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妃萱轻笑着摇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萧空图此时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就是很多日没有见过愁锐了,想确定一下他在不在而已。感觉他似乎再避着某些人某些事,都不敢出现了。”
“愁锐历来不喜见人,卑职认为他是性子使然,并非是逃避的吧。王妃若相见他,随时可以叫他出现的。”冷最并不认同,随口便建议。
“不必了,他在就好了。”说着,已经到了琬王府前院的门口,这里常是接待一些拜访的官员或者外客的地方,除了成亲那一天在这里拜堂,凤妃萱还是第一次来。
穿过长长的院子过道,凤妃萱远远便看到幽芯在客厅门前等候,而冷最此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直至走到了大门口。
“奴婢见过王妃,萧门主和龚统领就在里面,王妃请。”幽芯说着,便掀开了半截纱帘,躬身跟着凤妃萱进去。
萧空图和龚勃显然是等候多时,他们一见凤妃萱进来,齐齐站起,恭敬地在凤妃萱面前,单膝跪下,“卑职六扇门萧空图、龚勃,参见七王妃,王妃凤体金安。”
“免礼了,今日不知道萧门主和龚统领一同前来,恰逢王爷又不在府上,真有失远迎了。请落座。”凤妃萱仪态端庄地走到上面的主位坐下,微笑着开口。
萧空图如言站了起来,却没有落座,而是对着凤妃萱的方向,躬身下去,道:“王妃客气了,卑职等今日来,一是为了向王爷讨教一下药理,二也是为了有些重要的事情,和王妃探讨一番,不知王妃可否赏脸?”
“自然是十分荣幸的,只是我不过是一介妇人,见识实在太浅薄,不知道能否回答萧门主的问题,就怕这探讨进行不下去,不如萧门主等王爷回府之后,再前来做客?”凤妃萱至始至终微笑着,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王妃过谦了。卑职今日的问题,只怕只有王妃才能回答,恳请王妃饶恕卑职的鲁莽,先请这位姑娘下去。”萧空图是铁了心地要和凤妃萱当面对峙了,自然不愿意再打弯,他指着幽芯,强势地请求。
幽芯一凛,防备地盯着萧空图,却是对凤妃萱道:“王妃,主子说过,奴婢不能离开王妃左右。”
呵呵!幽芯这妮子也学会说谎了,不过凤妃萱这一次倒是认同幽芯的话,她笑着对萧空图道:“萧门主有话不妨直说,这丫鬟都是王府里的人,倒不用担心有什么话会传出去的。”
可是谁想,萧空图一再坚持,“卑职担心的并非这个,琬王府的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卑职有卑职的苦衷,请王妃通融。”
“你……”幽芯突然怒不可遏,她噌的一下,拔剑指着萧空图,冷声质问:“素来光明磊落的萧门主,此番和我家王妃商议的是何事,非要和我家王妃独处不可?若是有个万一,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去,我家主子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幽芯的剑一出,杀气凌然,可是萧空图根本没有将她的剑放在眼里,而是面不改色地道:“这位姑娘你是太激动了,正如你所说,本门主做事历来光明磊落,此番请求实属无奈,还请姑娘息怒,也请王妃明鉴。”
凤妃萱目光深沉地盯着眼前张弓拔弩的两人,并不准备这么快开口,她还想看看该如何应付。
但是幽芯情绪太过激动,怒喝一声,“你别得寸进尺……”之后,她的剑已经落到萧空图的脖子上,眼看就要转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了。凤妃萱这才出声制止,“住手,幽芯,你先退下。”
“王妃……”幽芯愤恨地收回了剑,却依旧站着不动,死死瞪着萧空图,就是不愿意退下。
凤妃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坚决地道:“退下吧,你就和冷最一同在门口候着吧。”
其实凤妃萱之所以同意幽芯退下,也是因为她从萧空图的眼底看到了急切,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急事,而且发自于本能,她觉得萧空图并不会对她不利。至少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做什么事情。
幽芯怨恨地瞥了一眼凤妃萱,虽然不明显,但足以让凤妃萱看清楚,她对她的不满。
但是凤妃萱此刻也没空和她计较,见客厅内只剩下萧空图和龚勃,她冷声开口,“怎么?如此可以说了吗?萧门主?”
萧空图也不准备在绕弯子,他和龚勃一同再次跪下去,脸色严峻地道:“王妃,今日打扰实在唐突,但是卑职实属无奈,前段日子七王爷为了王妃救下天杀组织的佑护使,答应给六扇门中毒的人炼制解药,想必王妃都知道此事。”
凤妃萱双眸沉静,厉声回应,“自然是知道的,王爷被困在六扇门半个多月,没日没夜地炼制解药,这才回来不过大半个月,何况我们府里的墨容还因为帮忙试毒,而病倒,至今还未痊愈。我又怎么会忘记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龚勃,在听到凤妃萱的话后,谨慎又认真地开口,“正是如此,王妃可知那解药的成分?不知墨容小兄弟,有什么不良反应?卑职是中毒最深的一个,服下王爷的解药后,虽身上的毒已解,一开始还觉得全身真气很快就恢复过来,连功力也在增长,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过重的运功行气,便会觉得丹田绞痛难耐。”
凤妃萱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盯着有些不安的龚勃,冷冽地质问:“你的意思是怀疑王爷的解药有问题?”
“卑职不敢,正是因为出现不适,卑职和门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