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府君放心,定不会给你添麻烦就是。”
……
送走了腾振,安排人将道士的尸体收敛安葬。
处理好这一切,管家杜崇表情显得有些沉重,回到杜荷处,谨慎问道:“二公子,凶手是谁真的有眉目了么?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杜荷回答的斩钉截铁,随后摊开手:“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哪个,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要敲山震虎,借着万年县之人的口,把事情传开而已。”
“啊?为,为什么?”杜崇有些傻眼。
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知道呢,敲山震虎又是什么鬼。
杜荷微微一笑,并未急着回答杜崇的问题。
之前他与腾振说的那些话并未隐瞒任何人,杜家下人,万年县衙役基本上都知道他已经有了腹案,确定了凶手到底是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多少知道一些消息的家伙难免会拿这些事出去当成八卦来讲。
如此一来,幕后操控这件事的人定会惶恐不安,自乱阵脚。
至于为什么杜荷能够确定这不是一起个人行为,说实话,他没办法确定,他只是在赌,赌这一切都是长安城中某些与自己有仇的家伙操纵的。
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个人行为,说不定是某个江湖人物觉得卖酒这桩生意不错,可如果真是这样,对方人生地不熟,绝不可能针对性如此之强,怎么也要多抓几个人问问才能找到准确的目标。
那么事情的重点又再次回到幕后主使的身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幕后主使就算准备的再多,那也是为了应付官府而准备的,当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暴露的时候,必然会有些动作。
心里承受能力差些的,或许第一时间会想着逃走,而里承受能力强一些的,或许第一时间会想着杀人灭口。而根据凶徒手段如此凶残来判断,那幕后之人很大可能会兵行险招,玩儿一出杀人灭口。
只是,这些猜测杜荷没办法告诉杜崇,因为杜崇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冒如此大的风险来钓鱼。
……
杜家发生命案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便了整个长安城,一时间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忧心忡忡。
如此手段说来有些太过龌龊了,竞争不过就玩儿暗杀,如果人人都这样,日子便没办法再过了。
毕竟谁家做生意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以后生意还怎么做,这样坏规矩的害群之马如果不能绳之以法,以后大家岂不是每天都要担惊受怕。
抛开这些不谈,却说崔家。
刚刚得到西风烈酿制之法的崔子瑜才刚刚高兴了没到半天,便被家里老头子叫到了书房,迈步进屋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了过来。
啪……。
崔子瑜都被打傻了,捂着脸,满是错愕:“爹,你,你打我?”
“给老夫跪下!”崔父此时眼中满是怒火,一声怒喝,吓的崔子瑜连忙跪了下来。
望着兀自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儿子,崔父愈发怒不可遏,大脚丫子直接踹过去:“逆子,你干的好事,竟然敢私自调动刘星出去办事,我崔家这次被你连累惨了。”
听到刘星的名字,崔子瑜脸唰的白了,意识到自己安排他去办的事情一定被老头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