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又想,没想出一个好办法。主要这东西不是平面的,是立体的,想要牢牢将两部分的里侧完美缝合起来好像很难。
最后还是求助了老人,她把自己的诉求表达了一下,老人愣了一下,最后教她正面相对缝合,里布留出一点口子,帽檐一圈缝合好之后再翻折出来的办法。
孟氏是真的在想,原以为女娃是做了三个,谁曾想就这还得费里外三层布?还用上了棉布,甚至是细棉布?是不是外头布店里最近卖的布太便宜了?
冯时夏觉得可不是该用这个方法么?以前看过外婆缝枕头套和被套,都是反面缝合,再翻出正面的。
这会她得返工,但好在挑开的口子不大,拆线的两端她也不重新缝了,直接多固定两道线。
帽檐一圈线不费什么时间,她现在走平针已经有些熟练了,还挺匀称的,就是翻出来费劲,她觉得口子还是留小了。她弄的衬里比较厚实,这样翻都挤成一团了,后来还是在老人的帮助下翻面成功的。
翻过来之后也是老人指点她用暗针将翻口缝合起来,这样这个帽子里里外外看确实看不到任何布片接口了。
只是冯时夏还来不及庆祝她手工制作的第一顶帽子,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她把帽檐直接裁的平面一体圆环缝上去,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它在帽子上也成了平面的。
整个帽檐变成了爵士礼帽的那种水平的,而不是太阳帽的自然下垂或者呈荷叶边状的。
真是遭了个大糕!
她简直想吐血,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被自己忽略过去了,嘴里说是为了更美观,其实就是想偷懒。
可现在这顶帽子基本都已经完工了,再要拆开换掉帽檐的工作量太大了,另一种方法是直接剪开一个三角口子,在外部进行二次缝合。
这样做的话,和帽顶连接的部分要么接受有漏洞,要么就得因为没有留多余缝边而起褶子,而且帽檐里侧也会有难看的缝布痕迹。当然用一块别的拼布里外把这处口子连接起来好像是能相对两全其美。
但无论哪种都得面临一个问题,之前的缝线因为裁剪这个口子很可能会发开,到时就要全部返工。
这风险还是大了些,所以,不伦不类像戴了个血滴子什么的,呵呵,帽子起到帽子本来的作用就好了吧……
怀着有点麻木的心,为了避免里布脱帽的时候整个黏在头上,她又把帽檐压了几圈线。头顶也是,这里没有纽扣,她就团了个相对扎实的小布团缝在帽顶。
这样里外算是牢固了,只是最后,她看来看去,总觉得外面有些别扭,帽顶的接缝处就跟放了一阵气的皮球一样一样的,总是不平整,没有球面感。
和帽檐相接的地方也是。
她想着是不是面料的原因,或许戴上了会好点,便自己又准备试戴了,她给小家伙还放宽了一点的,心想自己可能也戴得下。
奈何真是戴不下,可这戴不下就算了,她却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里头三层布的接口全都戳在一起,她头皮刚探到帽口那处都觉得戳脑袋,想想头顶那六条接缝口,36条边戳在脑袋上该多硌人。
就那针尖麦芒地相对杵着,这帽子能有现今这个这模样都是她缝合技术进步的功劳了。
只是,还不如刚刚拆了全返工呢,这会倒好,又压了好几圈线,什么都摆弄完了都。
此时,她真的挺心疼小孩儿的,这是糟了啥罪才得吃这个苦啊,前脚刚磨合好一条裤子,后脚又得来磨合一个帽子,还不知道靠磨合能不能好呢。
怀着万分愧疚的心,她琢磨着怎么给这个帽子整得好看点。最后她缝了一个韩式的小家伙专属的英文布贴标,又在帽口处加了一圈粉色细封带。
她甚至想要不要加一些贴布和两个耳朵把它变成一个小熊帽子,奈何耳朵也还是得重新拆开缝进去才行,只能作罢。
孟氏看着最后做出来的成品觉得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看起来还是挺好的样子。
那大小一看就是给小娃子做的,难怪一层层缝这么细,外边还加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花样。
不过,她该说很庆幸女娃没把绣在钱袋上那些个小人绣到这东西上头吗?
冯时夏怀着无比复杂和沉重的心情带着她的手工作品回屋了,帽子是做出来了,她本该高兴的,可却是一顶不能戴的帽子,她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阿元,大哥以前带你去买的包子至少也得一个钱一个吧,这些包子要是放在铺子里卖,也得换好多钱吧?”于长吃着美味的包子还是有点心虚,万一这些真是那女子留着摆摊的呢?要不拿来卖,谁能做这么多?
还有大肉的饼子,香死个人……豆子
“唔,嗯,夏……啊不卖包子,包子不卖的,包子都给阿元吃的。”于元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吃得头都不想抬,差点就说漏嘴了。
但于长反正心里是有数了,只是,“都出来,真的是性格大变了啊……
行吧,大不了真坏事了就赔些钱给人家吧。
实在是跟这顿包子比,他这几年吃的饭食真跟白吃了似的。
难怪阿元这么快就长了一圈肉,敢情都是这种伙食呢?
看阿元现在乐得,今晚的谈话应该是用不上了,就那女子种的那块地和置办的那么些家当想来短时间是不会走的了,该说的昨天也说过了,就是:“阿元,不管你去哪,豆子都得陪着你么?有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