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儿就将事情原委说了,又说日后到县城里住的时候,只要林氏不烦,她就多上门坐坐。
“原来是要打理县城里的宅子,日后住在县城,那感情好的很,我听成凯说你家的宅子和其他人家的有些不同?”
张沁儿诧异,她好像记得并没有邀请郑成凯去新宅子看过吧?不过随即又想估计是她不在的时候去的,而负责监制的黄大安又岂会拦着他。
“是有些许不同,现在家中杂乱,等果断时日,再请伯母登门瞧瞧去。”
林氏笑着应下了,张沁儿因为看着书案上的信封,便问着:“伯母是写给郑大人的?”
林氏低头瞧了那些信一眼,说:“是啊,不过这些信也是寄不出去的,他在外面做事的时候,最忌泄露行踪,除非必要鲜少会寄书信报平安的,你今日登门想来也是想问成凯的情况的吧。”
张沁儿听了林氏的话,只觉得郑伯景这人做事真是严谨的很,为了出错,连寄信报平安都不肯做,而林氏即使知道这些带着思念的信无法寄出去,也忍不住提笔写信,待人回来之后再阅之。
心底想到这些,不自觉的有一股暖流,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是的,上回多亏了成凯帮忙,这才逮住两个贼人,只是上回匆匆,而后来又一直没有见到,这才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那些山贼如何了。”
“这还得感谢你机敏,才能够捉到那两个山贼,你是不知道在这之前通缉令贴了几天,却一无所获,知县大人和伯景都急的不行,眼看着上京述职即将动身,凭借着多人口、多田地的政绩,知县大人肯定会升官的,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又闹起山贼做江洋大盗来。”
林氏的声音中满是伤感和惆怅,说完之后,忽然后知后觉起来,忙吩咐丫鬟去倒热茶来,略感歉意的说:“你看我,都忘记招待你了,快坐下吧。”
张沁儿不在意的笑笑,将手中的礼品递了过去,“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新鲜的蘑菇和几样香皂以及一盒面霜。”
蘑菇香皂林氏都是知道的,只是这面霜却不知道是什么,于是颇为感兴趣的拿了出来,发现就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放着一些白色的膏状,不过质地显得更加柔软。
“这是什么,还没有瞧见你拿出来过。”林氏尝试着拿手指挑起一些膏状物品。
“这是擦脸用的,能够补水,使皮肤在干燥的冬天也不会干燥脱皮的,这是前不久研制出来的,我娘用过了,效果还不错。”张沁儿笑着解说着,又让林氏先在手背和耳后试用一下,若没有过敏的情况,就是可以使用的。
抹上细腻的面霜之后,林氏明显感觉到这面霜和自己以往在胭脂铺买的东西不同了,胭脂铺的东西大多是粉状,扑在脸上之后虽然好看,但是丝毫无法解决皮肤干燥缺水的问题,而抹上这种面霜之后,明显感觉到皮肤嫩了一些。
因为林氏也不知道郑伯景和郑成凯的具体去向和行事,所以张沁儿也就没有过问,而是陪着林氏说了一会儿话,便道别了。
临走时,林氏拉着她的手挽留着:“如今他们都不在家,你若有空就多来这里陪陪我。”
张沁儿应下了,过几日后果然又带着几样小食过来陪了陪林氏,不过那时郑伯景他们父子依旧没有回来。
眼看着已经快到二月二龙抬头了,繁花街的宅子也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预留做花圃的地方已经松土过,洒下花种,只等着花苗长出。
张志礼和晗生他们都在外边吃中饭,至于晚饭,张志礼表示他来做,虽然手艺不佳,不过普通的饭菜也是可以做好的,杨氏担心晗生永安吃的不好,就让他们平日里也出门买些熟菜回来吃,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二月初一的时候,张志仁就赶车过来接人了,这次得回去忙着春耕的事情了。
回到村子中,张沁儿就一刻不停的将买来做种的甘蔗拿下来,用刀将甘蔗砍成两个节一根的,张志仁看见了就有些不解,忙说:“沁儿,你怎么把甘蔗都砍断了?不是要长条斜插的吗?”
张志仁说的就是其他人常用的种植方法,将长条留有四五个眼以上的种茎斜插种植,不过张沁儿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科学理论的。
由于甘蔗生长原理的作用,顶芽抑制低位芽的生长,从而只有蔗茎尾部和靠近地面的少数发芽,其他无法发芽,如果用张志仁所说的法子,那么就会损失大,不但需要的种量多,并且出苗少,产量低,成本投入高,还容易缺苗减产,劳民伤财,算得上是比较落后的种植方法了。
而将每节甘蔗砍开,双行品字形或双行摆种,蔗芽向两侧平摆,每米下种芽数要保证达10~12个有效芽,下种后用碎泥覆盖一寸左右,这样它的萌芽率会高上许多。
当然了,在播种之前,甘蔗还得用流动的清水或者石灰水浸泡,能够有效的提高发芽率。
“爹,林子村的那些地都已经挖出播种沟了吧?”张沁儿将自己所做的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原理,也不管张志仁是否听的懂,已经换了一个话题了。
问到地里的事情,张志仁忙说:“已经深耕过,也挖好播种沟了,只等着播种就行,我将牛让崔家兄弟借用了几天,等春耕之后,再牵回来。”
有了牛挖沟会容易许多,张沁儿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大的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