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的视力极好,远处跪着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熟悉,熟悉到她翻阅着自己多年前的记忆,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容貌,只是衣服有所不同,还有这容貌似乎老了二三十岁。
以及那张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以及恐惧的神态,他在害怕,害怕眼前的男人,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席允后退,席拓赶紧扶住她。
“怎么是大哥?”
她的语气里带着害怕。
像是自己被人摊开放在了越椿的面前。
这种感觉让她窒息甚至快要崩溃。
她流着泪问:“怎么是大哥?”
……
越椿从别墅离开抵达这里之后一直用嗜血的眸光盯着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下跪求饶恐惧的模样他的心里极为压抑。
就是这么个东西。
这么个垃圾欺负了他的女孩。
越椿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他向后倒去像个皮球似的滚着,助理踩住他的肩膀,越椿从助理的手中接过刀刃直接一刀干脆利落的划在了他的脸上,鲜血直流,雪白的地上瞬间被染红,越椿心里极度的厌恶。
“啊……”
他用手捂着脸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你要钱对不对?我二女儿有钱。”
他说的是地道的芬兰语。
这种语言越椿学过。
可是却没有像此刻这般憎恨。
他又直接一刀划在他的脸上,动作异常的干脆利落,鲜血淋漓的模样让远处的席允看见直泛恶心,在他下一刀划上去的时候席允已经吐了,她固执的问:“怎么是大哥?”
谁都可以,为什么是大哥?
席允像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想向越椿靠近可是又害怕,助理率先的发现了她。
“越先生,是席小姐。”
越椿猛的转过身,“席允。”
他瞳孔紧缩,像是在害怕什么。
方才跪在地上的男人现在已经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求饶,越椿冷酷的吩咐助理道:“将他送回芬兰,不要让他死也不要让他好过。”
“是,越先生。”
“将今天值班的人开除。”
那些值班的人是无辜的。
毕竟守着的是席家大小姐。
她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拦。
助理没有求情道:“是,越先生。”
越椿加快步伐向席允的方向走过去,席允站在原地没动,越椿过去拍了拍她煞白冰冷的脸颊,她仍旧没动,越椿这才有些慌乱的一直用掌心摩擦着她的脸道:“对不起。”
她推开他道:“你侵犯了我的**,你想探知我的过去,你认为你是在为我报仇吗?”
他不过是将她过去的屈辱摆在她面前。
不不不,是她自讨没趣。
是她偏要跟到这里。
“席允,你冷静点。”
“越椿,我敬你为大哥,我喜欢你与你在一起,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完全的属于你。”
她是席允,属于自己的席允。
她有她的**以及不堪要隐藏。
她不需要别人擅作主张的去翻阅她的曾经,特别是这个人是越椿,她并不需要他这样的关怀,甚至感到恶心厌恶,越想席允的心里越觉得喘不过气,越觉得难受,精神压力过大,她难以负重,竟然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呕吐,晚上吃饭的那种感觉全数涌上了心头,越椿蹲下身用掌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耐心的哄着道:“抱歉,是我做事欠考虑。”
这是这个男人这辈子唯一的道歉。
可没有那么难的说出口。
席允吐了半晌,最后冷漠的目光望着越椿,越椿陪着她,任由着她的注视与打量。
“我们回家吧,我困了。”
她突然之间像个没事人似的。
越椿握紧她的手心道:“好。”
回去的路上席允的脑袋靠着车窗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越椿清楚她的情绪糟糕便没打扰她,他也深知自己做的事触及到了她的敏感处,等有什么事只有别墅之后才好沟通。
两分钟便回了别墅。
她率先的打开车门下车。
然后迅速的进了客厅上了楼梯回了自己的卧室,越椿站在门口问:“那些人呢?”
“被席小姐的人绑住了。”
越椿忽而看向席拓,低冷的语气问:“席允到那边找我,你怎么没第一时间通知我?”
席拓惊讶的问:“为什么要通知先生?”
“你泄露了她的秘密,已是我的人,现在的一切状况都是你透露秘密之后方引起的。”
席拓:“……”
他的心情颇有些难受。
他知道越椿在等答案。
他认命道:“我以后定做先生的内奸。”
越椿问他,“席允最喜欢吃什么?”
“越先生,现在吃什么应该都不管用。”
席拓心里难受,都怪自己刚刚泄密。
可是刚刚他也是骑虎难下。
随后越椿进了客厅,他从花儿鹿带的零食中挑选了几块巧克力装在衣兜里上楼。
他握住门把,发现已经反锁。
其实方才她有些过余冷静。
正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有些担忧。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从阳台上越过对面,跳下来的时候看见席允没有在卧室里面。
他心生担忧,立即去了浴室。
打开浴室看见席允全身正泡在浴缸里,他迅速的过去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席允呆滞的目光盯着他笑道:“我用一生去治愈它,可是你用片刻就将我摧毁!越椿,我的心理状况很严重,我无法去面对它,我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