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其非常自信,在和匈奴人接触之后立刻就发动了进攻。
对此,廉靖自然不免提出意见:“将军,我军长途奔袭而来,无论骑士还是坐骑都颇为疲惫,为何不休息一个晚上再行进攻?”
乐其瞪了廉靖一眼,冷冷的说道:“廉靖将军,你在教我做事?”
廉靖顿时哑然。
虽然很憋屈,但廉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敢教乐其做事。
乐其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大赵两万兵马,难道还打不过区区两万多匈奴人?”
虽然巴不得赵括死,但乐其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自信的很大一部分其实是来自于赵括曾经亲手训练过他麾下的两万赵国边骑。
用经过武信君训练的两万赵国边骑来打两万多匈奴野人骑兵,这胜利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少乐其本人是这么想的。
更让乐其愉快的是,自己若是获得胜利,那就是用赵括训练出来的部队在打赵括的脸!在乐其的命令下,两支人数各自在三千的赵国骑兵分别从两侧朝着匈奴人的侧翼包抄而去。
自信归自信,乐其倒也并没有愚蠢到直接就和匈奴人来一次互冲大决战。
和步兵不同,轻骑兵们的较量很多时候都是来自于射术,至于像赵括麾下的蚩尤军那样凭借着浑身重甲进行强硬冲阵来作为决胜手段的方式,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
即便强如赵国,也没有两万套重甲来给乐其!另外一边,兰氏族长已经说服了其他两位族长,成功的担任了这一仗匈奴三大部族联军的主将。
面对着这一幕,兰氏族长同样平静的发号施令:“须卜族长,呼衍族长,你们各自派出五千兵马去迎战。
记住,不要最精锐的兵马,但一定要最灵活的将军去率领他们,要做到该撤就撤,明白吗?”
其他两名族长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命人前去传令。
很快,匈奴两支骑兵也分了出来,朝着赵军分别迎击而去。
赵军阵中,廉靖忍不住提醒道:“乐其将军,他们的数量比我们多,每一支至少都有五千人!”
乐其看着这一幕,脸色也是有些阴沉:“这些匈奴人自认为兵马比我们多就可以为所欲为?
无妨,先和他们打一打!”
平阴城外的草原上,两支部队开始交战。
箭矢在空中不停来回,骏马载着马上的骑士来回奔驰,时不时就有人中箭落地,有些幸运的还能够一瘸一拐的爬起来离开战场,而不走运的只能永远在这片土地上长眠。
鲜血渐渐渗透了草地,没入土壤的最深处。
小半个时辰过去,乐其的脸色从凝重渐渐变得放松,廉靖也不觉长出一口气。
虽然都是三千对五千,但赵军边骑并没有任何吃亏,甚至还凭借着更加训练有素的兵员素质以及更加精良的长弓和箭矢,在这一场骑兵的对射之战中慢慢取得了上风。
乐其放下心来,对着廉靖笑道:“看到了吧廉靖将军,匈奴人的战斗力不过如此。
他们或许能够趁着我们来不及防备的时候劫掠一些大赵的土地,但若是论及正面交战,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另外一边,匈奴的三名族长同样也看出了这样的战场局势。
须卜氏族长有些恼火的说道:“兰族长,是你要求我们一定不能派出最精锐的部队,现在仗打成这个样子,我们部落的损失很大的!”
兰氏族长哈哈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着什么急?
好了,现在可以派出兵马去替换那两支没用的部队了,这一次要最精锐、最能打的五千兵马上去,不惜一切代价和赵国人拼了,明白吗?”
虽然很不高兴,但须卜氏族长和呼衍氏族长还是依照兰氏族长的命令照做了。
如此明显的大规模调动自然也吸引了赵军方面的注意力,廉靖对着乐其道:“匈奴人又来了,这一次可能是他们压箱底的力量!”
乐其呵呵一笑,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这是当然。
匈奴人就两万多点,之前已经派出两支五千的骑兵,这一次再两支五千的部队骑兵,就代表着他们已经派出了两万骑兵,只剩下很少的一点预备队了。
来人啊,这一次我们也派出两支五千的骑兵出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在乐其的命令下,赵国同样也派出了两支五千的边骑,和匈奴须卜、呼衍两族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但这一次,战争的结果再次出乎了乐其的意料。
在将近半个时辰的激烈战斗之后,赵军和匈奴军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怎么可能?”
乐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三千赵军对五千匈奴的时候尚且能够占据上风,为何五千赵军对五千匈奴却只能打一个平手?
另外一边,匈奴须卜氏、呼衍氏族长同样也是愣住,朝着兰氏族长提出了同样的疑问。
兰氏族长得意大笑:“你们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如果把赵国人的战斗力看做上等马的话,那我们之前是用中等马和赵国上等马对抗,我们当然落在下风。
可现在,你们两位族长都派出了各自最精锐的五千骑兵,那就是上等马和上等马之间的对抗,打一个平手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匈奴人是部落制度,论纪律性和装备当然无法和赵军相提并论。
但作为从出生到老死都在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