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的一席话,让林家父子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可不敢让真王妃在自己庄子里受了委屈。
父子两一脸怒气,势要将王妃口中的贼人打个半死。
子时已到,花园里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
要说,夜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时候。
恰好,今夜,乌云遮月,似有朦胧的感觉,让人将周围景象看不真切。
宋翊和春香本来就对周围环境不熟悉,再加上夜里,视野不好,所以她们根本看不清楚有何异常。
而林家父子本就对庄子里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再加上他们两人从小干活,视力也极好。尤其在王妃提醒下,他们对外墙墙头的风吹草动十分关注。
“嘘,来了”林雨年轻,第一个看见有个黑影正在墙头上笨拙移动着。
经过林雨的指引,所有人都看见了前方的异常。
一个瘦削高大的身影正翻着墙头钻了进来。
本来十分兴奋的管仲宇,沐浴更衣,换了自认为最光鲜的衣服来赴真王妃的约。
可哪里想到,一个围墙便让他愁坏了。他不敢对别人说,自己今夜与佳人有约,所以,只孤身一人前来赴约。
翻墙头的事情,也是他头一回做。别看乡下庄子里的围墙不高,可对他这种手,也是十分有难度的。
好在,想到墙的另一边就有美人。管仲宇便有了浑身的力气,小心翼翼地攀附着不是很平滑的墙壁,登上了墙顶。
都说乡下人家都有养狗,所以,管仲宇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被狗咬,或者惊动了其他人。他在墙头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听见有狗的叫声,这才心安下来,偷偷摸摸又从墙头下了来。
管仲宇内心的狂热并没有因为一个墙头而冷却,适应了黑夜里陌生环境。
管仲宇便轻声开口呼唤着心中思思念念的人的名字“王妃,王妃”
早就躲在一边的宋翊听着管仲宇口口声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
宋翊示意林家父子抄近路,趁着对方不注意,用麻袋套头。
林家父子早就磨刀霍霍,王妃一个指令之下,便提着麻袋和棍棒朝闯入者走去。
管仲宇仍不知危险正在朝自己靠近,因为叫了半天仍然没有听到回应,可是他并没有怀疑此事有蹊跷。只当真王妃还没有到来。他躲在暗处等待便是。
就在管仲宇自认为善解人意的时候,就忽然觉得从天而降一朵乌云,让他瞬间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事物。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套头的时候,身上已经遭受了雨点般的棍棒了。
“哎呀,杀人了,救命啊”
管仲宇凄厉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十分瘆人。
但林家父子却并没有停手,反而随着管仲宇的呼唤,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林家父子本来就是农事高手,手上力气也十分惊人。手下棍打的男人又是对真王妃不轨的男人,哪里还有一丝余力。
发了狠地朝地上男人身上招呼上去。
来回混打之下,管仲宇原本凄惨的叫声渐渐低了下来。后来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了。
“贼人,我让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翻别人的围墙。你以为我们家没人是不是”林管事先给地上的男人定了性,直往飞天毛贼身上去引导。
他虽然是个庄稼汉,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个陌生男人深夜出现在庄子里,口口声声叫着王妃的名字,若被人知道,只能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
但若将此人定性为一般毛贼,打了便打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小子,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别胡说八道”林雨也威胁道。
“你若是一般毛贼,让我们打一顿也就罢了。若你是进来图谋不轨的,那我们便不能留你见明天的太阳了”
林家父子的话,让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管仲宇心中恼恨不已。但他又害怕这些人真的说到做到。
毕竟,他的确翻墙入世,不是很光明磊落。被人抓住,也只能自认倒霉。再说,他为了不让人知道,所以身边并没有带一个人。也没有告诉其他人,他今夜去了哪里。若真的被消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发现。
想到,有可能命丧黄泉,还无人收尸,管仲宇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既不能解释,又不能说出与真王妃约会的事情。哼哼唧唧,在地上躺着不动弹。
“喂,我可告诉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死。这里是真王府的庄子,不是什么人能随便闯进的。若你认错态度良好,我便将你放走。若你死不认错,我的棍棒可不长眼”
管仲宇此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也没有想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便是如今这种情况。
“听到没”林家父子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他们想要的回答,于是,又踹了地上男人一脚。
“哎呦”男人呻吟声应声而出,不过比刚开始的音量,明显低了不少。
“偶资道鸟,偶不干栾唆”管仲宇被林家父子打得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连两颗门牙也被打飞了,现在说话都含糊不清。
“什么”林管事,年纪较大,听不清楚,追问了一句。
“父亲,他说他知道了,他不敢乱说”林雨也是连蒙带猜,猜测对方的意思。
“是吗”林管事狐疑道,忍不住又给了对方一棍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管仲宇哪敢否认,只得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
“大虾,放锅偶吧,偶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