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琬出去之后,墨竹便关了门,上来伺候,她将手中的碗先放到一边,轻轻地掀起凤妃萱的盖头,说道:“王妃,先吃点东西吧。这是主子让奴婢熬的燕窝粥。”
“竹儿,你没事吧?”凤妃萱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东西了,急切地抬头握住了墨竹的手,担忧地问。
她知道墨竹是陪那个女子去侯府的,而幽芯则是跟着她,不用想也只赵煜琬的用心良苦,但相对于幽芯的冰冷,她更担心武功不高的墨竹。
“没事,奴婢小虾小米,人家赵太子才不会理会呢。”墨竹调皮地眨了眨眼,难得好脾气,任由她握着手,转着弯来打趣她。
凤妃萱洋装生气地扔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强烈申诉,“你个臭丫头忒没良心,害我担心你半日,竟然还有心思挪揄起你家王妃来了?”
“嗤,这身份你倒是适应得快。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没经历过,快吃吧,等会冷了。”墨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碗,递了过去。
凤妃萱无语地扶额,做王妃做成她这样,也算是失败了,但她实在拿她们没有办法,不管是幽芯或者是墨竹,一个冰冷,一个别扭,却往往开口就能把你气死。
但是,折腾了一天,凤妃萱实在是又饿又累,此刻看着热腾腾的燕窝粥,她就再也不想说话,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然晚上……,额,一想到晚上,她心头便像电击似得,酥酥麻麻的。赵煜琬这个人,不知道唠叨洞房花烛夜多久了,今晚指不定怎么折腾她。如此想着,她又觉得身上着火了一样,呼,色女。凤妃萱不由得狠狠鄙视自己一把。
为了掩饰脸上的红晕,凤妃萱只得低头喝粥,直到一大碗粥下肚,她才松了一口气,抬头认真地盯着立在一旁的墨竹,低声问道:“竹儿,今日,除了赵煜琪,还有何人出现?”
墨竹似乎就是在等她问一样,丝毫没有隐瞒,高深莫测地道:“有啊!今日高手同聚一堂了,司徒羽,你应该比较关心的,还有一个似乎很厉害的戴面具的黑衣人,奴婢不认识,六扇门的人都在。那个姑娘一开始被司徒羽的人带走了,不过后来应该是给太子带人给截走了。”
“什么?”凤妃萱一听到铜面人的名字,惊恐地弹跳了起来。司徒羽或许在她的预料之中,六扇门也说得过去,但是她唯独没想到铜面人会出现。而此刻一听到这个人,她脑中所有的不解都慢慢地清晰起来。
果真是,只要司徒羽出现,铜面人是不会放过猎杀他的机会的,因为只要司徒羽死了,她才再没有退路,即便天杀组织还存在,也不足为患了。
她一早就应该猜到了铜面人那个赌约的目的,不管她最后是嫁个赵煜琪还是赵煜琬,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要通过这么一场盛大的婚礼,将司徒羽再次引进京,然后一并歼灭。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司徒羽对死去的凤菲萱感情这么深,竟然不顾身上的伤,贸然进京。
不然她必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让赵煜琬不必急着举办婚宴。但是即便她真的提前知道了,就真的能阻止的了吗?他根本就不是人,似乎谁都逃脱不了他的算计。
而且这一次,他显然也利用了赵煜琪手中六扇门的力量,为的就是让司徒羽有去无回了。不管是她,赵煜琬或者赵煜琪,全部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用来消灭她背后靠山的这个局,简直完美得让人汗颜。
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他还是人吗?
凤妃萱啊!你真是傻透了。昨天旁晚描画和你说了,你还不信,还真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放你和赵煜琬双宿双飞?
只要消灭了司徒羽和天杀组织,整个皇朝就没有人再能从他手中将你抢走,更别说保护得了你的周全,赵煜琬不行,包括整个朝廷都没有人,或者他就是朝廷中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他的真身到底是谁?用权倾天下来形容,根本不为过。如果不是当朝皇帝已经年迈,她还真怀疑,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傲视天下的皇者。
怪不得她方才还在花轿上的时候,心头莫名其妙地跳得厉害,似乎是一种预感,本能的感知力在向她警示着什么,或许是曾经的凤菲萱残留在灵魂中的最后一点牵挂,只是那失落感太快,一闪而过便被外面的喜庆所淹没,她没来得及多想,恐怕那个时候,司徒羽就已经出事了。
“墨竹,司徒羽是不是会死?”凤妃萱竟然从没有过的惊慌,那种感觉就像她的双亲要离开人世,她要变成了孤儿,那样的无助,并不是爱情或者婚姻能够给予她的。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铜面人凭借一人之力或许还杀不了司徒羽,毕竟若是他能杀,一早就杀了,不可能一次二次引司徒羽进京,借赵煜琪的手让六扇门绞杀,由此可以证明,唯有六扇门合力,才是高手致命的死穴。
“不知道,但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要救也来不及了。你就祈祷他命大吧,其实他若不去抢亲,主子倒是愿意请他来观礼的,谁让他吭都不吭一声就出来抢人,明显居心不良,很不厚道。”墨竹看着她,耸了耸肩,口气不忿。
凤妃萱不和她争辩,因为司徒羽这样的行为,却是不太厚道,明显是信不过赵煜琬,而且当时她也是受鬼谷子所托付给赵煜琬的,怎么说他若光明正大的来要人,还说的过去,这么不明不白的出来就抢人,确实搁在谁身上都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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