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这会儿……果然,久坐的工作还是不好。
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全天站着卖东西比较折磨,现在看来也不用考虑加高台面了,还是继续站着吧。
“咳,这本其实……这本太俗气,我这有更好的……要不给你换一本?下回还是让你家里的人自己来买吧。毕竟一个女子买这类书,别人看到了不好。”严伯顺尽量将表情和语气放得正常些。
人哑娘子这个买书的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他这个卖书的怎能输?
“夏夏,伯伯说这本书不能被别人看见,你快放袋袋里收起来。”于元连忙帮着转述重点。
老板让她换一本。
老板说这本书,别人看,不好?
不好看?
那就换一本吧。
冯时夏冲老板点点头,拿回书正转身,小家伙的话跟着进到了耳朵里。
不过,咋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呢?
小家伙说,这书不能被人看见?
感觉哪里怪怪的……
书不就是给人看的,哪有什么书不能被人看到呢?
这孩子听……岔了?
一定是听岔了吧?
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那种书是能在书店光明正大卖的么?
古代这么开放的?
意识到自己手里这本可能是什么书后,冯时夏的脸突然爆红,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仔细想想,好像华夏历史上确实有不少**存在。
难怪之前那些男人个个都看得那么陶醉,难怪他们看到她过去拿书时那样吃惊,难怪老板刚刚吞吞吐吐的,一脸便秘色。
此时,她真的想冲那群男人竖一回中指。
这种书难道不该买回家再看吗?
在书店就研读得这么津津有味真的没毛病吗?
不行,冯时夏,冷静下来,镇定,镇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换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没错,得严肃。
不就是当众拿过两本颜色书吗?
不就是翻了翻吗?
这些男人都做得,难道她就做不得了?
这些男人都做得,难道她就做不得了?
于是,众男子就见这位县城第一猛女大摇大摆地又走回来了,绷着脸挥挥手让他们让开地方,将掌柜建议换一本的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神情自然得让他们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格格不入、不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的人,个个都尴尬得脚趾开始扣地了。
冯时夏完美执行完自己的动作后当然是转身离开了。
换是一定要换的,但永远不可能在那个书架上换了。
为了避免再闹出同样的笑话——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臭男人看完了书随手乱呢,她决定挑一本她保证能确定内容方向的专业书籍。
苦思冥想一番后,她决定挑地理类的。
这种书里面肯定有自然插图或者是局域地图。
她只要仔细翻一翻就知道了。
这种书内容会比较贴合民生,小家伙肯定都能听懂。
正好她也能了解下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为将来的路线规划做准备。
嗯,那还得顺道买几份比较全的地图提前研究研究。
只是除了她已经排除的书架,这店里还有好几个书架,如果一本本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这就到体现工具人小伙计重要性的时候了。
她冲小伙计招招手,找对方要来纸笔随意画了个地图模样。
“哑娘子您不换书了?我知道掌柜说的哪一本,要不我帮你拿?”小金殷勤道。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之前还说他极有眼色,现在看来业务能力哪哪都不行。
冯时夏皱着眉不耐地继续点点自己画的地图。
“……那您是要咱们合川的,还是中州的,还是全国总图?”小金正色道。
冯时夏完全不知道小伙计让她选什么,干脆表示全部都要。
反正她看看再说。
“那您是要方便携带的还是直接搁书房的?”小金又问。
依旧听不懂的冯时夏只鼓着眼看他。
终于,小伙计顶不住了,麻溜就跑了,不一会儿,抱了一堆东西过来。
好家伙,有书,有卷还有布,竟全是地图。
冯时夏觉得自己可能跟这个小伙计犯冲。
待她一一看过,头都大了。
这些地图就跟闹着玩似的。
要不是无数奇形怪状的气泡组和满屏密密麻麻的字组成的所谓的行政区划图了,要不就是一个大树杈旁边无数条大大小小复制粘贴的毛毛虫那样的。
如果不是自己有眼睛,她光看第二种地图简直就要以为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无尽山区大迷宫呢。
这样的地貌图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行政边界好吗?
无论哪一种,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路线可言,她就算研究明白了也只能知道哪里大概在哪里的哪个方位。
但,买吗?还是得买啊。
总不能自己到时兜兜转转大半年都出不了市吧。
在确定了这么一堆里头有重复眼熟的,她才大略明白并非有这么多,而是小伙计把三种不同材质的图都拿给她来挑了。
她琢磨着怎么着一大张纸要比一本书和一卷布便宜,方位也更精准明确,便留下了文卷里头所有不一样的。
她哪知道这些地图都是哪里的啊,但总归有一张是本地的才是。
小伙计见她留得多,终于也露了个笑模样。
冯时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