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别哭了,我是相信你的,你这副模样回去,你爹爹会心疼的。”皇后娘娘带着莲儿走了以后,太子殿下也将李心儿送出了东宫。
李心儿眼泪还是淌个不停,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即便事情是莲儿做的,可莲儿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她现在只担心查到最后,查出自己的父亲来,只是这样的担心,是她不能直接对太子殿下说的。
太子将手伸在袖筒里,目送着李心儿的马车离去,直到那辆马车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转身,朝着林悦住的那后院走去。
“江太医,现在没人了,你同我说实话,林悦到底有没有事?”太子将太医叫到了后院的密林处,天色渐晚,此处寻常,也不会有人来。
江太医朝着太子殿下恭恭敬敬的一拜道:“无妨,林悦姑娘不是真的怀有身孕,所以那陵零香只不过是催着她的月事来了。令老臣担忧的是,用香之人手段歹毒,陵零香药性极强,可下药之人竟然用了五倍的药量,对林悦姑娘的身体多少还是有些伤害的。”
太子攥紧了拳头,狠狠朝面前的树挥拳,一拳砸在树身上,梧桐树叶开始像雪花般漫天洒下来,他眼神狠厉,林悦便是她的底线,竟然敢有人触碰他的底线,如果查出来是谁?他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
良久,太子殿下分开自己的拳头,关节处已经是血肉模糊,他语气轻轻的,却十分有分量:“五倍的药量,我记住了!”
江太医一直低着头,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如此失态。
随后太子想起了些什么,又对着江太医嘱咐道:“接下来这些日子,劳烦你务必要好好调理林悦的身体,林悦一日三餐吃的用的你都要仔细瞧着,我这东宫里稍有一点风吹草动,皇后和李家那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实在是不知道府里还有多少他们的眼线。”
江太医颔首低眉:“老臣定当全心照看,护着林悦姑娘的。”
东宫里还因为林悦突然滑胎的事情阴沉一片,就连丫鬟们走路做事都是轻悄悄的,可齐王府那边,却是高兴得就差张灯结彩了。
“王爷,您这招实在是高!如此一来,不知离间了多少人?皇后与太子,李心儿与她爹爹,还有太子……”黑衣人终于露出了脸,剑眉星目,也是俊俏异常,不过身高稍微矮了一些。
齐王殿下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会子恐怕是喝多了,说醉话吧!本王一直在齐王府老老实实的呆着,难不成有翅膀飞出去不成?”
那黑衣人今日换了一身装束,一身暗紫色的长袍,映衬着他比女子还要白的肤色,减弱了不少他眉宇间透露出来的阳刚之气,听了齐王的话,他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笑了起来。
“齐王殿下确实一直在王府老老实实的呆着,至于这翅膀吗?咱们在座的谁不是齐王的翅膀?”黑衣人说完,自己仰头一干而净。
席间其余的人听了他说的这番话,笑而不语。
……
云府之内,也是阴沉一片。
“将军,您歇息一会儿吧!”林毂刚来通报云府外有皇城中的贵胄来看望,结果被云澜之一口拒绝,他去回了人家,又匆忙赶了回来,只见云澜之还在床榻上读着兵书,一股心疼之意涌上心头。
“无妨,我心里有数,我如今双腿残疾,想要守住兵权,守住云家的荣耀,只有比往常更用功才是。”云澜之并没有听管家的话放下书,而是低头又读了起来。
他要更努力,要比之前更刻苦,要让那些看不起他,以为他就要这样倒下去的人,给一记响亮的耳光!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太子那天说话的嘴脸,手下意识的就捏紧了被子。
“太子殿下,你给我等着瞧!”云澜之因为太过气愤,话刚说完,便接连着咳嗽了起来。
管家连忙上去帮他顺气,云澜之受伤以后,便把自己锁在这屋里,除了大夫和平日里照顾他的丫鬟,再就是管家云老夫人之外,他谁都不见。
“云芗小姐,您还是请回吧,家主说他没恢复好之前,谁都不见。”云芗刚走到云澜之休息的屋子外,便被小厮上前拦下。
“我也不见吗?哥,你就见云芗一面吧,让云芗看看你怎么样了?”云芗提高了音量,在门外叫喊起来。
声音大得云澜之自然在屋内也是听到了,他终于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对着管家说:“你出去叫云芗回去吧,等我恢复好了,自然就能见着了。”
云澜之说罢微微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好呢,好似遥遥无期。他蹙着眉头,眉眼间的英气还在,只是因为病态,已经没了往日的潇洒爽朗之气。
“云芗小姐,将军已经歇息了,你请回吧。等将军恢复了,自然也就能见到。”管家声音在寒风之中略显疲惫和苍老。
云芗却不肯就此作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的半边面具也被震掉了。那场大火,她虽然有云澜之拼死相救,可还是毁了的嗓子和容颜,她现在说话声音沙哑不堪,容貌也是丑陋不已,不过她满不在乎,相反因为这些不同,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比之前更坚强!
“妹妹知错,千不该万不该放那场火,如今云芗不奢求得到哥哥的原谅,只想自行罚跪在此处认错。”云芗朝着云澜之屋子一拜。
云澜之在屋子里听着,哪里还能安下心来,虽然他现在双腿残废,可要是还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