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妃萱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她的情绪反倒平静了下来,脸色却越发的严肃,莫名其妙地抿嘴,一字一顿地道:“看来你,真的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说完,她手上突然多了一根金簪,而挽着的秀发,也在此时如同瀑布一样散落了下来,小丫鬟心中一阵惊悚,在白花花的阳光之下,金光的寒光闪闪,几乎亮瞎了她的眼,小丫鬟眼皮一跳,猛地站起,伸手去抢凤妃萱手上的簪子,与此同时板起脸失声地喊,“夫人,您想干什么?”
“你说呢?”谁知她快,凤妃萱更快,只是一个妙身旋转,已经退出了几个之遥,似笑非笑地问着她。
小丫鬟扑了空,看着眼前的凤妃萱,急得直跺脚,“夫人,求求您不要再为难奴婢了,好吗?”
“到底是谁为难谁?你要是不想说实话,最好现在就去叫他来见我,不然……”凤妃萱拿着尖锐的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割着自己嫩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手腕,尽管她力度很轻,但奈何弹吹可破的皮肤耐不住折腾,已经隐隐可见一丝丝红痕。
凤妃萱知道,就算她现在能制服这个小丫鬟,也逃不出去,因为只要竖耳倾听,便知四周都有高手在暗中把守监视。
所以她现在唯一可以利用得地方,便是自己的性命了。到目前为止,绑架她的人非但没有为难施压或者将她锁起来拳脚相向,相反的好生相待,连这个小丫鬟也小心翼翼、惟命是从,从这便足以见得,他们真正针对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利用她来威胁别人,目前看来,他们要威胁的人除了她老公赵煜琬,再无他人了。
那么绑票的王八蛋,绝对不会想看到的是她的一具尸体,因为别说死,就是现在只要她有一点受伤,赵煜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这样,那这个交易便没有了意义。所以凤妃萱深信,他们不会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不,不……夫人,求您别冲动,奴婢这就去通知公子过来……”果然,小丫鬟被她吓唬得花颜失色,连忙阻止。
谁想,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雄厚中低男音在半空响起,他似乎在嘲笑,“堂堂七王妃,何必和一个小丫鬟过不去呢?若是招呼不周,说一声,在下必定义不容辞给您换一位乖巧讨喜的来伺候便是。”
“是你?”凤妃萱错愕地抬头,在看到那个魁梧的身影随着声音落下,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后,凤妃萱眼底显而易见的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却又自嘲地笑了起来,恍然醒悟,原来是他。
来人正是六扇门门主,萧空图。怪不得凤妃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公子是何人。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萧空图就是一个中年大叔的形象,和愁锐差不多,被人称为公子,要多怪异又多怪异;二来,她不认为萧空图有理由或者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身为王爷的赵煜琬。
不过也难怪,因为当凤妃萱凝眉一脸鄙视地望向正踏着炙热的阳光走了过来萧空图,她也不由得微微发怔,相比起往日的凶神恶煞,已经换下了一身铁甲穿着一件素色锦袍的他此刻却是有几分偏偏公子的风度,可惜练武之人,身体太过强壮魁生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也是因为他皮肤偏黑,常年一副喊打喊杀的表情,实在不怪凤妃萱一直以为他是中年大叔了,现在这样看来,倒也才二十六七,和赵煜琪这个太子相差无几。
看来,在整个大靖皇朝,这个年纪还未成亲名望贵族,也只有他们两支独秀了。
“公子……”小丫鬟惊魂未定,一见萧空图走过来,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萧空图没有回答凤妃萱的问题,反而先摆手让小丫鬟退下后。才收起方才的惺惺作态,一脸恭敬地在凤妃萱面前单膝跪下,拱手道:“卑职萧空图参见七王妃,方才多有得罪,实属无奈,请王妃见谅。”
“见谅?哈哈……这是本王妃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凤妃萱将一头长发熟练地挽起,优雅地将手中的金簪步摇插了进去,而后又休闲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讥笑不已,她毫不留情地指责,“身为六扇门门主,据我所知,你是被尊称为神捕的吧?身为捕快,你给本王妃说说,绑架当朝王妃,妄图通过此等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来威胁堂堂大靖过王爷,你说,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萧空图一凛,直起腰板,强硬地反驳,“王妃,卑职说过,这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回答我的问题。”显然他强,凤妃萱的态度更强,她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软绵绵的柔软,但那种毋庸置疑的威严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萧空图低下头,不卑不亢地道,“按律,当斩!”
“很好,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凤妃萱魅惑地舔了舔嘴唇,赞赏似的轻笑,但萧空图却听出其中的厉害。
但是,显然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不慌不忙地说,“卑职既然敢走到这一步,又何惧人头落地?以七王妃的聪明才智,不会看不清楚,卑职无心伤害您或者任何一个无关之人,今日之所以走得如此极端,也是情非得已。请王妃给卑职一个机会,向您一一禀明。”
凤妃萱冷眼盯着他,不置可否,却是答非所问,“萧门主,你可知我已怀身孕?”
萧空图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沉吟片刻道:“这……卑职已知晓。”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