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堰一边听着,一边吩咐管家将菜撤下去。
女官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苏堰的态度有些奇怪,以往她说这些的时候,苏堰还会说上两句来分析绫清玄的作为。
可这次,只是静静听她说完。
说到没话说,女官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苏堰目光平静,起身道:“妄议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不怒自威,他身量高长,站在女官面前,压力剧增。
女官面色茫然,“不、不是大人您……”
还有,妄议主子是怎么回事,她的主子不是苏堰吗。
“本官只让你汇报,并未让你揣测。”
苏堰冷声道:“宫里事务与你不适,明日给你调配。”
当初绫清玄清理身边人的时候,特意留下女官,就是为了方便他知晓她的日常。
但她逾越了,这不是她该做的。
女官立刻跪下来,慌张中带着欣喜,“大人,是要将我调配到您身边伺候吗?”
管家按了按抽搐的眼角,这宫女怎么回事,不会看眼色的吗。
不仅敢在大人面前说陛下的坏话,还敢说出想在大人身边这种话。
明显就是对大人有所图啊。
苏堰眉头紧锁,淡淡吩咐下属,“带下去。”
下属毫不客气的将女官拉出去。
“大人?”女官挣了几遍没挣开。
“大人!”最终,她什么也没明白,就这样被带了下去。
或许到时候连调配都没有。
苏堰微舒展了下眉头,管家立刻道:“大人,喝点凉茶。”
苏堰喝了两口,却更加不舒服了。
管家见他这般模样,小心翼翼道:“大人,您不会……是有了吧?”
苏堰心里一咯噔,他们昨天才……怎么可能,对了,上次。
苏堰眉眼低垂,抚着茶杯的边缘,“找大夫过来。”
管家立刻欣喜的去找了。
她手脚利落,大夫又是府里常备着的,很快人就来了。
在管家开口之前,苏堰便道:“随便看看。”
他不是特意诊喜脉的。
大夫拿出软巾放着,手指按在他的脉搏上。
苏堰能清晰听见自己上蹿下跳的心跳。
“大人,情绪平稳一些。”
他太紧张了,连着脉搏也有些乱。
苏堰抿着唇。
“大人,深呼吸,放松。”管家两眼放光,心里祈祷着,快点让小少爷来吧。
大夫闭着眼诊了会儿,笑道:“大人身子健康,只是过补了。”
“过补?”苏堰心中舒了口气,但很快变得空落落。
不是喜脉,没怀上。
大夫问他吃了些什么,随后跟管家吩咐,补身子适当就行了,过补就会损害了。
管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硬朗有肌肉,并不柔软。
苏泽的肚子就软软绵绵的。
陛下会嫌弃他这硬邦邦的身子吗?
苏堰沉默不语。
管家以为他是难过自己没怀上,在一旁道:“大人,不要灰心,再加把劲,三年抱俩。”
苏堰:……
他又想把管家禁足了。
……
褚怀离离开后,绫清玄瞧着桌上留下的半块虎符,有点想扔掉。
这一个两个的,赶趟送虎符做什么。
褚怀离说这是他的诚意。
若绫清玄助他夺回紫饶国,那么紫饶国和凌寒国便会同仇敌忾,成为坚固的伙伴。
zz,本座有个更快的方法。
【……】本猪好像已经猜到了。
褚莹宿在春倌楼,这一宿便是三天。
接待她的人变成了吏部尚书,同为女子,褚莹对她表现得一点兴趣都没,也不多说什么。
苏堰听着下属汇报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用针线戳着手绢。
这一个慌神,血就染上了手绢。
能杀人,能玩权谋的手,连个梅花都绣不好。
苏堰将东西丢到一边,让下属将褚莹的消息带到宫里去。
他看了那蒙着的篮子一眼,捏了捏手上出血的地方。
“你手怎么了?”
小姑娘一进来,便看见他手上的血珠。
三天未见,苏堰没开口。
【宿主,你看看你,都说每天来见见反派,你都不来见他,反派肯定生气气了。】
不是你说的距离产生美吗。
更何况每日上朝都能见到呢。
确实能见到,但都是公事公办,绫清玄一下朝就不见人影。
她那是在处理往后几天的事,特意腾出几天时间可以陪苏堰。
女人,不能将事业丢弃。
【……】好想给宿主看看她之前想烧奏折的回放。
苏堰伸手便要抹去那血珠,绫清玄抓住,帮他擦了擦。
估计是不小心刺到的吧,还好伤口不大。
瞧着绫清玄眼眸仔细的样子,苏堰心中一跳。
“绫儿。”他撇开视线,不敢看她,“你是不是厌我了。”
未确定名分,他便是野花。
可以随意丢弃。
绫清玄见他又开始胡思乱想,捏着他的脸,“我怎会厌你。”
那你足足三日没来。
明明之前还经常偷跑过来。
苏堰意识到,自己这是患得患失了。
他又不肯说话了。
绫清玄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是谁惹堰儿不高兴了?”
【……】是你是你是你。
苏堰的脸棱角分明,却不硌人,亲起来弹性十足,还滑滑嫩嫩的,绫清玄又亲了一口。
苏堰被她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