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晚10点,大墨镜再次来到西郊罗各庄老宅,这次他把常奇那辆宝马也开了回来,车牌照自然是假的,进了院子他坐在宝马车里先吸了一支烟才下来钻进地下室。
常奇蜷缩在铁笼子里一动不动,这几天的囚禁把常奇折磨的锐气全无,虽说没冻着饿着可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看见大墨镜进来他倍感亲切。
大墨镜带来了红烧肉,猪爪耳朵还有一瓶五粮液。他说:四弟,饿坏了吧?都是三哥不好,来晚了。
常奇说:没事,三哥能来就说明没忘记我,还带来酒肉,我要感谢三哥。
大墨镜把塑料袋递进笼子,常奇爬过来手抓嘴撕一口酒一杯肉连吃带喝全然没有被囚禁的状态,嘴里嚼着一块肉说:三哥,这几天我在想,这人啊有时候还不如一头猪呢。
大墨镜没有吱声默默地听着。
常奇说:猪没有yù_wàng,不想跟谁比,更没有感情,对金钱不会动心,能吃饱就非常好了。人就不同了,金钱美女比命都重要,到头来也会为此失去一切,我就是。
大墨镜说:四弟,今天黄家丫头也死了,是在“滦河水库”划船时落水淹死的,你信吗?
常奇说:我信不信还有啥用,只要二哥信就行了。
大墨镜沉吟片刻说:四弟聪明,但是,哎!老二不想让你出去了。
常奇一点也没吃惊,嘴里嚼着猪耳朵说:我清楚,这几天我就琢磨着老二不可能让我活着出去,好在你对我还不错,每天有酒有肉,比饿死鬼强多了。
大墨镜说:你别恨三哥,三哥做不了主。
常奇端起酒杯问:三哥,老二打算怎么处置我?
大墨镜苦笑一下说:说实话我也很发愁,我不忍心杀死你,不管咋地咱俩也是磕头的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可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非常为难,杀了你我良心不安,放了你二哥会要了我的命。
常奇眼角上噙出泪水说:三哥,你这整天不是鱼就是肉的,今天又五粮液,你是不是还需要我做点什么事啊?你直接说吧。
大墨镜说:四弟,你太聪明了,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办,其实这也是老二的意思,只是我开不了口。
常奇说:三哥,你说吧。
大墨镜说:你能不能把杀黄开元和蒋三德的事都拦下来?
常奇将一块猪耳朵塞进嘴里问:三哥,这又是老二的主意吧?
大墨镜说:是,你知道他做事比较精细,说良心话老二嘱咐我好几次了,让你吃好喝好别受罪,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想有个退身路,当初咱们几个也都有言在先,万一出了事捡着暴露的人丢出去,四弟呀,该着你命不好啊。
常奇将杯子里的酒喝干说:好了三哥,我答应你,这些年你也没少疼我,反正都是死,我愿意最后为你做点事,三哥,需要我做什么?
大墨镜说:录几句话而已。
常奇说:行,那就开始吧。
大墨镜拿出一张纸递给常奇,常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他哭了,哭得很伤心,他问:照着上面念就行?
大墨镜点点头打开了常奇的手机,常奇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油对着手机朗诵般念道:我是常奇,我现在就把怎么设圈套杀死黄开元和于可馨;如何药死蒋三德的事如实地向你们坦白,我深知自己的罪恶深重,所以我决定.......
常奇朗诵完痛哭流涕,大墨镜的眼泪也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又给常奇斟满一杯酒说:四弟,干了吧。
常奇擦干眼泪干了酒说:三哥,咱俩毕竟兄弟一场,我最后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大墨镜说:你说。
常奇说:让我死的体面一点,别光着,不要把我扔到臭水沟里。
大墨镜再次失控,泪水像小河一样流淌,他点着头说:我保证,我会让你睡着过去的,给你推点毒品。
常奇伸出一只胳膊说:三哥,不会是在这吧?这是你的家。
大墨镜沉吟半晌问:你还有其他住所吗?
常奇回答:有,也在西郊,大学路平房9号。
大墨镜问:宅子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
常奇说:我买的,不瞒你,是为约会女人用的,没人知道,去哪儿的路也很偏僻,路上几乎没有摄像头。
大墨镜把鹰牌棒球帽和衣服递进笼子说:穿上吧。
常奇佝偻着身体穿好自己的衣服,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大墨镜看他穿好戴好说:把胳膊伸出来吧。
常奇异常平静地伸出了胳膊,大墨镜为他注射了50毫克毒品,他清楚这个计量足够让常奇失去知觉,就像睡着一样,但不会立马死掉。常奇没再说话,眼睛微闭上像是在等待死亡,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大墨镜戴好手套把常奇从铁笼子里拉出来,换上常奇那双白色旅游鞋,扛起他从地下室上来,到院子里将常奇放进宝马车后备厢,随后悄悄把车开出了院子驶离了罗各庄。
罗各庄距离大学路平房只有十几里路程,而且都是偏僻小道车辆很少,路上几乎没有正规的十字路口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中途大墨镜给宝马车换上了真拍照,十几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大学平房区基本上是大学生们租住的地方,一到夜晚街道上很少有人走动,甚至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宝马车开的很慢,大墨镜打开镭射小手电搜索门牌号,不久便找到了9号院,他将宝马车停在院子门口下车观察了一会动静,稍后拿出钥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