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见微觉得就一点小伤,以前练武的时候随随便便这扭那撕裂的,她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两天就好了。
没有跟宋桥说的必要,她便瞒了下来。
童少悬找到柴叔,问他有没有办法修补屋顶。
柴叔说:“整个翻修有点困难,可是补个漏还是可以的。”
童少悬道:“那正好,你带阿周阿地去六嫂家帮忙补一下吧。”
这头唐见微跟宋桥说她没事,那一头她和童少悬一块去给亲属们请安之后,童少悬去处理向月升的事情了。
唐见微往东院去时候,还没有走到卧房门口,腰间就像断开似的,痛得她再也走不动,扶住了柱子站在一旁歇一会儿。
“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跟她一块搬到东院来的紫檀看见了她这副样子,立即放下手中的水盆过来扶她。
之前唐见微和童少悬在天上那一顿折腾的时候,紫檀正好在后院洗衣服,并没有听见动静,只感觉外面乱糟糟的,以为是正月里谁家的小孩在打闹。
“我腰有些痛,没关系……你拿药给我按按就好。”唐见微特意交代,“不要告诉童家人。”
得,不用多问,她这么说肯定是因为童家的人才伤着了。
紫檀赶紧去拿药,扶着唐见微慢慢往前挪,带着唐见微上药推拿。
唐见微没有和她一起回童少悬的卧房,而是去了紫檀与唐观秋住的房间,以免一会儿童少悬回房,撞个正着。
紫檀帮她推拿的时候,发现她是真的疼,浑身都在冒冷汗,都还没使劲儿呢,她就已经疼到受不了了。
紫檀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见过她习武的时候受伤的样子,却没有见过这般严重。
紫檀按着按着眼泪都下来了,抽噎道:
“三娘,受这么重的伤咱们得去看大夫,这样拖着不是办法。这些药只是能治疗跌打损伤而已。要是真的伤筋动骨了,腰可是要命的地方,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该如何是好?!”
唐见微趴在床上,回头对着她虚弱地笑了笑说:
“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知道。大概是扭到了,没有断骨头。如果骨头断了你觉得我还能自己走回来吗?哎哟,看你哭得这样,可太丑了。”
紫檀猛吸了一下鼻子,嗔道:“你还嫌我丑?我这是在担心谁呢?还不是你吗?”
“是是是,我的好紫檀别再哭了,可让我心疼坏了。放心吧,你先给我按摩消解一下,正月里想要找个大夫也不容易,中午我休息休息,下午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医馆开着门。如果能寻到个大夫,便给点上门问诊的钱,让他过来给我瞧一瞧。这下行了吧,眼泪擦一擦啊。”
紫檀擦掉眼泪,勉强点了点头。唐见微说口有点渴,她便去庖厨拿茶具。
她回来的时候跟唐见微说,隔壁长孙家来的小孩似乎正在闹脾气,一阵嚷嚷也不怕人听见。
“长孙家的小孩?不就是童少悬那个小表妹?她在闹什么?”
“我就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她娘在喊她起床,她不想起,更不想吃午饭。”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现在的孩子一个个的,可真幸福啊……”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听见隔壁传来霹雳咔嚓砸东西的声响,还有小女孩儿的尖叫声。
“不嘛不嘛!我就不起来,我不想吃她们家的东西!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不愧是童府的破房子,茅厕连着猪圈不说,就连隔壁屋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不只是要改造茅厕,就连整个童府唐见微都恨不得当场帮它翻新一遍,不然的话,以后住在这种地方还哪有隐私可言?
紫檀歪了歪嘴说:“你瞧瞧,这还闹上了。”
唐见微扶着腰忍着疼,趴到墙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紫檀不要说话,静心听着隔壁的动静。
她知道童少悬这个小表妹,今年十一岁,大老远的跟着父母从洞春赶来参加她们的大婚,带了不少礼。
童少悬这对表舅表舅妈人是不错,两家虽然离得远,但是这几年也有一些往来,见着面都挺亲切的。
可是她这个小表妹正儿八经姓长孙,乃是洞春人氏。洞春又挨着博陵,是整个大苍除了京师重地之外最繁盛之处,也是长孙这个大族的起源之地。
在洞春根下的某些子弟有那么一些相似,便是骨子里免不了的高傲,看不起外地人,特别是夙县这种小县城的人。
昨天青庐拜堂时,童少悬带着唐见微认人那会儿唐见微就有瞄到一眼,这个小表妹什么也不吃,一脸的嫌弃。如今更发展到不起床跟这儿大吵大闹的地步,今天中午的家宴还不想去了。
“她们家做的菜可难吃了,猪肉都是骚的!你瞧瞧她们家茅厕跟猪圈连在一起,就知道她们家猪吃的都是什么东西!那种肉吃了我也会变臭的!上回来我吃了一口就吐了,那都是什么玩意?害得我之后三天什么也没做尽往茅房跑。阿娘,这件事情你不会忘了吧?阿娘你也吐了你不记得了?当时阿娘你是怎么承诺我的?说以后咱们再也不来了,离这个穷亲戚远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来?”
“哎,你这孩子别闹了,不吃饭怎么行?这样吧,你随阿娘去随便吃一点好不好?不吃的话可是要饿坏肚子了。”
“吃了才是要坏肚子!反正我不吃,阿娘你根本不是在担心我,你是在担心你的面子!你怕人家问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