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华山掌门岳不和的话音落下。
整个泰山派大堂内,竟是扑通扑通声不断。
来此赴宴的大多数武人,一时之间只觉得身上用不了力气。
无力之下,个个都是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这个场面,让所有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显然他们都是被下了méng_hàn_yào,这才会失去力气软倒。
好在除了没有力气之外,他们都还有意识。
众人睁着眼睛四处张望。
就见连五岳掌门也同他们一样,个个软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
先前华山掌门岳不和说的那古怪话语。
“所有站着的人,都是膜顶教的歹人。”
难道竟然是膜顶教的人,给大堂中所有的武林人士下毒不成。
大家勉力抬头、睁眼,要看清大堂中到底有多少人还站着。
这一看之下,众人背脊上当真是下了一层冷汗。
就见五岳剑派各自的徒弟,竟然有大半都站着。
这些只是在大堂内的弟子。
而在大堂外,竟然还有不少弟子簇拥着站在外围。
他们面上的神情不见一点慌张。
全都用冷酷戏谑的神色看着堂中软倒的武人们。
就好像是屠夫在看待宰的羔羊。
而最让人心中震惊的是,这些尚且站着的人中,并不全都是五岳剑派的。
大堂中竟然还站着好几十个年轻人。
他们一样面上带着冷酷的戏谑之情。
一样如同看待宰羔羊一般,看着各地英雄。
但他们却是跟着英雄们一起来的门人弟子啊!
还都是最受信任,门中资质最高的那一群弟子!
怎么自己门中的弟子也没有中méng_hàn_yào?
这些武人们虽然浑身无力,思路倒是清醒。
甚至还能开口说话,就有人不可思议地问道:“岳掌门……切莫开玩笑。
我们自己门下弟子,也有不少站着的。
他们也是膜顶教的人?
总不见得武当派也都是膜顶教的吧!”
正如这问话之人所说。
这大堂内外站着的,除了五岳剑派的弟子,各门各派的优秀后生以外。
整个武当派的八个人都站着。
难道武当派所有人都改投了膜顶教?
就连武当掌门张灵溪也不例外?
这时候,大堂内千百双眼睛都看向张灵溪他们。
人人心中都带着震动。
却没想到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道:“没错。我们都是膜顶教的人。”
说这话的人,就是崆峒派女弟子杜羚。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向这个高挑纤细的女子。
就见她容貌清秀,脑后绑着一条马尾辫。
而杜羚面色高傲道:“今日已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我们膜顶教徒,终于不需要再同你们虚与委蛇下去。”
听了杜羚的话,所有人都是心脏一紧。
而最悲痛欲绝的,则是崆峒派掌门徐金伟。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满面惊恐地看着杜羚。
他不由脱口道:“杜羚!你发什么疯!”
这杜羚是他们崆峒派中资质最佳的弟子。
是整个崆峒派的未来希望。
徐金伟特意带她出来,便是想为她在江湖上立威。
谁知她竟然是什么膜顶教徒。
徐金伟一口气简直要闭过去。
这时候杜羚却是用厌烦的神色,看向倒在地上的徐金伟。
她嫌恶地用脚踢了一踢徐金伟,道:“你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
待会第一个便杀了你。”
徐金伟简直气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羚正色抬头,向着陈攻他们一桌说道:“传法真师,杜羚幸不辱命。”
接着她便对着陈攻遥遥一拜。
直到此时,杜羚已经对陈攻的身份毫无怀疑。
如果陈攻不是膜顶教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只有他们内部才知道的秘密。
没有饮用加了药的毒酒,而软倒在地上?
而更让杜羚敬佩的,是陈攻传法的本领。
如杜羚这样的人,都像是一枚一枚种子,早几年前便偷偷植入各大门派。
但是他们并非就在原地静等。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向周边的人传教。
对于杜羚等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膜顶教传便中原。
所以每一个门派中,只要出现了一个膜顶教徒。
若干年后,必然会暗中发展出一大片膜顶教信徒。
但是如陈攻这样,将武当派掌门也发展为信徒的,却是从未有过的伟大功绩。
显然陈攻这位传法真师不光是武功高强。
他一定对教义的理解也更深刻,才能将整个武当派都发展成信徒。
想到这些,杜羚心中便觉得更为敬佩。
她面上神色也更敬重。
接着她仰面高声道:“昭昭日月!”
这一声之后,所有大堂中还能站着的人,也跟着仰面和道:“还我光明!”
千余人的齐声赞颂,虽不是地动山摇,却也是直击人心。
显然正如杜羚所说,大堂内外所有站着的人,都与杜羚一伙。
他们都是膜顶教的信徒!
可这些人,曾经都是各门各派的得意弟子啊!
一个武人倒在地上,全身无力。
但他却用尽全力嘶吼,像是要划破膜顶教信徒的声音一般。
就听他质问道:“岳不和!你们把我们中原武林的英雄们骗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