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的决定便是他要做出端起酒杯的动作,假做要喝下毒酒,然后抓住鸠琅大意的一瞬间,将他彻底捆绑起来,然后套进大麻袋里,再带着他和温小筠一同从风门逃脱出去。
就好比绝境中拿自己性命做赌注的东山毒
虽然难度很高,虽然在这样凶险的环境里,温小筠的武力值他真的带不动,他也必须要试一试。
他伸手端起杯子,朝着鸠琅冷笑一声,“既然是由人调制出来的毒药,就一定有解药。九公子自信这天下就没有能解开你毒药的人。东川便自信这天下就没有东川结不了的毒药!”
说着白鹜将毒酒端到面前,张口就要喝。
实际上他却一直观察着鸠琅的一举一动。
就在看到白鹜即将喝下毒酒的时候,鸠琅目光中闪过一丝丝难以置信的惊讶,可是惊讶转瞬逝去后,他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整个人的身子都跟着放松了一大块。
白鹜目光陡然一寒,就是现在!
可就在他即将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能喝!”温小筠一看白鹜要喝毒酒,立时就急眼了。
这一声吼不仅拽住了白鹜,更阻住了鸠琅一瞬间的走神。
白鹜刚悬起来的心便掉进了千年坑洞里。
鸠琅喝着小酒儿也跟着冷笑一声,“这位姑娘怎么了?莫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怕他真被毒药害死了?”
温小筠却是勾唇一笑,“我家东川哥哥只是脾气执拗,又不是死心眼。你真以为我们两个是傻子吗?什么毒药都要喝?如果说只有喝毒药才能表示出诚意来,那我们这边也带美酒,而且还是没有处理过的原生态健康品。如今满桌子的菜都是九公子准备的了,那至少那酒该归我们管了吧。”
说着温小筠抬手就从白鹜腰上解下盛酒的水囊,捧托着上前两步,走到鸠琅近前,抬手就把鸠琅面前的福跳墙推开,为鸠琅重新斟了一杯酒。
鸠琅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大疙瘩。
他没有想到,东川独身边的小女孩哦竟然这么厉害,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破了他的两难死局。
不过人家姑娘破得这死局,他一个行骗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也破得。
他才不相信东川独和他的姘头会那么好心给他和免费的酒水。
既然他这边会下毒,那么东川独一样会下毒。
东川独的酒,他绝对不会沾染一点。
这样想着,鸠琅举起温小筠刚刚为他倒满的酒,笑呵呵的说道:“哎呀,能够尝到东川兄自己的酒,阿九真是三生有幸——”他话还没说完,手上一抖,满杯的酒水立时泼了一地。
“哎呀呀,”鸠琅睁大着眼睛故作惊慌之态,“真是可惜了得了,枉费了东川兄一片好意。”
捧着酒囊的温小筠不觉冷笑了一声,“无事无事,小女子这里也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九公子。”
鸠琅这才直起身子疑惑抬头,“姑娘说话但讲无妨。”
温小筠:“两个消息呢,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
鸠琅和白鹜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儿。
“坏消息呢,就是我们的酒也下毒啦,”温小筠眨巴着两只眼睛兴趣满满的说着。
鸠琅忍不住接话,“那好消息又是什么?”
温小筠高高举起酒囊,“好消息就是这酒有的是!
~来~九公子,让我给你满上我们祖传的制毒秘方,送你到西!”
鸠琅吓得赶紧伸手捂住的酒杯杯口,赔笑着说道:“好姑娘,好姐姐,阿九认错了还不行吗?阿九刚才也就是为了活跃下气氛,才故意扮丑。现在咱们两边说好了,你们喝你们的酒,阿九喝阿九的酒,绝不互相干扰。”
温小筠这才重新收起水袋,噘着嘴巴满心不乐意的说道:“那怎么玩行酒令吖,小女子还等着跟小花仙一起玩游戏呢~”
“不妨碍,不妨碍,”鸠琅忙不迭的解释,“既然是和仙人们一起玩行酒令,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温小筠犹豫着回头看了眼白鹜,“东川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白鹜微笑着点点头,“你我自然都是觉得没有问题。只是小花仙毕竟是人家九公子的知音,卿卿说话都要注意方式。”
温小筠只觉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应付着点点头,“放心吧,我明白了。”
白鹜又望向鸠琅,微笑着问道:“东川实在觉得与花仙行酒令实在匪夷所思,其中有什么讲究,还请九公子多多赐教。”
在温小筠的逼视的目光中,鸠琅尴尬的笑了笑,“没规矩,没有什么规矩的。只是咱们三个人,轮到谁说话,说对了,对方就喝一杯酒。若是没说对,就需要自己喝一杯酒。”
温小筠抱着酒囊重重点头,“听上去实在很有趣的样子。”说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只是小女子学艺不精,酒量也不好,喝过三杯没有起色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要欺负我。”
鸠琅坐直了身子,兴致勃勃的说起第一句话,“那便由鸠琅开始吧,第一句,‘’”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钟。“
说完白鹜与温小筠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各自喝了一个烈酒,一支箭。
白鹜清理完暗器后,目光沉静的望向窗子,随口说出一段话,“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钟。“一人曰:“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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