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丘离开得很快,经过上次,他和修河也很久没见了。
绫清玄摸着酒杯的边缘,他的那种不安,好像也蔓延到了她的指尖。
“绫儿……”
二长老指着许泛道:“我讨厌那个人。”
“正常的。”绫清玄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你也喝茶吧。”
“我要你喝过的~”
“……”
殿内的席上突然喧闹,萧露被弟子带了上来。
她这些天总在那小木屋里折磨自己,弟子都是将她身上弄整洁之后才带上来的。
女人刚梳好的妆发在她的撕扯下变得凌乱,她在地面摸索着,双唇颤抖道:“孩子,我的孩子,我和仙尊的孩子呢。”
众仙门还没从她这副疯癫的样子中清醒过来,就得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
孩子?
和仙尊的孩子?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仙门哗然一片,许泛离开座位到了萧露面前,小心翼翼将她扶了起来,“萧露,我是掌门,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告诉大家吧。”
察觉不对,大长老出声道:“她现在精神状态不佳,所说不能为实,许掌门,还是让她下去休息为好。”
许泛抬眸,“怎么,大长老这是怕我们知道了真相?”
‘傲慢’
‘嫉妒’
‘暴怒’
‘……’
一个个词从牧易嘴里无声念出,他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向许泛。
“真相是什么?”牧易用那毫不在意的语气,成功惹怒了对天玄门不满的仙门。
“仙尊倒是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啊,这在你天玄门出的事,难道不应该查明真相吗。”
“想必是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怕这姑娘将真相说出来吧,还牵扯到孩子的问题上,仙尊连这个都不愿承认吗。”
“……”
瞧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模样,牧易皱着眉,手指微动,很想就这么解决掉所有人,目光触及到被二长老缠着的小姑娘,微微垂下手。
他答应过的,杀人要忍住。
“天玄门突然一骑绝尘,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或许你还知道别的秘密?”
“姑娘,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眼看着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大长老都有些想动手了。
“我、我……”萧露突然出声,她看向牧易,眼里带着无边眷恋,声嘶力竭,“仙尊,和我结为道侣,并和我有了孩子,可是孩子,孩子没了,仙尊,不要抛弃我!”
“竟是如此行径!仙尊未免太过令人失望了。”
“仙尊,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这姑娘都说出来了……”
牧易撩着耳边的发丝,在这一片喧闹中,忽的插了一句,“本尊有道侣,怎会和她生孩子。”
所有人皆是一僵。
什么意思?
这仙尊不是骗身骗心的那种虚伪骗子么,怎的突然蹦出一个道侣来。
“仙尊就任多年,从未听说有道侣,你又可比用此事来推脱诓骗我们。”
“不过一桩丑事,仙尊承认了又如何,总归是不能对你天玄门做什么事。”
听着那些仙门吵闹,许泛捏着萧露的手腕一紧。
牧易,他该不会……
在殿外的弟子席列中,绫清玄拿着手里的酒杯,身子就这么被一道灵力直接拽进了殿内。
酒杯掉落在地上,小姑娘出现在牧易怀里。
她一只手腕被男人抓住,下巴被挑起,男人指腹微微摩擦,面庞凑近,当众缠绵亲吻。
‘哐当当’
酒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增多,仙门中人,一个个表情都不同,精彩纷呈。
不仅如此,在殿外的弟子们,也是一个个跟石化得像柱子般。
卓筝儿愤然欲起,被陈珂按住,“筝儿,先冷静。”
卓筝儿的身子发着抖,她看了一眼陈珂,甩开他的手。
闷不做声的倒酒。
殿内终于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这清浅的微喘。
两唇分开,带着湿润的气息,小姑娘白皙的面颊上透着微粉,男人爱怜的抹去她唇边的甜津。
“这便是本尊的道侣,上官绫。”
绫清玄面无表情的转眸,当着众人的面,十分冷酷的承认:“对。”
没错,就是本座,呆了吧。
【……】真是与众不同的告白方式。
“呃啊——!”手腕快被勒断,萧露痛苦的挣扎。
许泛松开手,缓缓起身看向他们两人,面目中的阴戾无法再深藏,“这是我绯云门的首徒,仙尊这是说什么笑。”
牧易把玩着绫清玄的手臂,挥了挥,“没说笑啊,你门中首徒不是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么。”
暗红色的光从牧易眼眸中划过,他轻笑道:“倒是许掌门,若是当真不知晓萧露怀的孩子是谁的,本尊就帮你这个小忙吧。”
仙门们都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便见那萧露突然从地上窜起,用那纤细单薄的手臂,狠狠刺穿了许泛的身体。
“呃……”血色猛然滴落在白净的地上,勾勒出丑陋的痕迹。
“萧露身上的阵法,是能够让她对仇恨之人下手,伪装他人欺骗她,令她怀孕,又抛弃她的人,确实值得亲手杀掉。”
牧易语气惊讶道:“原来那是许掌门的孩子啊。”
“许掌门,你为何不敢承认呢?”
事情反转得太快,萧露和许泛相连的身子也僵在原地。
许泛嘴角沁出血,似乎对牧易刚刚说的话毫不感兴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