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冯时夏的眼里,只要别人做得好,一切都可以选择适当花钱让更专业或更空闲的人代劳。
现代的人都习惯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事相对单一性的工作,至于生活的其他方方面面需求,都交给钱来处理。
这种更为细化分工的生活方式确实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和促进技术发展。
勤劳、有想法的人都吃不了亏。
不过要是工业突然倒退,生存能力可能确实不如这里的大部分人。
但好在,这里已经有相对专业的手艺人出现了,自己目前也勉强能支付这些报酬,她当然更习惯用现代的方式来处理。
钱不是一味省出来的,最关键还得开源去赚。
“小娘子你放心,这些我定会仔细给你做好的。如果不着急,七天后你来取吧。你要是哪样要得急,我先做,你也可以先拿。”冯时夏愿意付钱定做,林近当然不会傻到把到手的生意再推出去。
而且,一般人家里都是男人出面定器物,少有女人往铺子里来。
小娘子每回都是自己带着娃子来,林近不由得有些不好的猜测。
像是家里没个男人的话,自然这些大大小小的活计都要出钱在外头请别人做了。
这些手艺活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干些,女人却是少有能沾边的,大多在家里做些缝缝补补和厨上的活计,再来就是收拾屋子、喂养禽畜和偶尔下个地。
冯时夏听说要七天还有点皱眉,自然选择了先做隔离柱,约定三天后取货。
这期间刚好设计下拦网的编织和雇佣人。
小豆丁们的安全问题必须得抓紧。
至于粉条,工序繁多,线粉之前还得削皮、磨浆、过滤、洗粉、沉淀、晒干,准备时间要得更多,她得另外抽空闲做,晚几天没啥事。
或许一个月内她都不一定有时间动手。
林近点点头,表示了然这个安排,随即又提起了上次没来得及说的想法:“之前你说的掉毛的那些棍子,你如果要重新栽毛的话,随便什么时候拿过来都行。我不在的话你就交给阿庆,他会帮忙转交给我的。我到时给你再弄一弄,不收你另外的钱,这次我尽量给栽牢实些。”
方庆对这点顺带手的小事自然没有意见,乐得眼前的小娘子多来呢。
来一回就有一回生意,谁不喜欢?
其他师傅都以为小娘子对林师傅的手艺不满,自己等到机会了,刚丁师傅就想劫个活计不是?
结果呢,他都没想到小娘子一下又添了两百多文的东西。
别看当时他嘴里喊得吉利,他心里也嘀咕着小娘子八成是因为之前的活计来找林师傅返工的。
这下铺子又有了新活计,虽然东西是师傅们做的,但这客人也算是他招揽的不是?
多少有他一份功劳。
大师傅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我的那个还没掉完呢,夏夏和豆子的才掉一点点。等那些毛全部掉完了,我们再来栽。”一听不收钱,于元眼睛一亮,笑眯眯就抢先答应了。
东西早就开始有些坏了,每天都会掉上三四根,现在都看着有些稀疏了。
上次这个哥哥还以为是他们故意弄坏的,说让他们不要去拔,下次做新的给粘牢些。
反正意思就是之前掉的不管了。
现在又说给管,给重新栽毛,还不收钱,他能不高兴吗?
他又不是傻瓜蛋。
当然知道重新做就能把坏的东西变好了。
就像大哥以前补衣裳那样。
林近和方庆听了于元的小儿话却都不觉有几分脸红。
要等全部掉完?
那不是明晃晃的打脸么?
人家特意找来栽毛,结果用没多久,上头一根毛都不剩了。
这要换了别人,绝对要闹的。
也就这哑巴小娘子脾气好,上次提了一嘴,他们没应承什么,她这回干脆提都没提,仿佛也认了,愿意吃下这个亏。
更难得的是,对方并没有嫌弃他们,明明有其他选择,却依旧让他们接了活。
可越是这样,他们心里反而越愧疚不安。
“不用非得等全部掉完,要是你们哪天觉得不好用或者不好看了,提前拿来也是可以的。”
林近摸摸小孩的头,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
“好,我会跟夏夏说的。”于元重重地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两人一来一回把正主倒是晾在了一边,可冯时夏勉强也听了个大概。
掉毛,说的牙刷?
似乎是有售后的可能了?
这可真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她是不太计较定制牙刷的那几个钱了,可以权当消耗品。
主要是那些猪毛收集和处理起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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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细菌和磨损,现代科学研究表明牙刷一般一个季度要换一支,这样才能更好地维护口腔健康。
可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这些材料,没用十天半月就开始掉了,远不到替换期限,不是很浪费吗?
这要是可以售后,直接拿原来的刷柄和回收的刷毛再来植两回,能撑过两个月也好啊。
要是以后能争取到刷柄不坏不换,直接只换刷毛就更好了。
看来这小师傅还是挺实诚、挺负责的,在没有强制质保的大环境下依旧同意售后了。
之前在脑子里蠢蠢欲动过的想法又浮上心头。
她想定一张床。
小家伙家里就一张床,大家轮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