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给俩孩子擦了汗,翻看了下两人带过来的东西,真是哭笑不得。
不仅她要的带过来了,俩孩子还把白面、玉米面和糯米粉带来了,起码有五六斤,还有一大袋各种晒的干菜,香菇木耳、笋干、雷公菜和野菜,除此之外,甚至上回买的海带、虾米和红枣也都带来了。
这是准备让她今晚不睡了么?
原来她只是个蒸包子的工具人啊……
还是说?这是小家伙家里的意思?
毕竟她刚刚一斤蛋糕让小孩带回去挺明显的,也是试探的意思。
她很希望对方赶紧主动出面解决这个问题,给她个明白痛快,哪怕她不被接受也认了。她可以在老人家里借住两晚,然后再去县城安顿打算。
可这一整天了,小家伙家里的人都没来,现在小孩带出来这么多东西,不应该是没被发现的吧。
所以,这意思难道是,用做饭交换平时住宿的权利?
毕竟小家伙家里就一张床,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再去住确实很不方便。
“夏夏,家里剩的包子和饺子,我都给大哥吃了,可以吗?”关于包子,于元忐忑地跟冯时夏问了这个,昨天忘记跟夏夏说就把东西用了。
包子要给什么人吃?征求她的意见?
冯时夏感觉自己是猜得没错了。
做吧做吧,就十天半月做一顿,有什么不行的呢?自己住这么久,人家连住宿费都没找她收呢。
“都给大哥吃吗?家里的吃的,我都能分给大哥吃吗?以后的全部都可以吗?”于元看夏夏点头,心里的那点担心全不见了,高兴得不得了。
冯时夏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小人儿,微笑着再次点点头,就弄一些吃的,无所谓。
“阿长,那个,”江志成挨近于长,极小声地探问,“你家前几天没有来客人吧?你家的亲戚就只有对面舅爷那边的是吧?”
“咋了?怎的问起这个?”于长在有福阿爷家已经深耕过的田里细细耙整着平田,阿爷家没有耕牛,从土地解冻开始就全一个人慢慢干着,深翻、施肥、平整,三亩地这会儿也只有最后一半没平了。
后来补的谷种,也不知有福阿爷怎么育的,看长势再过二十天就能移栽了,算不得耽误什么农时。尤其这批谷种比他们自留的要好,如果都够满田的,之后没有什么旱涝灾害的话,到时收成应该不会比往年差。
“就是上回我和秀儿去你家看阿元啊,见你院子里晾了有女人家的衣裳。”江志成觉得于长的表现似乎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合理,可不免还是想问个清楚,“我是怕别人瞧见了多想。”
于长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的眸光一闪,接着杵了耙子直起腰直视自己的好友道:“是我娘的。阿元还小总问得多,我就给时常翻出来给他看看。估计我不在,他自个儿不知怎的弄脏了就洗了吧。”
“嗐,我就说么,你怎么会在家里藏女人?再说了,你人都不在家,藏着有啥用,嘿嘿……”江志成暗示般地眨眨眼,得了于长一拐子还不忘继续八卦,“昨日,听村里有婶子说,你跟桂花婆婆那边的牛家相看去了?真还是假?咋样了?”
于长对于李家是一个含糊的说辞,对于好友,也没啥特意瞒的:“看了,不合适。”
“咋不合适了,长得黑面獠牙了?还是麻子脸矮墩了?我觉得你就不能仗着自个儿这皮相去看别个。真的,阿长,咱农家人,相貌稍微不合意一点也没啥的,主要得人好。你难不成真想等我儿子都能送饭了才成亲啊?不过,那也成,虽然晚是晚了点,不过女娃子比男娃子小几岁也没得啥的,我让我儿子多攒两年媳妇本就是了。”江志成一个人嘚巴嘚的说得欢。
于长刨了一大锄泥,一把摔在对方脚边,直恨声道:“你可想得真好啊,我还没个影的女儿都被你惦记上了。”
江志成忙跳开两步,不想弄脏了衣裳回去还得偷摸自己搓老久。
“我于长是那种人么?就看人皮相?再说,那姑娘可没你说的那样可怕,都挺正常的。”
“那咋不合适了?她还嫌弃你了?”江志成夸张地大声惊呼,伸出一根手颤颤地表示不敢相信。
“你小声点儿,”于长四下看了看,才斟酌着用词道,“你也知道,我没啥家底,师傅那边什么时候能单干还不一定,方方面面的吧,人毕竟是个姑娘家,一辈子结一次亲,得慎重些。”
“这话说得,你是打算结好几次不成?”江志成从鼻腔里哼出些气来,“说白了,嫌你穷呗?可你有房有地,又不欠债还有手艺,哪算得什么穷了,现在没有,以后指不定能挣多少呢,她牛家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
“得了,这话你知道就成了,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只当没那回事吧。另外,我自己这边也有些顾忌的,总之,就是两方都不太合适。”于长觉得虽然牛家要求的那些是有些过分,但确实是自己先表示拒绝的,总不好把所有问题都归在对方一面身上。
而且相看这件事,本就是两方摆出要求和条件谈清楚,人家也没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合则成,不合则散。
桂花婆婆还是他们一个村的,本来也是一番好意,把两家的事搅合臭了,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当我江志成什么人呢?我要是会跟女人似的乱说话,今儿还会问你衣裳的事吗?”江志成没好气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