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福被郓王看重,起死回生,出任禁军新军都指挥使,统管两万人训练,其中淘汰率五成。
新军监军,赵楷在皇城司的得力手下,郁黄门。
新军文化教官……女教官,齐紫烟。
两万禁军,全部是普通士卒,连都头都没有,所有军官一律从训练中选贤任能,这是钟福特别提议的。
赵楷大度地同意了,有郁黄门监控,可以保证所有选拔的军官都会忠于官家忠于朝廷。
从两万人中筛选出一万人,钟福提交的报告分为三个阶段。
最初十天训练体能和基本队列,每天淘汰最差的五百人。
第二个阶段是接下来的二十天,强化体能的同时,增加格斗和单兵技能,每天淘汰最差的两百人。
剩下来的一万一千人将进行为期五个月的综合训练,每个月淘汰两百人。
赵楷认为没问题,大笔一挥,全权授予钟福,他每个月会实地检阅新军训练成果。
当钟福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兵油子,拿起大喇叭宣布命令。
“我叫钟福,是新军训练的最高长官,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违令落后者受到惩罚,积极达标者获到奖励,具体条例如下:……以上条例已经贴在公告栏,不清楚的可以去看,不识字的可以请教文化教员,明白了吗?”
台下一阵哄笑。
虽说韩军牛叉,可你钟福不过是韩军的一个叛徒,神气什么?
爷爷好歹也是三衙禁军,什么阵仗没见过?
前排有人故意大声反问道:“钟都指,你的声音太小了,俺们听不清,要不再说一遍吧?”
钟福笑了笑,又到台边冲这名泼皮招了招手:“好啊,上来吧,我讲给你听。”
那泼皮浑然不惧,大刺刺地猛跑几步,向上一跃,攀住检阅台边上的栏杆,准备翻身上去。
“嘭!”
钟福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脸上。
“啊!”泼皮身体在半空,压根挡不住,遭遇重击后仰面摔了下去。
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差点晕厥过去,脸上一个明显的鞋印,让人触目惊心。
禁军士卒为之一寒,八尺高的半空被狠踹下来,滋味可想而知。
那泼皮躺在地上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居然指着钟福破口大骂。
“寻衅滋事加辱骂长官,两罪并罚,处三十军棍后赶出训练营!”
郁黄门挥了挥手,两名内官宪兵如狼似虎地上前,将泼皮按倒并扒下裤子,一左一右挥动军棍,在凄惨的叫声中打了三十下。
然后将奄奄一息的泼皮丢出营门。
禁军可以轻视钟福,但他们不敢反抗黄门宪兵,那代表着皇权。
没事人的钟福再次说道:“有人知道郓王殿下授权我来训练你们,意味着什么吗?”
有了娃样子,没人再出声。
钟福继续:“因为你们太弱了,弱到连一群流民都打不赢,四万打五千,大将被俘,统帅被斩,全军覆灭,十万人眼睁睁看着一千人抢了牧驼岗……所以,你们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停了片刻,钟福指着自己鼻子,大声说道:“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军中一讲资格二讲实力,等你们在训练科目中胜过我,那才是好汉!
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之中怂包软蛋没有信心的,或是不想训练的,现在就可以走。哪怕一个人不剩,大不了我再挑两万人重新训练!听明白没有?”
下面开始有人嗡嗡的回应。
“没吃饭吗?大点声!”
“明白!”声音大了一点。
“怂包,大声一点!”钟福尽情地嘲讽着。
“明白!”一阵闷雷滚过。
“一群娘们,再大声!”
“明白!!!”
所有士兵都被激怒了,拼命嘶吼起来都憋红了脸,树上的鸟雀也被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腾空飞起。
随后分组,两百人一都,五都一营,五营一军,一共四个军。
第一天训练内容:每都选拔出一名都头两名副都头,全军淘汰五百人。
选拔的标准,围着三里长的大校场跑一圈,最快的前三名担任都头副都头,而跑在最后面的五人被淘汰。
将钟福新官上任压制泼皮的手段收入眼底,秘密旁观的赵楷是满意的。
韩记练兵,确实有点东西,随后,他放心离去。
到了傍晚,一百名文教先生带着黑板粉笔,给兵卒们上课。
第一课,识字,十个字,一到十。
当兵打仗要的是好勇斗狠,练习拳脚刀枪弓马才是正经,识文断字要是有用,干脆让大头巾们去打仗好了!
很多兵卒虽然骨子里敬仰文化人,但从来不认为自己也可以识文断字,而且累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噜乱叫,因此不由自主地排斥。
但,不上课就不开饭,纷纷敢怒不敢言!
齐紫烟是女教员,而且是书记长,但男尊女卑的习惯,加上军营**的习惯,还没讲课,就有刺头开始嘴上花花起来。
“齐教员芳龄几何呀?可曾许了婆家?”
齐紫烟抿嘴一笑,冲**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那**觉得这话耳熟,马上想起钟福教训泼皮的场景,但他看齐紫烟不过是个女娇娘,便大大咧咧走到齐紫烟面前。
难不成你还能像钟都指那样踹俺?踹也没事,细胳膊细腿,踹几下也就是挠痒痒罢了。
齐紫烟帮他拍了拍军服上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