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果不其然,祁北的反应是脸色大红加心跳,口吃加出汗。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便宜不占白不占。”
“便、便宜?”
“对呀,其实我也是刚刚想到的。”小碎笑得神神秘秘,“要不是我们来了落乌岩,我也想不到哦。”
“我们要怎么做?”
小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祁北先是一愣,接着拍手大叫妙招,他还觉得不过瘾,谨慎地提了个更大胆的想法,怀着小心翼翼之情揩油:“等等,拉手?可我能听她唱歌吗?我师妹说,火烈鸟族的女子只给情人唱歌。我……我,嘿嘿。”
“啧啧,”小碎斜着眼睛咂咂嘴,“你什么趣味啊。好吧好吧,谁叫我是来帮你的呢。”
“真的!?”
“那当然了,快准狠地渡过情劫,赶紧交差了啦。”
祁北兴奋地要大叫,小碎拧他胳膊一下:“嘘!瞧你冲动的跟个猴儿似的,一点儿没有金乌神使者的样子,端庄一点行不行啊,被二老爷看穿了怎么办?”
“又不是我愿意当金乌神使者,是你给我造出来的身份。”祁北嘟嘟囔囔,接着又蔫了下去,“要不是今晚闹了好大动静,百灵夫人也不会这么着急离开。明天,明天。唉!小碎,这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去君安城?我们一定不能呆在风临城,她都不在了,我留下做什么?我刚想到,现在全城都以为我们两个是金乌神使者,会不会看管着我们、锁住我们不让离开?小碎,这可是你出的坏主意,你要想办法把我带出城去。”
“好啦好啦别担心太多。”小碎开始陷入沉思,显然他有了打算,更加盛大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嘴上随口说道,“大不了叫你一个晚上干完所有事儿,情劫不就结束了么。”
“哎?”祁北心里一紧张。
“喂,你真的是金乌神使吗?”挚儿黑着张脸,提着金葫芦,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祁北叫秦挚给欺负怕了,下意识往小碎身后躲。看到他瑟瑟缩缩的模样,秦挚的怀疑心更重:“还是你在欺骗所有人?”
小碎回答得也很不客气:“你又是从哪儿来的,敢质疑金乌神吗?”
百灵夫人见弟弟还不放过金乌神使,赶紧来深怀歉意向祁北道:“抱歉了,挚儿年幼不懂事。请金乌神使不要责怪。”
“呃……没事,没事。”
祁北眨了眨眼睛,老天再一次显灵了吗?她可又在主动跟自己温柔地说话,还一副十分敬仰的表情呢。
这傻孩子忽然有个很自虐的想法:如果百灵夫人主动为自己开脱说好话,他到不介意秦挚欺压到自己头上,秦挚骂的越多,她大概维护自己就会越多。这个念头一出来,祁北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他拉拉皱褶很深的衣服,慌慌张张地搓着手,又赶紧把手背在身后,免得她看到自己指甲里的泥垢,作为一个粗汉子,祁北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细心,大概只是为了在她面前尽量体面一些吧。
挚儿当然看他超级不顺眼了,谁叫这家伙的眼睛都快长到姐姐身上去了?
“哼,谁晓得醉仙楼里是不是你们合起伙儿来耍把戏呢?金乌神,从来没听说过,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姐,别被骗了。”
“挚儿,不准胡闹。”
正是因为有了主动挨虐以换取美人青睐的想法,祁北居然也为恶意满满的秦挚说话了:“没事,没事,我不在意的。”
果然奏效。寥寥数语,百灵夫人看他的目光更加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也更加不满弟弟的失礼。祁北承受着秦挚泼下来的****,可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明眼的小碎早看出来祁北习惯性地以退为进,终究还是直不起腰来,便在心里想着堵上这口气也要让云驹找回挺胸抬头的自信。
“喂喂,”他小声跟祁北说,“这个秦挚没少为难你,对不对?别着急,看我怎么收拾他。”
“没事啦你放心。”祁北还本着老好人心态,很好心地劝他平息怒火,“你别欺负他,好歹是百灵夫人的弟弟。”
小碎取笑:“怎么,怕小舅子跟你杠上?”
“小舅、舅舅舅……你你你、你个鸡毛掸子别瞎说……”
“喂,警告你啊,不准叫我鸡毛掸子了。不然我不帮你追百灵。”
狐疑的挚儿揪住祁北不放:“你难道不是戏团杂耍跑腿?究竟什么来历?怎么摇身一变整个风临城都骗过了?啊,我知道,就有那种骗子,先往脸上画个胎记,然后用水洗掉,谎称天神显灵啊、封印破解啊之类的。醉仙楼里也是你们装神弄鬼对不对?这套把戏我可是知道的,点燃磷粉就能炸出效果。”
小碎也不跟他辩论了,还是拿事实说话更有力度:“祁北,赶紧上。”
“啊,我?”
“对呀,就按照我们刚才商量的。”
“可是……”
真开口要求她拉手唱歌……这……这……
脸红脖子粗的祁北完全说不出来啊。
其实小碎预料到了。只见他一个抬手,掌心里多出了三柱香,快步上前:“二老爷!我家少主刚说,今夜要祭奠一下海神娘娘。可还需要些准备工作,请二老爷协助。”
祁北好奇地看着小碎都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可得好好跟着学习。
二老爷当然信以为真,惊喜道:“好好,金乌使者都需要些什么?我立刻叫人置办。”
“并不麻烦。不用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