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雪目光更冷,紧捏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坐在了副驾驶上。
吴天得意的一踩油门,朝着古玩市场冲去。
而秦言在秦叔那里,确实得到了十年份野生黄芪的下落,但是情况有些不乐观。
野生黄芪要在两天后的拍卖会上出售,卖主是匿名的,并且表明,只接受拍卖。
所以,秦言想要直接找到卖主,买下黄芪基本是不可能了。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水利局刘副局长有个女儿叫刘婷,身患绝症,如果想要医好,是必须要用黄芪做药引子的。
两天后,自己肯定要跟刘婷争夺黄芪,如果让梦雪放弃黄芪,那他自然是决不允许。
可是,那刘婷那小丫头也就十几岁的花样年纪,就此花季消逝的话,他内心也极为过不去。
秦言一阵心烦,这黄芪够不够两人用,现在也暂未得知,先拍下黄芪在做定夺吧。
在柳家别墅外面,秦言正好碰到脸色不好看的柳亭风。
此时,秦言的脸色也不好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秦言暗骂,“这老头整天摆脸色。”
柳亭风更是不屑的暗骂,“这混小子又惹事了吧。”
但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柳亭风还是叫住了秦言,“秦言。”
秦言回头,“做啥?”
柳亭风担心自己的外甥对家主乱来,他想让秦言过去看看,可是更担心秦言找上去会乱的更狠。
话到嘴边,柳亭风又把咽下,然后直接扭头,回自家去了。
秦言气的牙痒痒,这老头没事瞎捣乱呢?
这时,陈老大打来电话,“秦哥,有个小子在嫂子面前装逼呢,我们要不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秦言心里正不爽,“不用,我过去就是了。”
陈老大顿时发出嘿嘿的阴笑声。
柳梦雪是第一次跟除了秦言之外的男人逛街。
除了极不自在之外,更多的是恶心,发自内心的让她想要逃离的恶心。
这个又瘦又低的男子,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从第一家古董店开始,对里边的物品进行评判。
从小到耳饰那些玩意,大到一米多高的古董花瓶,他都一一进行卖弄。
而想想自己跟秦言逛街的时候,柳梦雪才念起秦言的好。
自己不喜欢的,他好像也从不感兴趣,而自己喜欢的,他总能引经据典的说出一段让自己心花怒放的精彩出来。
柳梦雪数次想要打电话给秦言,可是想起他在中医馆乱吹牛被老医师教训而死不悔改,甚至仍然坚持让自己用他的药,就气的心脏隐隐作痛。
这时,吴天又拿着一个红黄相间的瓷器瓶,对着柳梦雪卖弄了起来,“梦雪啊,你看这个瓷器瓶,是清朝的康熙帝授意之下烧制的,这个彩料可是从法国进口,但是又融入了国内传统的诗书画印,取名为珊瑚红地珐琅彩花鸟瓶。”
“这可是一件非常纯粹的艺术欣赏品,有着皇室的浓郁气息,只可惜是个仿制品,不值钱啊!”
旁边站着的店老板差点没吐血。
刚才他看到一男一女走进店面,两个人穿着气度都不凡,慌忙陪着笑脸迎了过来。
可是自己店里的东西,几乎都被这瘦猴一样的混蛋,给指指点点的数落了一遍。
自己的脸都笑僵了,这孙子还是没买一件!甚至店老板都看到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美女都一脸的不耐烦,甚至厌恶,而这混蛋还在沾沾自喜。
店老板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没办法还击,毕竟这是颇有身份的顾客,他惹不起。
再者,店里的每一件东西,他虽然是卖弄,却也说的非常专业,只是这没有丝毫营养的专业话语,让人听的生厌。
这时,秦言来到了古玩市场,立即就看到一个如诗如画的风景人物旁边,有一颗又臭又硬老鼠屎在那里碍眼。
秦言恰好听到了吴天卖弄瓷器知识的话语,毫不客气的说道,“谁都知道珊瑚红地珐琅彩花鸟瓶放在燕都的博物馆内,傻子都能看出来外边卖的是仿制品。”
备受煎熬的柳梦雪,听到秦言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
可是,吴天正说在兴头上,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冷声骂道,“你是什么人?”
柳梦雪顿时心里一咯噔。
自己是有求于吴天的,就算烦厌也得忍住,不然一怒之下他走了,怎么买到合适的古玩。
秦言立即拍了拍胸脯,傲然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她...”说到这里,看到柳梦雪冰冷的眼神,秦言心里一阵窒息。
她还是在生气,自己强行给她开药的事啊!吴天冷笑看着秦言,“我知道你是谁,柳家鼎鼎有名的废物女婿嘛,你来做什么?
是来捣乱我帮你们柳家挑选古董,还是故意来捣乱惹我不爽的。”
“我提醒你一句,我是洛州电视台特邀的鉴宝专家,就算一些大老板请我也得恭恭敬敬,有些事,有些话,想清楚再做!”
最后这话,基本是冲着柳梦雪说的,让她权衡利弊。
柳梦雪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清冷目光,“秦言,你回去,别妨碍柳家大事!”
柳家大事!秦言紧紧捏了捏拳头,他知道柳家要给侯鹏送礼的事。
可是,这半吊子的鉴宝专家,能有什么水准?
更何况他对梦雪心怀不轨。
秦言极力说道,“梦雪,我也会鉴宝的,你想想那几次,我...”柳梦雪突然怒喝一声,“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