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怎么看这事?”回到项羽安排的住处,萧何急切的询问道,杨林的态度刚才在大堂上已经表现的非常的明显,萧何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此时,他也只能冒然的亲自询问一番。
闻言,杨林眉头微蹙,有些低沉的说道:“这项羽希望我沛军加入到项家军中,其用意实则是想吞并我们,试想,在其手下,我沛军还有何出头之日?”
听到杨林的这句话,萧何心中一禀,同时又有些惊讶,这一回答显然是将杨林心中的打算,或者说未来的道:“主公能够有此眼光萧何倍感欣慰,正如主公说的那样,如果我们加入项家军中,恐怕项羽会将我沛军拆分干净,到时候,主公又怎么可能再次聚集这么一批忠诚的士卒呢?这项羽的主意打的倒是不错,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虽然我们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但也要估计到项羽的颜面,依我之观察,此人心性高傲,恐不喜别人拂他的面子。”萧何又担忧的继续建议道。
“嗯。”杨林轻轻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项羽的心性高傲呢,就说刚才大堂之上,他只是略表不愿意,项羽的面色和脾气就已经明显的变了又变,若不是季布从中斡旋,恐怕现在他和萧何也不会如此轻松自此了。
“项羽此人虽然高傲,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依我之间,这一次想要拉拢我沛军的恐怕是项梁,若不然,项羽又怎么可能同意季布的建议呢?”杨林细细的分析道。
“主公所言极是,这项梁确实老奸巨猾,想要不出一兵一卒的就要屈我沛军加入项家军,此人不是项羽,项梁也是深谙用兵之道。主公明日见到项梁,且要小心。”萧何也是凝重的再次说道,对于项梁,他和杨林一样,都是十分的忌惮。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压制住项羽。恐怕也只有项梁了。
“这些我都明白,萧何,你先退下吧,此事让我在考虑不考虑。”杨林有些疲倦的挥手示意萧何退下。
萧何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诺!请主公三思。”随后便静静的离去,然后将房门掩上。
屋内只剩下杨林一人,他无力的坐在榻木上,神情有些寂落,这一次。若是弄不好,他和沛军恐怕都要被项梁给吞掉了。
而在彭城外三里沛军大营中,当曹参等人得知李霸带来的消息后,一个个气愤的指着彭城破骂不已,曹参提剑就要冲出去,说道:“我这便领兵去救主公出来,这项羽欺人太甚。”
“胡闹!”夏侯婴在一旁大声说道,他们几人平时关系甚好,所以私底下也不会顾及太多的身份。若不然,真论起军职,夏侯婴也不敢这般的对曹参指手画脚,随后其说道:“项羽明显是想扣押主公,你现在若是领兵去彭城。万一激怒了项羽该怎么办?现在不是鲁莽的时候,记住,主公的安危才是第一。”
“哎——”曹参一叹,愤怒的将手中的佩剑扔在地上。焦急的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让项羽这么嚣张的扣押了主公。”
夏侯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此时。在没有萧何的情况下,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夏侯婴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李霸说道:“主公现在情况如何?”
李霸一拳打在案台上,喝怒的说道:“这项羽,若不是季布从中劝说,恐怕主公已经和项羽闹翻了。”
听到这话,众将明白,杨林在彭城中的安全并不理想啊,“主公可有何吩咐?”周勃沉稳的面上也是露出焦急的神态,急忙询问道。
李霸打雷一样的声音又回答道:“俺来时,主公让我带话给你们,让汝等切勿乱了阵脚,暂时不必太过担忧他的安危,万事皆以沛军弟兄的性命为重。”
听到这话,众将心中一酸,即便是到了现在的情景,杨林心中还是想着沛军士卒,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忠心呢?
“既然这样,我等便按主公吩咐的去做,切不可自乱了阵脚啊。”周勃也是认同的说道。
“哎,此事,周勃你就安排下去吧。”曹参有气无力的说道。
随后李霸也是急忙离去,再次返回到了彭城,他深知杨林现在身边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武将,他必须要保护杨林的安全,哪怕的用他的性命去保护。回到杨林的住处,李霸这个粗犷的汉子便持剑守护在杨林的房门外,双目警惕的扫视四周,即便的仆从从身边经过,他都要手按在剑柄上,以防止发生意外。
“龙且,你怎么看杨林这人?”在彭城县衙大堂,杨林离开后,项羽将龙且、钟离昧和季布都召集在了大堂,此时他坐在榻木上,一手摆弄着酒杯,安逸自得的说道。
龙且出列,拱手爽朗的回答道:“杨林这人胆识不小,仅带一将便敢来此赴宴,这一点我龙且不得不佩服。不过,他今日竟敢忤了羽将军的面子,不愿加入我项家军,我看,这人也就是一个有胆识的匹夫。”
“季布你以为呢?”项羽没有回话,而是又看向季布询问道。这里面,也唯有季布与杨林接触的多一些。
听到问话,季布略作沉思,随后露出凝重和犹豫的神情,说道:“禀将军,杨林这人季布愚昧看不出此人的真实想法。若说这杨林是匹夫,但他却又知道沛军加入我项家军后的结果,但若是聪明的话,也不会这般公然的忤逆将军的意思。而且从其无缘无故便在我军抵达彭城时就派兵前来驰援,这人的想法如何,季布看不透彻,但也知道此