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这么好吃的饼,我,我们也给铁蛋留一个吧?阿,阿元说这种饼子不会坏,可,可以放得了的。”贵宝在冯时夏包装的时候忽地接近,期期艾艾道。
冯时夏瞥一眼说话竟开始结巴的孩子,不着痕迹地轻轻拉开对方摸上油纸和刀面上残余碎屑的手。
刀口向里的都敢伸手去碰,这孩子为吃牺牲的精神这屋子里真的无人能及……
不过,他说的给“学委”留一个倒是可行。
这蛋黄酥好不容易做一回,下一回都不知有没有了,是得给“学委”尝尝。
现在的气温,放上一星期应该不会坏。
于是,她冲小胖墩点了点头。
“婶婶,那这个和这个,我和二毛一人给铁蛋管一半,好不好?我肯定不偷吃的。我等铁蛋回来了就给他。”婶婶竟然同意了,贵宝兴奋得简直想给自己比个大拇指。
而冯时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胖墩要和小黑仔一人一半?
不吃?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图啥啊?
这蛋黄酥虽然是黄色的,但又不是黄金。
一块点心,既不能摆在家里做装饰,也不能收藏增值或利用管理期操纵一波现金流。
小胖墩这么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不会吃还是第一回,冯时夏愿意给出信任。
但这孩子的精力几乎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吃上了,难道还真的就为了公平地和小伙伴一块做一次好人好事?
这她实在有点难以相信。
难不成小胖墩真的准备拿半块蛋黄酥运营一波食品收益回来?
几个孩子也呆了,估计同样没听过这种保管法,都是摇头反对。
“让你管你肯定会吃的,反正到时候吃了就没有了,你就仗着夏夏不会打骂小娃子是不是?”小豆子第一个不信。
本想张口反驳的贵宝眼睛一亮,陷入沉思。
“贵宝,你要是偷吃了,夏夏是不打你,但江澄会打你的。”于元谆谆善诱、语重心长。
听到这的贵宝浑身打了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真的不会吃的……”
“谅你也不敢吃老大的东西。那你为啥非得要管一半?”二毛也特别好奇。
“我,我……”贵宝“我”了半天,脸都涨红了,都没能说出个四五六来,最后执拗地一抬下巴,“我反正就愿意给铁蛋管。我管得好。”
可是,不说其他人了,就连于元心里都忍不住吐槽这句“管得好”。
因为说实话,这饼放任何其他人那里都会比在贵宝那里让人放心。
要是真让贵宝收着,他都担心对方会时不时拿出来看,然后就忍不住舔一舔,最后舔着舔着都会把江澄的饼给舔没了。
他忽而觉得自己很可能发现了贵宝的真实意图……
为了小伙伴的和平友好,他连忙冲冯时夏狂打眼色,示意对方不要答应。
冯时夏好笑地看着这个急切的非当事人,小黑仔都没有反对得那么激烈,小家伙这心操得——
她本来就不可能同意这个做法,蛋黄酥正因为有外面那层干脆的酥皮保护才能存放久一点。
真把整个给切开了,里头的馅料露出来,一大面积和空气接触就很容易滋生细菌,继而**。
所以,她是不可能拿切开的饼用来保存的。
只是看几个孩子争得有趣,才晚了一会儿表态。
为了保证蛋黄酥的口感,不管小胖墩打的什么主意,她都很遗憾地要说声对不起了。
她食指一伸,冲所有人摆了摆,然后挑了个豆沙蛋黄的单独包好,存放在了橱柜一个空置的小罐子里。
至此,贵宝的第二步计划——依旧卒。
除了给大家分掉的十个,两种口味还各剩了五六个,外加各半个。
她告诉小家伙怎么区分口味后便分成三份都装好了交给小家伙自己保管。
“可以分给你的[大哥]吃。”
于元则高兴得合不拢嘴,小脸红扑扑的,抱着满满一怀的油纸包都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之前遗憾大哥吃不到草团子,没想到转头夏夏就给做了这个饼。
夏夏是因为他说了那个话才做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于元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这个饼不仅不比草团子差,而且还有两个味。
饼子又比草团子放得久,大哥带着去师傅那里也能吃很多天的。
像夏夏前头两回买的各种糕饼,分了给贵宝他们吃,也分了些给何义他们吃,结果现在还有三个没吃完呢。
但是因为夏夏是给他们三个人买的,大家都要吃,上回大哥回来的时候他没好一个人拿给大哥。
而现在这些夏夏全部给他了,还说可以给大哥。
真好!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夏夏不但糖块、炸果子和糕做得好吃,饼子也做得比那些买的都好吃。
他决定以后再不让夏夏拿钱钱买了,太浪费钱钱了。
冯时夏是一点不知道小家伙此时的想法,不然真的会哭晕在厕所。
没有烤箱,像蛋黄酥这么麻烦的东西,如果不是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拿出来挽救生意,让她一个月做一次都需要提前鼓半个月的勇气。
平时想吃点啥不一样的点心她肯定还是宁愿花钱买啊……
买多省事,花样还多。
分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选择最复杂的方式?
她做两斤蛋黄酥的时间起码能做3个蛋糕,卖出去就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