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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外面,时间已经临近五月,眼瞅着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城池也没见到个影子,程咬金急的不行,满嘴的燎泡起了一层又一层。
作为朝庭的高官,每个月他都会收到朝庭的邸报,八月中秋军演的消息自然满不过他。
可这眼看就五月份了,时间还有不到四个月,城池却连影子都没有,虽然真打起来他相信大唐的军队不惧任何人,可城筑不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尤其这城还是在他的地盘上,他大老程啥时候丢过这样的人。
急不可耐的老程在边军大营里煎熬了半个多月,五月初五这天终于受不了了,带上卫队出营直奔数十里外的工地。
数十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之下连一个时辰都不用便到了,远远的,老程可以看到长长的队伍一头连着工地,另一头连接阴山,而工地上堵黑梭梭,几乎有一人多高的墙体已经立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是?!
程咬金有些懵,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催动坐下战马,没用多少时间便赶到了城边,这次程咬金看清了,那黑梭梭的好像就是城墙,表面十分平整,高度大概有七尺左右,此时正有将作监的工匠将一种灰黑色的东西抹到石头上,然后再将石头往墙头上码放。
一块接着一块,毫不停歇,速度飞快,就他发愣的一会儿工夫,又垒起了大概半尺左右。
老程都尼玛看的傻了,谁家筑城是这么筑的?说好的将土炒熟然后夯实在哪里?说好的掺糯米在哪里?
另外,这墙体好像最多也就五尺吧,里面空下一块想要干什么?偷工减料?
特么你们筑城的偷工减料,将来打起仗来那是要拿前线将士的命来填的。
老程虽然是混不吝的性格,但在关键的事情上眼里绝对不揉沙子,大怒之下叫停了工匠,指挥着亲卫将正在整理资料的周仁齐绑了过来。
周仁齐正在城池中心的帐篷里面整理资料呢,地基的混凝土已经浇筑完毕,四周外围的墙体也正在一点点的成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规划城内的道路和建筑还有排水设施,同样是件麻烦事,半点大意不得。
结果,资料刚刚打开,一群彪形大汉就冲进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绑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周仁齐一脸的懵逼,差点忘了自己在哪,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程大总管这是要干什么?下官犯了何事?为何索拿下官?”
“犯了什么事?!”老程看着那修了一半的城墙就来气,手指往那边一指:“你还有脸问犯了什么事,老子问你,这城墙是什么回事,为何只有不到五尺!”
周仁齐扭头看了一眼那城墙,以及傻夫夫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泥瓦匠人:“五尺怎么了?当初设计的时候数据是三尺,五尺还是下官考虑到漠北气候寒冷,特地命人加厚的。”
“怎么了?还特地命人加厚的?”老程气的都想拔刀砍人了,瞪着一对大眼珠子吼道:“城墙基底宽四丈,你给老子修五尺,还有脸说加厚的?!姓周的,你以为不归老子统属,老子就不敢杀你!”
杀我?凭什么?
周仁齐二杆子脾气也上来了,毫无惧色的与老程对视着,冷笑说道:“程大总管好大的威风,杀本官,您倒是说说,凭什么杀本官,本官倒底哪里做错了!”
“好,好好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行,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渎职的下场。”程咬金气鼓鼓的从马上跳下来,指着砌了一半的城墙说道:“这是你修的城墙是吧?”
“不错!”
“来人,给老子拿把大锤过来。”
“大总管想做什么?”
亲卫很快在工地上找来一把大锤,老程拿在手里掂量一下,狞笑说道:“老子砸烂它,看你这腌臜货还有什么话说。”
“等等……”
“怎么,怕了?”
“没有,就是想提醒一个大总管,这边的墙体是刚刚修起来的,大总管要是想砸着玩儿,可以去那边,那边才是已经修好的。”周仁齐抬手指着一个方向。
众人扭头看去,发现那边的墙体与这边略有些不同,颜色侧乎浅了一些。
不过,颜色深浅什么都无所谓,老程不在乎,仗着有两膀子力气,五尺的墙体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狞笑一声:“行,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个心甘情愿,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说老子冤枉了你。”
周仁齐撇撇嘴,将作监那边,一尺厚的墙都需要砸上半天才能砸开,这里的墙足有五尺,老程除非是真的神功盖世,否则就算砸到明天,这墙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周围看热闹的也分成的两批,一批是来自将作监的匠人,一个个眼神中带着嘲讽准备看老程出丑,另一批是边军,同样眼神中带着嘲讽看向将作监众人。
双方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正好今日一决雌雄。
两个地方距离并不远,老程很快便带人来到了那面墙的近前,最后看了周仁齐一眼,大有服不服,服了老子现在可以收手的意思。
周仁齐则是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您随意,砸倒了算我输。
嘿,这个小暴脾气。
老程啥时候受过这委屈,二话不说,手中大锤抡圆了往那面墙体上一砸。
哐……。
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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