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他们别的本事不行,但是走街串巷打听消息还真是厉害的很,毕竟那一带可是他们的地盘,消息好打听的很,到下午的时候大牛就过来了。
“找到了,和你大伯拉扯的那个妇人叫做翠姑,打你爷爷的是她男人黑头,这翠姑有些姿色,所以生意蛮好的,她男人靠着她赚的皮肉钱,整天喝酒赌博,人混账的很,所以我们也没有去问翠姑要钱了。”大牛迅速的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张沁儿,又一脸八卦的问着:“沁儿姑娘想怎么做?说一声就行!”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大牛眼中的光芒却表示他们可以出面把翠姑和黑头都打一顿都可以,让张沁儿千万不要心软。
张沁儿沉默了一下,然后问着:“你打听到是什么时候我大伯开始找翠姑的?昨天又怎么会拉扯?”
“也打听了,说是早几个月你大伯就开始在河下街这边胡混,不过找上这翠姑还是就最近的事情,翠姑长相好,价钱自然高,昨天拉扯也是翠姑想多要一百文,你大伯不太情愿,就想再进去……那啥一次才行,结果条件还没有谈好,你爷爷忽然就过来了,把你大伯吓了一大跳,手一松,翠姑就跌坐在地上,而她男人正急着要钱呢,一看这样就抡着棍子出来打人了。”大牛麻利的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又说了么翠姑会临时涨价的原因是因为黑头在外面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所以翠姑才只好临时涨价,好让黑头拿钱出去还债和喝酒。
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沁儿只觉得满头黑线,妹的,这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啊!
不过她也知道大牛应该是不会乱说的,看大牛一脸‘只要你发话,我们就打人’的神色,更觉得蛋疼了,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沾了点桃色,她一个小姑娘不太好直接出面,何况她还得知道张老头是否知道张志廉在县城做的事情?
按照大牛的说法,张志廉在下河街一带出现的时间,正好是软纸开始赚钱的时候,果然是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啊!
仔细想了想,张沁儿说:“我记得你们有兄弟在赌坊混?你们做个局,让那黑头跌个跟头算是教训他吧!”
这种事情不好直接打上门,索性让黑头跌个跟头,赚的钱还可以让郑成凯的这些人小弟得点甜头。
大牛听了之后,满口答应,不断的说让张沁儿等着,一定会给她出这口气之类的。
张沁儿点了点头,又让大牛把张志廉和张老头的画像都烧了,也别和其他的人说这件事,大牛自然满口答应,和张沁儿道别之后就转身走了。
到下午的时候张志仁再度赶车到县城,送张志礼过来,张沁儿早已经在楼上听到了动静,忙跑下来迎接。
“三叔,我爷爷怎么样?要紧不?”一连串的发问显得她心中是有些小小担心的。
张志礼提着药箱下车,脸色有些不太好,说:“有些严重,脸颊已经肿的更高了,青青紫紫的,还充了血,今天起床的时候,爹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精神力气,一天都躺在床上。”
“那可怎么办?”听这描述还真有几分脑震荡的症状啊!张沁儿有些着急了,从大牛的口中知道黑头是三十多岁,正是身强体健有力气的时候,他一棍子下去,那力道能轻了去?
“我给重新上了药,又针灸了一番,情况稍微好了一些,剩下的还得静养才行。”张志礼摇了摇头表示尽管如此,情况也并不太好。
“主要是爹上了年纪,经过逃荒之后,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又伤在头上。”张志仁从驴车上搬东西下来,都是一些杨氏和冯氏准备好的干净衣裳和菜蔬等,昨天来的匆忙,这些东西都忘记带过来了。
“爹,大伯和爷爷有没有说是为什么被打的?”张沁儿小心的打量着张志仁的神色,他神色也不太好,毕竟像他这种孝顺的人,最是见不得父母身体不好了。
张志仁一脸诧异,不解的说:“昨天不是说了么?有妇人讹诈你大伯,恰好被你爷爷看到。”
张沁儿无语望天,事情的真相她一个小姑娘又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是让张志仁知道河下街是什么地方,而她有亲自去走过,非的禁她足不可!
于是只好委婉的提醒:“爹,三叔你们知道河下街在什么地方吗?又有些什么吗?”
张志仁和张志礼都是品行良好的人,虽然都在县城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那就是家和工作地点,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怎么去过的。
所以听张沁儿说起下河街时,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志仁还傻傻的问:“下河街又怎么了?临江楼不也在那一带吗?”
“临江楼是在河上街!这哪能一样!我也是不晓得河下街有些什么,今天出门买东西的时候,顺口和别人聊了几句,大家说……河下街是做皮肉生意的。”说到末了,张沁儿低垂着眼睑,不让他们看清她在想什么。
而张志仁和张志礼一听‘皮肉生意’四个字顿时就呆住了,张志仁下意识的说:“怎么可能?你大伯说是去那边送货的。”
“爹,三叔,反正我是听别人这么说的,我一个女孩子也不敢去那里看个仔细,你们两个不如现在亲自去走走看看。”张沁儿没打算替张志廉掩藏这事,反正所有的事情她已经从大牛那里听到了,而张志廉早已经是河下街的常客了,一个月趁着到县城送货,总得来这里照顾失足妇女几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