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闭着眼眸的韦炎熙听了皇甫以柔如此的一番话,明显感到他的眉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继而有恢复先前的神色。
皇甫以柔低垂着眼睑,沉疑良久,续道,“熙儿哥哥,柔儿知道你对我有意,但柔儿确实只当你是兄长,是哥哥,实在不能接受你的爱意!”说着眸底盈起深深的愧疚。
“熙儿哥哥,你对柔儿的好,柔儿都知道,但如若你非要让柔儿接受你的话,那柔儿着实做不到,柔儿更不想耽误您,所以柔儿真心希望熙儿哥哥能放下柔儿,找到你的真爱,毕竟你还很年轻,不能只把心思花在柔儿身上,世上的好女孩多得是啊!”说到此处她不由得伸手抓住韦炎熙放在被褥一侧的大手,轻轻握着,眸光很是诚恳与殷切。
“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虽然父王是很希望我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他是用整个北冥的前途在做赌注,我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不能将北冥百姓的性命当儿戏,所以我知道我最终还是要嫁到南苍的,而且很有可能要嫁之人就是南宫瑾!所以……”皇甫以柔说到此处微微地叹了口气,直直的盯着此时的韦炎熙,心情很是激动。
此时的韦炎熙听了皇甫以柔的此番话似乎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已经心情愤恨的无法自已,猛地张开双眸,正好对上此时眼含泪花的皇甫以柔,心中不免又生出些许喜色。
皇甫以柔见韦炎熙张开了双眸,又喜又惊,抓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熙儿……炎熙王子你终于醒了!”在意识到有所不妥之后,她猛地将手收回,将眼底的欣喜之色敛去。眼眸低垂,不过在激动之余,她的眉眼之间闪现一丝的忧虑,继而小声的嘀咕道,“那柔儿刚刚所说的话……”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说了些什么?”韦炎熙见皇甫以柔此时对自己如此的生疏冷淡,心中的那丝丝的喜悦瞬间逝去,他怔怔的望着此时眸底有些激动地皇甫以柔,直接无视皇甫以柔对自己的冷淡,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意故作不解的道。
“炎熙王子。难道柔儿刚刚说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皇甫以柔见韦炎熙此时很是疑惑的表情,略显惊讶的反问道。
韦炎熙很是迷茫的凝视着皇甫以柔。不自觉的抚了抚脑袋,继而愈加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哦,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吧!”皇甫以柔见韦炎熙如此的迷茫知道他肯定是在昏迷的时候并未听到她刚刚的话语。于是轻轻朝他一笑,道,“哦,对了,炎熙王子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说到此处他的面色又变得甚是严肃与关切。
韦炎熙闻声。试着动了动手脚,也许是伤势未愈的缘故,在动作的同时看他的表情甚是痛苦。良久,勉强挤出点笑容冲着皇甫以柔道,“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谢谢柔儿的关心!不过,柔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到此处他的眸底不自觉的盈起深深的疑惑。
皇甫以柔望着此时甚是茫然的韦炎熙,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炎熙王子,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两天前你被南宫瑾击伤,一直昏迷到现在!”
“哦,这个,我想起来了!”韦炎熙听了皇甫以柔的这番解释不由得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道,“柔儿,你,你不会是这两天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吧?”韦炎熙说着不由得将那柔和的目光凝向此时的皇甫以柔。
“嗯!”皇甫以柔望着此时一脸期盼的韦炎熙,一时不忍伤他,只是低垂着眼睑轻轻的点了点头。
“柔儿,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柔儿!”韦炎熙见皇甫以柔如此表现,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猛地起身将床侧的皇甫以柔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炎熙王子,请您自重!”皇甫以柔似乎被他此时突然地举动惊着了,再加上他此时的力道有些生猛,皇甫以柔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得便挣扎了起来。
韦炎熙见皇甫以柔挣扎的幅度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自己有不敢再次用劲,怕会伤到她,突然之间他眉峰一挑,眉眼间闪过一丝丝的邪佞,随后便见他“啊!”的一声松开了皇甫以柔,不由自主的抚住胸口,一脸痛苦的小声呻吟。
皇甫以柔见韦炎熙松开了臂膀,便猛地站起身来,本想转身离去,但望着此时满面痛苦的韦炎熙,心中不由得一惊,立时顿住了前进的步伐,心中有生出了些许不忍。
她久久的望着此时的韦炎熙,心中既惧又怕,惧,韦炎熙会对自己失礼,怕,韦炎熙的伤势会因此加重,因而她迟疑了。
韦炎熙见自己这招很是凑效,眼角微微上扬,但似乎没人能看得出他眸底的喜色,看到的只是他那极具痛苦的表情。
良久,皇甫以柔最终还是未能逃开自己的善良与心软,她再次小心翼翼的抬步向韦炎熙慢慢挪进,待到来到能触得到他的地方,她战战兢兢地将手伸出去探上他的手腕,想替他把把脉探探病情,“炎熙王子,不好意思,您没事吧?”说着怯怯的凝望着他,眸底尽是歉意与惧意。
本来他能使皇甫以柔留下,应该高兴才对,但望着此时皇甫以柔的表情,感觉并不像想象中的好,他稍稍平静了下心绪,极力抑制着面上的痛苦表情,面上仍盈着笑意,朝着皇甫以柔道,“我,我没事的,柔,柔儿你不用为我担心!”说着又不由得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