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穆阳虚弱的来到云泽身旁,让他带着秦羽双一边走到那块已然被风雨侵蚀的不成模样的石碑前,轻声道:“她...真的被烧死在这里吗?”
云泽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座石碑,上面还存留着些许痕迹,也不知羽双看到眼前这一幕,会是多么的伤痛啊!
方晋候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时候我才刚刚坐上大族长之位,突然有一日一个陌生女子寻上门来,她说她要找清风尘。”
“看守大门的侍卫问她是谁,她不说,再加上她低微的出生,侍卫根本就不放她进来。于是她便日日等在外面,说即便见不到清风尘,也请告知她清风尘是否安好。”
“牵扯到族中内务,侍卫们不敢私自回话,加之见她实在可怜,下面的人就将此事报告了上来。”方晋候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想将她赶走,可为时已晚。”
方晋候道:“待我发现时,芜云便已经派人将她带进了梵乡谷,不仅告诉她清风尘身死,还将大鹏一支灭族的根源系数怪罪到了她的头上。族人们的反应,你可想而知了。”
穆阳眼眶泛红道:“那她走的时候...可曾怨恨?”
方晋候淡淡道:“没有,虽然我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但她的神情却是出人意料的安详。我猜,就算族人们没有听信芜云的鼓动,她也未必活得下去。”
“为何?”穆阳问道。
方晋候道:“心死了~,从知道清风尘逝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已经死了,所以那些人是否伤她害她,与她已然毫无分别。”
穆阳与云泽久久望着那座历经风霜的石碑,他们有着相同却又不同的心情,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赎罪这一说,那他们的身上一定背负着非常沉重的负担,重到令人窒息,重到此生都不足以偿还。
只见穆阳轻轻握住秦羽双的手,慢慢抚上那座石碑。石碑似有灵性般感应到来人的身份,便神奇的动了起来,很快,入口的位置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行人沿着隧道一路前行,终于他们来到了秦羽双之前走过的那一个岔路口。
“生路,死路?走哪边?”云泽问道。
方晋候一脸迷茫道:“你之前走的哪一条路?”
穆阳道:“你问我?”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我走过这条路,旁人谁还走过?”方晋候说道。
穆阳饶了绕脑袋道:“走是走过,可都是那臭小子在前面带路,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啊~~~”
方晋候无语道:“大致的方位总有印象吧!”
穆阳想了想道,指着右边的那个死门道:“好像是从这条路来的。”
“不对啊,你不是也从这里走过的吗?怎么就知道问我啊!”穆阳恼怒道。
方晋候道:“实不相瞒,我就是走到这儿走不下去的。”
方晋候指着门前的那两个字道:“这两条路颇为邪乎,路上不仅机关重重,就连这两个字也会随时更换,所以....”
“所以你才要带上我们一起,对吗?”穆阳一脸嘲讽的说道,他就知道放晋候不会有那么好的心带他们来疗伤。
“那我们现在该走哪条啊,走那条死路吗?”云泽问道,严格来说他并不关心究竟走哪条路,他只关心他们的伤势。
“你确定你之前走的是这条路?”方晋候再三确认道。
穆阳道:“方位应该是这一条,但我奇怪的是,你为何说两条路都是机关重重呢?”
方晋候道:“我本来抱着侥幸的想法随便选了一条,结果没走多远里面的机关就把我给逼了出来。于是乎我便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结果竟是同样的险象环生。我这才发现,原来门口的这两个生死二字竟是不断变化的。”
“那贸然进入岂不是很危险。”穆阳说道,如今他们这一个个伤员病号的,可是不敢贸然犯险。
方晋候道:“是很危险,所以我们需要先派人进去探查一下情况,再.....”
“你那是什么眼神?!”方晋候疑惑道。
穆阳毫不客气的说道:“眼下活蹦乱跳的就你们俩,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怎么跟大族长说话的!”炸毛方再次上线。
“行行行!我们去就我们去。”方晋候爽快道,“我跟阿泽一人走一条,同时进,一旦遇上危险便退出,我就不信了,还找不出一条生路来!”
方晋候颇为自信的说道,任它生死颠倒,迷惑视野,两条路总有一条会是真的路!
结果...
“他娘的,居然有火烧老子!”远远就听见方晋候那个满腔愤怒的声音,紧接着方泽清这边也匆匆退了出来,而他的头上还残留着少许寒冰。
“大族长您没事吧!”方泽清担忧的问着方晋候。
方晋候一脸不悦的拍了拍自己还在冒烟的衣袖道:“怎么回事?怎么你也出来了?”
方泽清道:“我选的这条路上满是冰霜,就连伤人的暗器都是寒冰所制,根本无法前行。”
方晋候烦躁道:“又是火又是冰,这到底是什么路啊?”
“什么路?对你来说全是黄泉路!”穆阳在一旁冷飕飕的说着风凉话。
“你!”方泽清跟他还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到一起去啊。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方晋候问道,既然穆阳能开口嘲笑他们,那就意味着他有了别的注意。
穆阳道:“虽然想来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猜,生路或许就藏在他的身上。”
“他?那小子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