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对于夏夏做的丰盛早饭又一次惊叹了,饼子有两种,包子有两种,油果子现在能吃的也有两种,还有两样阿元说要吃了饭夏夏才让吃的。
白米白面是阿元家里很常见的了,他已经不会特别惊讶了,不过,夏夏每回都能做很多不一样的吃食出来,就是特别厉害。
“我们想吃什么,夏夏都会做的,真的太好了,阿元!还不用给钱钱跟别人换,包子有了,油果子也有了,嘻嘻~”小豆子跟于元咬耳朵,为现在的幸福生活而感到满足。
“夏夏做的比别人做的还好吃!”于元的小脑袋左摇右晃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昨日那种油饼子你吃了哇?”小豆子好奇。
“没有。”于元高兴地否认。
“嘻嘻,我也没吃过的。但是,夏夏这个就是最好吃的。”小豆子也觉得自己根本不稀罕别人做的了。
“这个卷饼子和上次的也不一样,对吧?上次外边的皮是软软的,这次的外头和里头都香香脆脆的”于元一咬就吃出了不同。
“嗯,都好吃!就是我们肚子太小了,这么多好吃的,都吃不完哩~”小豆子非常遗憾自己和阿元不是一家人,不然家里人也能尝到夏夏做的各种好吃的了。
可惜他们大人还想赶走夏夏,真的太不应该了!
“嗝,我们出门还要带的,晌午也吃的。”于元打了一个饱嗝,表示一点都不担心。
冯时夏看看日头不早了,麻利收拾了碗筷,让倆孩子漱了口,将暂时不吃的野菜和鸭蛋都洗了晾上,坛子也洗了晾干两个备用。
本来还没包完的糖块也不包了,准备和包装一并带到县城再处理,三人直接先去后山cǎi_huā了。
今日换了块地方采,倆孩子有了经验,知道这是要摘去换钱的,并不只顾着嬉戏打闹,都很认真按昨日冯时夏教的规矩采摘,还边干边唱歌伴奏。虽然“肚仔”没感觉进步多少。
因为专门带了镰刀,所以,今天虽然出来得晚一些,却也在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采了两篮子花。多的冯时夏也不想折腾,尤其昨天刚卖过一批,重复消费的可能性不高,新客户能有多少还要打个问号。
临出发前,她往灰水桶添了新的草木灰增加其浓度,不然怕到时候买的罐子灌满都不够反应所需的。
就是——
“肚仔,你今天也要跟我们去吗?”
“嗯。”
乖乖按昨日装备好的俩小人儿手拉手已经在前头开路了,当然这回的棋是光明正大带上的了。
“你家里人还真心大啊……”
到了后山,赶车的少年已经在等着了,也不知等多久了,冯时夏十分不好意思,赶紧上车坐好了,给少年塞了半个煎饼果子,还有点麻花薯条。
今天多带了两把稻草,垫着坐是舒服多了,可因为没睡好,晃着格外晕。冯时夏害怕自己吐在车上,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给三人编起新的花环来。
倆孩子倒精神,跟着她坐一会又站起来欢快地讨论着什么。
路上有几波拦车的,胡亮摆摆手本想拒绝,冯时夏将自己的东西摞一摞,让俩孩子也跟自己挨紧了,挪出三个位置让人上了。
她这5铜币出得,哪够包车的?还是来回。能顺道多拉一个挺好的,路上人不少,愿意花钱坐车的比例其实也不多。
三人看她带了花,有跟她好奇搭话的。不过,她都听不懂,只勉强笑笑了事,人家见没得着应声,皱皱眉撇开眼也没再发问了。
今日县城比昨日明显要少一些,但还是比平时热闹,其他三人在街口就下了,他们直奔菜市街。
坚持先付了车钱,约定了下午还在这儿汇合,冯时夏跟屠户小哥搬了东西往昨日的摊位过去。
可谁知到了地方,那边却没有空位了,周边有两三个摊主是昨天的熟悉面孔,可这回没人再招呼她给她挪位置了,而且他们很多人也带了花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和她做同一种生意的。
赵弘诚皱皱眉,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无可避免,从来没有规矩说别人不能跟你卖一样的东西。
卖菜的很多,卖肉的也不少,本来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怎么,今日这些个菜摊多出来的花就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冯时夏诧异、尴尬甚至还有些愤怒,她应该做好这些预想,并且有应对方案的,可是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想,这一切就仓惶地发生了。
昨日还对自己言笑晏晏的同行今日就成了竞争者。
她那么可笑且理所当然地就以为菜市街的摊主一定都会对她包容礼让了,她得到了特殊的照顾且还会持续得到特殊照顾,是什么让她有了这种错觉?
因为她的聋哑吗?柔弱吗?
是她太天真了。
生意场上从来都是看不见的残酷厮杀,尤其在同区域的同类竞争者之间。
涉及利益场的事从来不只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温暖和煦。
“哇,这些婶婶伯伯和我们一样啊,也有好多花哦~”小豆子甚至觉得这景象有点好看。
“姐,咱先?摊位的事下午再说。”赵弘诚瞥见冯时夏微变的脸色直截了当地表示。
他不知昨日阿姐怎么找着摊位的,但今天明显是没有了,除非有人收摊,不然到下午应该也不会有了。
[秋]?
去书画摊?
躲避吗?逃走吗?
或许屠户小哥只是理智地分析了当前形势给出了最合适的建议,可冯时夏听在耳里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