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丘力居的来信后,戏志才与简雍二人都陷入了沉思,老刘也没有催他们,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良久,戏志才抬起头来,对老刘道:“主公,志才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摸清张举兄弟的底细,既然他们有造反的打算,除了想拉乌桓替自己卖命外,他们自己肯定也有一定的力量,否则只靠乌桓的帮助,没有我大汉百姓的追随,他们是成不了大事的。”
“是啊,雍也觉得我们有必要多派些细作,到渔阳张举兄弟的住地多做些调查,还有伯珪现在是渔阳太守,是否也参与其中,他和我们派去的都尉张颌张隽义毕竟都是刚刚加入的,我们不得不防啊。”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但老刘知道公孙瓒和张颌都不是宵小之人,而且公孙瓒对外族的痛恨尤甚,于是道:“这点宪和不必担心,伯珪虽然刚刚成为我们的人,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同学,其为人我们也比较了解,恩师对他也赞赏有加;至于隽义,虽然与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我认为他也绝不会是那见利忘义之人,公皓你觉得呢?”
“主公所言不差,志才同意您的看法,但宪和所虑之事,我们也应有所提防,这样吧主公,我先往渔阳走一趟,一是了解张举兄弟的情况,二是通知一下公孙太守和张都尉,让他们有个准备,免得张举兄弟真的起事了,他们首当其冲,很可能会遭到不测。您在蓟县做好准备,三天后带上五千人到渔阳接应我便可,至于下一步怎么做,等我搞清楚张举兄弟的意图和实力再说。”
“好的公皓,那你就先去渔阳,一定要嘱咐伯珪与隽义二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他们二人,勇则勇矣,但谋略不足,绝对不要打草惊蛇。三天后我也会带兵前往,在渔阳城五十里外扎营,到时我会派人进城通知你们,然后我们再做决定。”
随后三人又商议了一下老刘带什么兵种前往,考虑到这次的行动属于奇袭,因此必须要速战速决,都已经配备了马鞍马镫的轻骑兵速度非常快,蓟县与渔阳的距离大概也就一百多里地,按轻骑兵的速度,一个多时辰就可以赶到。
然后老刘又给丘力居写了封回信,感谢他的提醒,自己一定会做好准备,同时不会忘记与他们之间的约定,在四月底前把张举兄弟之事处理好,然后出兵右北平。
接着老刘又让简雍向幽州各郡派出信使,把张举兄弟之事通报给他们,让各郡太守与都尉严密部署,在自己的辖区内严加盘查,只要是张举兄弟的同党,马上抓起来,同时要加强警备,保证太守的安全,千万不能被他们钻了空子。
第二天一早,戏志才就在史阿和十名亲卫队员的护卫下,前往渔阳,而老刘则带着文丑等人继续操练,整个幽州刺史府中外紧内松,丝毫不见备战的迹象,免得被张举的探子发现了,让他们有了准备。
当天下午,戏志才等人便到了渔阳郡治所渔阳城中,看城中的景象与平时没什么区别,戏志才便带着众人直奔太守衙门。
到了衙门外,史阿告诉门前守卫的衙役:“幽州治中从事来访,速去通报公孙太守。”那衙役听说是上头来人了,忙跑进去通报。
很快,渔阳太守公孙瓒和都尉张颌都迎了出来,看到是戏志才和史阿二人,忙上前见礼,然后把两人迎入太守衙门大厅之中。
待众人坐下后,公孙瓒道:“不知从事大人来渔阳有何公干?可是玄德想我了,派公皓来看看我吗?”一句话便显示出自己与刘备的关系不凡。
“公孙太守,张都尉,你们来渔阳上任也有半个月了,可发现这渔阳城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公孙瓒与张颌对望一样,然后公孙瓒捋着胡须道:“近来渔阳城中,确有一些怪事发生,我和隽义今天正在商议此事,公皓你便来了,可是玄德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
“伯珪说有怪事发生,究竟是什么怪事,可否说与我听听?”戏志才道。
“我和隽义上任后,便开始对渔阳的郡国兵进行改编,原来这渔阳城中,共有郡国兵一万余人,根据玄德的要求,我们按玄德教给我们的方法对士兵重新进行了考核,结果合格的有六千多人,我们选了五千人作为今后渔阳的常驻士兵,剩下的便给些钱财,打发回家了,可是昨天隽义听他手下的士兵说,那些人并没有回家,而是被城中的富豪张举收为家丁,送往城外的庄院之中去了,隽义今天便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公皓你想想,这样一来,张举府中的护院居然比我们一郡的士兵还要多,难道这不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只是伯珪可知道他们在城外的张家庄院之中,都在做什么呢?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上午我们派了几个探子去打听了一下,好像那些人也是在进行训练,他们的人数,大概有八千多人,其中有五六千便是我们不要的那些士兵。”
听公孙瓒这么一说,戏志才才想起在蓟县那些报名当兵,但没进入正规军队的,还有原来的士兵被刷下来的,都按老刘的意思成了屯田兵,可下属各郡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虽然给那些被淘汰的士兵发了回家的路费,但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利用了,把这些人都收拢起来,成了他们手中的力量,戏志才明白,这肯定是张举张纯在为他们造反做准备呢。
“伯珪和那张举张纯兄弟可熟?”戏志才问道。
“我和张纯曾经同在辽东太守府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