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儿此时已经有一些后悔,还是自己太冲动了!忘记自己如今的地位了!她一个九岁小女孩,人家说理,还可以辩一辩,不说理直接胡闹,她能奈何?
憋着一股闷气,她对张志礼说:“算了,三叔,算我们倒霉!走吧!”
张志礼也无可奈何,虽说他是一个有些力气的男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辈子张志礼也没有和人打过架的。
就在张沁儿和张志礼打算吃这个哑巴亏时,从围观的人里面冲出两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两根棍子。
“志礼兄弟,沁儿?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家伙欺负你们了?”
循声望去,却是住在村头的田家兄弟,也不知道过来做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看着这会几手‘少林棍法’的田家兄弟,张沁儿顿时高兴起来,说:“田叔叔!他们欺负人!”
田家兄弟本来就性子火爆,向来不怕事的,再者这张志礼和张沁儿是里正家的人,出了事,铁定是要帮忙的!
于是上前一步,挡在张沁儿的前面,一面说:“别怕!有田叔在呢!”一面对那店铺里的人说:“怎么的?有胆子欺负我们富足村的人?”
“哪里来的混混?我们掌柜的可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也是你可以惹的?识相点就滚开!”
虽说看着田家兄弟那气势,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铁定会几手,但是熟人不输阵,几句硬话还是要说的。
“沁儿,你说怎么回事?今儿我们兄弟一个要给你讨个公道!”田家老大说着。
张沁儿快速的将事情经过说完,然后说:“这家药铺不收药材,咱们也不稀奇,有的是药铺要!但是那什么刘掌柜的凭什么将我们的药材扫在地上?还踩上几脚?”
“要么赔礼道歉,要么双倍价钱买下药材,不然这事没完!”有了田家兄弟,张沁儿心里有了底气,忽然又想到郑成凯有时候给她吹牛说在县城如何如何厉害,于是后知后觉的想起或许能够借郑成凯的虎皮一用!
这么想着,底气更足了,虽说她外貌不过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但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登时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尤其是站在外围看着事情发展的一个少年。
“少爷,要不要我去处理了?”少年旁边的人惶恐的小声问着,一双眼睛不时的盯着店铺里耀武扬威的刘掌柜,心想这回坏事了。
“不用。”那少年轻声阻止,依旧站在外面看着热闹。
“想欺负到我头上?简直是做梦!废话少说,给我打!我可是认识知县的,就算是知县来了,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刘掌柜的话分外的嚣张,动不动就提起知县,引起围观的人唏嘘不已,暗暗在心里猜测,这刘掌柜是不是和知县沾亲带故。
田家兄弟在听到知县时,也迟疑了一下,要知道自家兄弟的前程可是要在衙门混的,若是得罪了知县,那可就不好说了。
看见自己的话唬住了田家兄弟,刘掌柜顿时叫自己的人上前将这些穷酸赶出去。
“自己滚!省的我们兄弟动手!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喊杀喊打的,你有这个能耐吗?”刘掌柜的狗腿顿时气焰嚣张起来。
“田叔,你们真要让这些家伙欺负我们富足村的人?当初田爷爷说的话不作数了?”看见田家兄弟的迟疑,张沁儿也恼火的很,想起郑成凯有时候和她说的话,于是说:“你们也知道我和郑大人的儿子熟悉,他可没有和我说知县大人有这么一门亲戚,不过是一个药铺掌柜的,就算是知县的亲戚,知县那般清廉的人怎么可能包庇!”
田老二想了想,打定了主意,说:“哥,别管是谁,欺负咱们村里的人就不行!大不了那事我不要了!”
田老大自然知道兄弟嘴里的那事是什么,心里有些惋惜,但是事情到头,也不好在犹豫什么的,将棍子:“我兄弟说了,别管你们是谁,就算真是知县大人的亲戚,那也给我们赔礼道歉之后再说!”
“对!大不了坐牢,怕什么!我们兄弟从徐州逃难过来,一路险些饿死,幸亏知县大人仁义,给了我们一条生路,若知县大人要收回这条贱命,那也没办法!”
“田叔叔!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相信知县大人绝不会徇私枉法的,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谁有理,谁没理,大家可是心里有数的!何况我也只要这位刘掌柜赔礼道歉,至于赔偿倒可以不要,省的人说我们借机讹诈!”
几个人一唱一和之间,围观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而刘掌柜也是没有想到,不过是赶两个穷酸走,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又想着这几日少爷就要过来了,怕不巧撞上,心里越发烦躁,直接发话:“打!给我全部打出去!”
刘掌柜的人得了命令,纷纷动手起来,田家兄弟自然不能够挨打,也还手,不多时田家兄弟两个人就将十来个学徒打的无力还手,纷纷往店铺里缩去。
“我劝你还是道歉的好!至于道歉之后,是去知县那里告状还是什么,就随你,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张沁儿看着心里正爽,上前冲着面色的刘掌柜说。
那刘掌柜看着这架势,心里也有些害怕,平日里仗着在府里有些身份地位,没少横行霸道,到了这小小的县城,也没把这些泥腿子当回事,谁知道今天就踢到铁板了!
顿时气的一张脸颜色变幻个不停。
“赔礼道歉!然后把张兄弟的药材给捡起来!”田老二一根棍法猛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