣纷纷跪地请命,毕真任右丞相三十余年,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不到片刻时间,满朝文武有一半跪了下来,这些大臣都是毕真一党的人。
另一半还没有跪下来的大臣是左丞相乔容一党的,乔容对这件事抱着中立态度,双方谁也不帮。
魏天澜怒目圆睁,眼睛中的怒火仿佛凝聚成实质。
“传朕旨意,右丞相年老体衰,已无法担任右丞相一职,另外,谁若再谈合纵伐秦一事,杀无赦!”魏天澜语气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您不能这么做!”一名大臣立即跳出来谏言。
“呵呵!”魏天澜冷冷一笑,“朕这些年,是不是对你们太放纵了,告诉你们,朕能妥协一次,不代表能妥协第二次,猛虎一时为素,不代表它是吃素的!”
“女侍统领上官欢何在!”
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有人跳出来,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个女帝放在眼里!
“臣在!”
一直守护魏天澜左右的女侍统领上官欢作辑应道。
“将她拉出去,斩!”魏天澜冷冷说道。
“遵命!”上官欢点点头,随即对着殿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两名持刀女侍冲进殿内,将刚才那么跳出来谏言的大臣抓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文武大臣震惊不已,看似无所畏惧的毕真也都皱起眉头。
她们没有想到,魏天澜居然玩真的!
“陛下,不要啊,臣错了,臣错了!”
“不要啊!”
谏言大臣疯狂求饶,可魏天澜早已下了杀心,在她冷漠之下,那名大臣被无情的拖出皓月殿,最终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下,成为一具死相难看的女尸。
打死这位大臣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说了一句陛下不能这么做,就被无情处死了。
果然啊,无论是男还是女,坐上宝座之后,都变成冷漠无情的皇帝!
经过这么一折腾,文武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之前跟着毕真跪在地上请命的大臣也都站了起来,都不想成为下一具女尸。
毕真内心叹了叹,缓缓从地上起身,面无表情的向魏天澜行了一礼之后,就在众大臣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慢着!”魏天澜轻喝一声。
毕真停下脚步,内心也是一喜,以为魏天澜回心转意了,可还没等她转过身来,魏天澜就接着说道:“既然已不是右丞相,那就不必穿着这身朝服了!”
毕真浑身一颤,只觉悲从心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扣心自问,自己为了大月王朝安危,错了吗?
毕真眼睛很快红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委屈之色,不过她没有求饶,自顾自的脱去身上的朝服,取下官帽,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脱去朝服和官帽,毕真就剩下一件白色内袍,令不少大臣为之叹息,堂堂大月右丞相,只手遮天,怎落到今日素衣出宫的地步。
很快,毕真带着屈辱和委屈的情绪离开了皓月殿,毕真一走,魏天澜心情五味杂乱,有愤怒,有无奈,有不爽,种种情绪之下,让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魏天澜从凤椅上起身,冷视群臣一眼,群臣纷纷低头,不敢直视,没过多久,魏天澜便宣布退朝,百官也都抱着不安的心离开了皓月殿。
今天的朝议,真是一场不愉快的朝议。
与此同时,大秦王朝、咸阳帝都、京师大营!
位于咸阳郊外的京师大营校场之中,乌泱泱的黑甲大军排列出整整齐齐的军列,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和旌旗,将士头顶上的红缨,形成一片红海。
将士手中的武器,在太阳照射下,绽放出一道道寒光,寒光照射在将士脸上,呈现出一幅幅坚定肃穆的面孔。
场面壮观雄伟,精锐之气尽显而出。
二十万京师将士的正前方,有一处高达两丈的将台,将台中央站着一位身着戎装的英武男子,英武男子身披黑金龙帝铠,肩挂五爪黑龙披风,头戴金缨盔,腰系龙头腰带,左腰悬挂龙凤宝剑,脚下穿着龙纹战靴。
此人正是大秦皇帝嬴常,穿上铠甲的他,比平身显的更加威风,披风在狂风吹拂下哗哗作响,头上的金缨也伴随着狂风舞动。
沙场点兵,莫问归期!
在将台后面的位置,站着一大一小,前者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披着一件镶锲在肉里的幽黑铁甲,手背和手臂以及脚背膝盖,长着多个尖锐骨刺,头顶也长着一对向后弯斜的铁角,眼睛呈猩红色,腰间挂着一柄比人还高的巨剑,肩后披着四爪黑龙披风。
后者身高五尺,身材健壮,面容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丝丝英气,穿着一身黑金龙甲,腰挂黑金宝剑,肩披三爪黑龙披风,也显的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前者正是大秦武王白起,后者则是大秦大皇子嬴江!
在将台下方,站在包括裴吉、徐水、曹震、吕泉在内的三十三名咸阳宫武卫,他们都将与大秦皇帝随军征战。
望下将台之下的二十万京师将士,嬴常油然而生出肃穆之心,聚内力于喉,面朝二十万将士朗声喝道:“大秦的勇士们!!”
圆满内力之下,磅礴之音传荡方圆五里,令无数将士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的齐声喝道:“在!!在!!在!!”
排山倒海般的齐喝声席卷而来,可谓震耳欲聋,惊起林中飞鸟,从未见过此阵仗的嬴江大惊失色,心神颤栗,这一刻,他总算明白大秦将士为何百战百胜。
不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