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 京城之中下午发生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才对。
但这几家刚好家里出了病人, 从临近中午时分,家里孩子一睡不起,着急忙慌的请大夫, 想办法, 惊慌失措连番受到惊吓, 哪儿还有时间听外面的八卦?
但经过这一提醒, 众人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 同时也有更多的疑问浮上心头, 因此也不多话, 先让人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同时期待月山方丈在这件事上能有所作为。
被他们期待着的人带着亲传弟子明尘住持和程长青在时砚院子里煮茶。准确来说,他们是被时砚给赶出来的。
月山方丈发觉他已经看不透程长青的面相了,心下虽有些惊讶,但转念也想通了。在程长青十岁时月山观察他的面相, 极贵, 是出将入相的命格。
这次出关见到程长青时,发现他身上有被人强行改命的痕迹,且因那人的介入, 将他原本的命运搅和的一团糟, 天定姻缘也被那人搅和没了。
若不是他及时将两人分开, 继续下去,只要程长青身上的问题一日不解决, 就会源源不断的另一半命定之人带去不可预测的灾厄。
月山方丈自然知道出家人不应沾染过多因果, 他最好的做法就是静静看着事情发生, 但程长青是身负大功德之人, 他实在不忍心见对方因此殒命,方才出手阻断了这一层关系。
现在程长青身上的贵气,早就从原来的磅礴不可测到现在只浅淡的萦绕着轻轻浅浅的一层。
但同时,月山发现程长青身上出现了几缕不甚明显的月华之气,之所以说是月华之气,是因为这缕气息的颜色如月华般泛着光晕,十分温和,一点点缓慢的滋养着程长青身上这半年来产生的亏空。
这也是今天出事的那么多人,唯独程长青还好端端坐在这里喝茶的原因。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月山方丈却是不知的。
索性也不纠结,递过去一杯茶,直接问:“程施主,你今后作何打算?”
程长青想到自己的苦逼经历,家不成家,一心恋慕之人成了准太子妃,半年后就要和太子成婚。而他作为太子的好友,实在没办法杵在那两人面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的程长青只庆幸他在这件事上的谨慎,从始至终也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周玉乔,也不曾对包括太子之内的任何人诉说过,以致于现在的尴尬悲伤难过都只留给他一个人,不会影响到旁人。
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我若想入仕,必定有很多人愿意帮我,再怎么说,陛下都是我舅舅,旁人私底下嘲讽几句就算了,不会有人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难听的。
我留在山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和程家人碰上,让双方徒生尴尬。
我倒是无所谓,但只要我留在京城一日,就会不断提醒旁人,程将军那段荒唐婚姻,我的存在不仅给程将军带去无尽的烦恼,且让真心对我好的程家人颜面无光。”
长青指着自己胸口道:“您瞧,我身上穿的,院子里用的,还有我到现在还姓程,依然在程家族谱上挂着名,不至于成了一个父不详的野种,都是程将军对我无声的好意。
做到这些要顶着多大压力我心里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不能不识抬举,给程将军带去更多的麻烦。”
月山方丈念了一声佛号,明尘住持默默地在旁边念起了程长青听不明白的经文。
月山方丈语气里是看透一切的豁达:“程施主,山上或许能让你躲得一时清净,但并不能让你真的心安。”
说白了,出家不是逃避问题的办法。
程长青低下头,眼睛静静地盯着桌山的茶杯,一时无言。
而将人赶出屋子的时砚,正一脸莫名的看着眼前上蹿下跳的光团,一口茶差点儿喷出去:“你再说一遍,你是什么系统?”
光团直接落在时砚手心,用十分机械的语气说着诱惑的话:“玛丽苏!我是玛丽苏系统!”
说完努力让自己的光团更加耀眼,说着鬼都不信的话:“这位宿主,你想让天下所有女人都为你疯狂吗?你想轻易收获所有女人的好感吗?你想不劳而获,挥手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哦!只要你和我绑定,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能被你随意玩弄于手掌之间,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女人的话,我们的目标也能转化成男人,任你挑选哦!”
小甲在时砚脑子里化身祖安人暴躁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是哪里来的冒牌货?我们快穿局可从来不生产这种一看质检就不过关的辣鸡玩意儿!简直丢统儿的脸!
我要投诉!我要给上级部门投诉,我们快穿局出品全宇宙种类最齐全的系统,玛丽苏系统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这是抹黑玛丽苏的名声!
从没见过这么辣鸡的系统!这是有人山寨我们的创意,赚黑心钱!
还用诈骗的手法诱哄无知的普通人与其绑定,不签合同,也没得到特殊办事处的公章认证,许的诺言丝毫没有约束力,简直是单方面的霸王条约!辣鸡,辣鸡!”
时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眯眯问玛丽苏:“若是我男人女人都想要呢?”
玛丽苏系统难得卡壳了一下,随即光芒更加明亮,时砚不得不带上了隐形的护目镜才能直视这团东西。
从光团变化的亮度和形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