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吗?”屋内的人声音低沉,显然是有些恼怒了。
“是。”冷最不敢再反驳,话没说完就把没反应过来的凤妃萱一提,像扔包袱一样穿过纱帘,精准无误地扔到了床上,幸好干净又厚实的被铺将她挡住,不至于太疼。
下一刻,凤妃萱就感到自己被一道炽烈的目光锁住了,她吓了一跳,迅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这宽大的床正好和对面的软榻相对,所有的动作都能在对方面前展露无遗,根本无处可遮掩。
他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她,也不开口说话,更没有任何动作。眼底所到之处平静看不出情绪,就是这样的人,让凤妃萱不知道如何自处。
她那傲骨,泼辣,或者倔强到不怕死的威胁,在面对他时,都像丧失了功能一样,运作不起来。
“那个,我方才说错话。为了不打扰王爷您,我还是回去客房睡吧,我保证不会不辞而别。”凤妃萱信誓旦旦地下了床,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那速度,就仿佛身后有鬼在追她一样。
可,这一次还没来得及触碰到纱帘,就感受到后面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吸食起来,像上次赵煜琪的做法一样,她被人隔空扯了回来。
不同的是,这一次,这个男人几乎不用力气,就那样安静地躺着,等待着她飞过来,飘然落下到他的怀中。
“你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王爷,为什么你们姓赵的都喜欢强人所难呢?”凤妃萱无可奈何地趴在他身上,轻易就能感受到他喷洒下来的温热气息,趁着芳心大乱之前,她抗拒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虽然武力上她斗不过,但她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是为了好玩吗?
“你不是想看本王身材如何吗?怎么,不敢?”他轻笑着说,脸色淡淡似乎聊天,但钳住凤妃萱腰的手,却紧得让人挣脱不开。
额!此时凤妃萱才闻声抬头,发现他惺忪的睡袍不知何时已经散落,性感的锁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晰可见,起伏不平的胸脯洁白难掩上面温润的纹理,整齐的领边下,一颗粉色红点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凤妃萱一僵,整个人如同被人架起来烤一样,火辣辣的连脚尖都羞涩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了。
因为铜面人的索取,她这一世已经不是处子,而两世为人,她更不是无知的少女,前世在军队,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也对男女之事了如指掌,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羞涩过。那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无地自容,想靠近却更像逃离,明明知道那是危险的东西,却又有种飞萤扑火的冲动。
凤妃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顶着一张红脸,若无其事地说:“王爷说笑了,民女低贱,哪敢亵渎王爷这样的仙人?”
“是么?方才是谁说自己如狼似虎的?”
“不知道,兴许是哪个登徒浪子吧,总之民女一向安分守己,谨言慎行,绝对不敢有冒犯王爷之意。”凤妃萱充傻装楞,还说得十分坦荡。
一直提心吊胆在屋顶候着的冷最,竖耳倾听到凤妃萱这句话后,手脚不稳,差点就从屋顶栽了下去,他气得发抖,发狠地咒骂,“真是不知廉耻。”
幽芯不知何时出现,一只手扭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教训,“谁让你将她扔到主子的床上的?你不知道主子最爱干净吗?就她怎么配?”
一脸铁青的她不管怎么的深呼吸也无法平静下来,一想到那个恬不知耻的女子,竟然能够得留宿在扶絮阁,她就嫉妒得发狂,再也没有往日的冷艳和沉静。
“主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管这么多,快快下去吧。我们在这里说话,主子不喜。没什么事,我也遁了。”冷最抱着剑,冷酷地说完,转身就飞到了院子的榕树上,隐进了夜色中。
他只是贴身暗卫,只管听令和保命,不管主子的私事。
幽芯也没法,透过窗户抓狂地盯了一眼里面的人影,不甘地转身离开了。
为了方便伺候,她和墨竹的房都离得不远,也在同一个院子里面,因而赵煜琬很是贴心,每一处他习惯歇息的地方,都设有偏房。
一直以来赵煜琬身边只有她们两个女子,别的人连碰都不能碰他的衣物,可是为何这个女人一到来,主子就为她做了这么多破格的事情?
难道真是为了那一张救了墨竹的生死贴吗?
主子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当今皇上都勉强不了,更别说区区一张生死贴,他要兑换承诺,扶絮阁有的是人,为何这件事上,他都亲力亲为?
跟了他多年,一心都落在他身上的幽芯,已经隐隐感到有危机感在接近。那就是她和墨竹最珍惜又最害怕地东西,赵煜琬的真爱。
她知道主子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而王妃不可能是她和墨竹,对此她们毫无怨言。但是王妃必须是一个能和主子相匹配的高贵贤惠的大家闺秀,或高门千金,而绝不是这么一个不自量力又来历不明的低贱女子。
“你的人对我意见很大,你不担心吗?”等屋外都安静了下来,凤妃萱才发现自己这样狗爬式的姿势太过痛苦,也就认命地翻过身,将他整个人当成了肉垫。
还不错,有个肉垫,总比一起的风餐夜宿好得多了,其实凤妃萱是那种最会自我安慰的人,哪怕生活还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既然他都不介意,她也不是这个时代三从四德的深闺女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