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歇一会儿?”
宴轻看看左右,“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有什么好歇的?”
凌画默,的确没有坐的地方,除非上树去坐树干上歇着,她以前也有过,但如今……
她看着宴轻身上穿着她给他做的衣裳,若是爬上树的话,没准衣裳就刮破了,总归是自己一针一线缝的,有点儿舍不得,她试探地问,“那我背你回去?”
她貌似背不动他吧?
宴轻果然嗤笑,“你能背得动我?”
凌画看着他虽然瘦,但是个子高,胳膊长腿长,她虽然在女子中不矮,但也差了他一大截,细胳膊细腿,她又沉默了,“不能。”
宴轻看着她,发出灵魂的质问,“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拉着我跟你一起走这片山?而且还不带着云落、端阳。若是带着他们两个,也能背我。”
凌画深吸气,“你不觉得咱们两个在海棠花雨下漫步,很浪漫吗?”
宴轻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浪漫是个什么东西?”
凌画:“……”
她扭开脸,忽然不想搭理他。
她的设想本来是与他一起在海棠花雨下谈风谈月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可是设想只是设想,现实与设想完全沾不上边,这一路上,这些都没有不说,他问她赚这么多钱做什么,钱都花在哪里了,且还一问再问,问的她差点儿噎住,她不觉得宴轻是没事儿问这个。生怕哪里一个回答不好,就踩了他铺的地雷。
毕竟,萧枕的事儿她真不敢让他知道。
宴轻是一个有原则的纨绔,哪怕他报复太子,要沈怡安的弟弟跟着他一起做纨绔,但也绝对不会参与皇子们争皇位的血雨腥风里去。
她扶持的人是萧枕,这事儿不嫁给他之前,她不敢说,就算嫁给他后,她也打算瞒着他,他乐意做纨绔,只做纨绔就好,她与萧枕的恩,与萧泽的仇,都与他没关系。
“你这是什么表情?”宴轻解读凌画这扭开脸的动作和郁闷的神色。
凌画背过身子,忽然很是气恼地说,“浪漫就是谈情说爱,你不会的话,多看点儿画本子行不行?”
好好的风景,明明可以风花雪月,都被他给破坏了。
宴轻:“……”
他被气笑了,“你觉得我需要谈情说爱?”
凌画转身就走,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话,“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不管你了!”
不跟她谈情说爱的人,不配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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